权捍霆走了。
走得灰溜溜,黑沉沉。
郦晓昙看着他从大门离开,就像看到一头老虎明明应该张牙舞爪、肆意咆哮,然而却蔫了吧唧、垂头丧气。
她对着男人落寞的背影想把他叫住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沈婠既然已经给他安排好了结局,她这个外人还去瞎掺和什么?
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容不下第三者,也由不得局外人指手画脚。
二楼。
叩叩叩——
郦晓昙敲门。
“进。”沈婠的嗓音好像永远都是这么平静。
在郦晓昙的记忆中,她就没慌过乱过,永远都是运筹帷幄,就连感情也能收放自如。
“人走了?”沈婠问。
“走了。”
“嗯。”
郦晓昙想了想,补充:“状态不是很好。”
沈婠没什么反应。
......
象山郡,一号别墅。
“回来了!”陆深这一吼,楚遇江和胡志北齐齐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们做什么?”权捍霆眉心骤拧。
“咳......”胡志北轻咳一声,“老六,你去哪儿了?”
“什么事?”
“没......就问问。这不是关心你吗?”
“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径直上楼回房间。
“老六你等等——”胡志北把人叫住。
权捍霆回头,目露询问。
胡志北:“你是不是去找沈婠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耐烦到极点,话里都带着戾气。
得!
胡志北懂了。
这又是吃了瘪,窝了一肚子火回来的。
“老六,你过来。”
“?”
“过来坐下我们聊聊啊,看能不能帮你想点办法。”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权捍霆的脸色更加难看:“死缠烂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一点用都没有!”
胡志北:“?”这是我出的主意吗?
陆深压低嗓子,小声开口:“你跟楚遇江一起总结的,忘了啊?”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结果证明,这个办法行不通啊,那怎么办呢?当然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重新想办法!”
权捍霆冷冷看过去。
胡志北心肝儿一颤,还是硬着头皮顶住了:“既、既然沈婠不吃‘烈女怕缠郎’这套,那就反着来!对!反着来!”
权捍霆决定再信他一次。
死马当活马医,也怪他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怎么反?”
“她不喜欢你缠上去,那你就不缠了,搬出你高冷的一面,不主动,不往前,不凑拢,总之就像你对其他女人那样,避之不及,如遇蛇蝎。”
权捍霆沉吟一瞬,似乎在思考办法的可行性:“......但婠婠不是其他女人。”
他做不到视而不见,更没办法主观躲避。
“假装,懂吗?演戏,知道不?演出来的,让她以为你不在意了。”
权捍霆皱眉。
显然对他来说,这是个不小的难题。
“有用吗?”
胡志北:“听说过一句歌词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现在的你把自己放到沈婠触手可及的位置,她根本懒得伸手;可如果你把自己端起来,在她必须踮脚,或者踮了脚都还遥不可及的地方,那女人内心的征服欲就会被彻底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