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召突然说:“那位男演员人品不太行。”
话题太突然,商领领没接上:“啊?”
他专注开着车,眼睛看前方:“你说很儒雅的那位男演员,私下的人品不太行。。。”
不仅不儒雅,私生活还乱得一塌糊涂。
这些景召就不细说了。
商领领慢半拍:“哦。”
她反应太平淡,景召以为她不信,解释:“我没有诋毁他,这是圈里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不会诋毁任何人,只是就事论事,“演员在荧幕上的形象只能代表作品,不能代表人。”
这一本正经的样。
商领领忍俊不禁:“我知道啊。”她怎么会听不出来,“景老师,你这么喜欢吃醋,之前那七年怎么忍的?”
景召舔了下唇,不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忍?
他没有忍,从她高中到她大学,她那些无疾而终的烂桃花,或多或少都有他折花的功劳,威逼利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做了不少卑劣的事情。
他对她,从来都不君子。
粥店的选址有点偏,路上花了不少时间。
景召开车的时候,不喜欢分神,商领领也不找他聊天,自顾自地玩手机,因为她刷了不少那位那男演员的视频,系统就会自动给她推送,BGM都是上午那部电影里的插曲。
“领领。”
“嗯。”
景召提醒她:“不要长时间低头,对颈椎不好。”
商领领抬起头:“哦。”
她按掉手机,拆了一包零食,找景召聊天。
“景召。”她笑吟吟地逗他,“你觉不觉得你像在养闺女?”
跟她说话,景召车开得更慢了:“嫌我管多了?”
他不由得反思,是管得有点多。
“没有。”商领领喜欢被他管,“我在用我的脸脑补代入你以后教女儿的样子。”
脑子里有画面了,剧情开始禁忌。
“景召哥哥,如果有一天我误食了一种会变成小孩的药,你要怎么办?把我当女儿养吗?”
商领领觉得这个脑洞棒极了。
但景召一点想象空间都不给:“依照现在的科技发展,五十年内应该研发不出来这种药。”
“我是说如果。”
那能怎么办,景召说:“把你养大。”
商领领不常看小说,唯一看过的几部都是左小云给她推荐的。
左小云的口味比较重。
“那你会跟儿童版的我亲热吗?”她不该,但忍不住在脑子里上演上映就会禁播的小剧情。
景召转头,严肃着一张脸:“不准脑补。”
她眨眨眼,笑得很坏:“我不。”
粥店的位置有点难找,老板应该是认识景召的人,不用提前预约。因为商领领昨天受了风寒,午饭点的粥都偏清淡,但味道很好。店里环境不错,二楼搭了个台子,女歌手在自弹自唱,声音里很有故事。
回去的路上。
车窗开着,有香味飘进来,商领领说:“有卖烤红薯的。”
“要吗?”
“嗯。”
景召靠路边停车:“在车上等我。”
他下车,去给她买烤红薯。
前面有学校,校门口的logo商领领认得,早些年商华国际主要做贵族商学院这一块,近几年商裕德把目标放在了应试教育上,开始国内外大肆兴办招收中小学的国际贵族学校。
前面路口,老师领着一群小孩从学校出来,接着几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走出来,最后是拄着手杖、戴礼帽的老人。
商领领的目光骤然定住,瞳孔渐渐升起火光,越烧越旺,她看着一处,像被抽走了魂,恨意左右了理智,她坐到主驾驶,双手握住方向盘,踩下油门。
车突然疾速往前。
景召来不及思考,冲到路上:“领领!”
呲——
车陡然刹住。
商裕德闻声看过去,隔着距离他看见了一辆车,车的前面站着一个人。
商领领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越收越紧。
景召走到主驾驶的车窗前:“领领,看我这里。”
她转头,看向他,眼底猩红。
景召的声音像有魔力,要拉回她的理智:“把手松开。”
指尖被握得发青,她仍然不肯松手:“我想弄死他。”
如果不是景召冲到车前面,或许她已经成功了。
景召对她摇头:“不可以。”他拉开开门,拍拍她的头,声音掷地有声,像重重的鼓声敲在耳膜的柔软处,“领领,我们不能违法。”
可是她很想让商裕德偿命。
她把头低下。
景召握着她的手,带她出主驾驶,她像提线木偶一样,一言不发地任由他牵着坐回副驾驶。
她可能真的是疯子,商领领这样想。
景召给她系好安全带,把红薯放到她手上:“烫吗?”
她终于回神:“烫。”
手上微微的灼痛感使她理智回笼。景召抽了几张纸,把红薯包了一层再给她,他没有指责,只是亲了亲她发烫的指尖。
商裕德探究的目光投过来。
景召直接调转方向,把车开走。一路上,商领领一句话也不说。
她似乎冷静下来了。
到了家里,她很冷静地开口:“你说得对,不能在外面乱来。”
毕竟光天化日。
她把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我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他,只要不留下证据。”
她钻牛角尖了,思想钻到了最极端最危险的那个地方,不管不顾只想泄愤的情绪在疯狂发酵。
景召拉住她的手:“领领,不能这么想。”
她红着眼大声反驳:“为什么不能?他商裕德能杀人放火,我为什么不能让他血债血偿?”她什么都不想管,“帝律公馆里那些人骂得对,我就是小魔女,就是神经病,变态反社会都无所谓,我为什么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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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领这样是不对的,不要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