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十下。
  他闷哼一声,两人相迭的手上布满粘稠的白浊。
  齐云书忙不迭起身去找刚买的湿巾,夏真言还在出神的片刻,他已经替她清洁完手。
  然后他被她拉住了。
  “这里也还是湿的。”
  夏真言嗓音飘忽,大概是在心虚,她垂下眸子的方向很明确。
  分开盘坐的双腿之间看不大真切,但床单上留下了一点深色水渍。
  齐云书脖子连着耳后的那块皮肤都跟着红起来,所有神经再次被煽动起来。
  平时的她虽然热情,但极懂分寸,齐云书有时甚至能察觉出她害怕得到他的厌恶,所以小心得有点过分。
  现在她这样简直跟撒娇没两样。
  这婉转地满足了齐云书最深处那一点阴湿的从不肯承认的心理。
  这次他手先重新覆上去,然后做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他趴下去,选择用舌头去舔。
  “不是,小书,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真言完全没料到他的行为,作势想往后躲,但背后已经是坚硬的墙壁了。
  “放松点。”
  大手从侧面微微抬起她大腿根部,刚才没人管的潮湿地带冷却不少,重新被含进嘴里,一下子变得温暖起来。
  齐云书的动作毫无迟疑,耳边传来低声的“脏,别弄了,别咬那儿......嗯......”
  夏真言的嗓音逐渐粘稠,从拒绝变成了轻哼和呻吟,手不自觉放在他头顶,若有若无地往里按压。
  喜欢了那么久,一直以为不可能再亲近的对象居然主动伏下身给她做这种事。
  这对她来说有些过于刺激了。
  她分不清楚是心理上的满足强烈,还是齐云书的唇齿有那么大的魔力。
  男孩的舌尖往里面不断地刺去,又在外面敏感的穴肉打着圈舔,就好像是什么美味之物,诱使她下面水流得更多。
  “啊,啊哈......”
  不知不觉,她已经变为紧紧抓住他头发的动作,诚实地把自己下面送给他吃。
  这极大地鼓励了齐云书的动作。
  他对她的气味愈加着魔,这里尤其浓烈。
  终于,快感又有汹涌而来的作势,夏真言想要推开他。
  “够了,小书,够了!真的够了!”
  跟刚才那种半推半就的拒绝不同,她是真切地感到羞耻。
  再不推开,就要出来了........
  她怎么能这样对她喜欢的人。
  齐云书松开嘴,她刚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他毫无预兆地抓住她臀肉,再次往自己这边推进一把,口腔有些发狠地吮吸着两瓣软肉。
  “啊!嗯......嗯......”
  她越想忍住,下身的感觉就来得越剧烈。
  快出来了。
  还是出来了。
  她吐息紊乱,发颤的腿紧紧夹住他脑袋,脚趾头尖都绷直了。
  经历高潮的小穴拼命收缩,小腹深处几声嗡鸣,夏真言无神地看着窗外突然爆发的零点烟花,她的脑子也经历烟花绽放完的空白期。
  “.......”
  齐云书放开了她。
  一直保持跪蹲姿势的他站起来,缓了半分钟才弯下腰,用湿巾擦拭她的眼角。
  擦第三下的时候,夏真言下意识躲开。
  “我自己来就行了。”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有多哑。
  她慌忙从他手上拿过湿巾,快速仓促擦掉泪水,以及下面。
  在这一过程,齐云书竟然一直就这么看着,完全没有之前那种体贴的疏离。
  夏真言头一回对他产生了一点微妙的气闷,想说什么又没好说。
  Alpha五感自带三分敏锐。
  这说明就算在这么暗的环境里,她什么样子,齐云书已经看了个一干二净。
  这时,更加尴尬的时刻来临了。
  来电了。
  两人面对面,一时无言。
  她看着齐云书的脸,猛地恍过神来。
  这还是她熟悉的齐云书,不是她幻想中的小书。
  刚才暧昧旖旎的气氛被这惨白的灯光一照,就像水气一样尽数蒸发了。
  夏真言的心头涌上一种强烈的失落,理智拼命压抑她内心的情感,正在警告她不该靠发情热去引诱他。
  他会后悔,会恨她的。
  于是她有点勉强地笑笑,主动开口结束,“那睡吧。”
  齐云书回,“好。”
  空调再次勉强运作起来,这给了夏真言盖被子的理由。
  她裹着被子,背对着房内另一张床,盯着脱落成斑斑点点的墙壁,毫无睡意。
  她的身体深处依然空虚,这让她有些烦躁。
  厕所传来水声,是齐云书在刷牙。
  不一会儿,她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在一点点靠近。
  然后她以为他要睡,却感觉到自己后背的床塌陷出一块。
  他在她背后躺下,问:“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她难得口是心非,“谢谢你,云书。”
  在电没来之前,她甚至以为他们会进行到最后一步。
  也许她一直闹着说自己难受,齐云书会出于人道主义伸出援手,哪怕这并不是他本意。
  “真的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了?”他又问。
  “嗯。”
  “但你的信息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
  好吧。
  这就是Omega麻烦的地方。
  夏真言感到无力。
  明明她比他大两岁,可又变成了他在照顾她。
  “——其实今天,真的谢谢你。”齐云书冒出和刚才完全不相干的话,“带我走。”
  夏真言一怔,才干巴巴地回,“这没什么,是我任性了一把。我还怕你是不好意思拒绝我。”
  “没这回事。”齐云书顿了顿,“这算你救了我。”
  救了他?
  夏真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也太不像齐云书会说的话了。
  齐云书见她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是你救了我。”
  “.......”
  齐云书看着完全没动静的“蚕蛹”,默默叹了口气。
  他真怕夏真言会中暑,要不然他还是回自己床上,别让她那么害怕。
  结果身下的床动了动,眼前影子一晃。
  夏真言已经飞快地坐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一双圆眼睛似乎在发光,脸颊也红扑扑的。
  “真的吗?”她不敢相信,有点笨拙地再三确定,“你觉得是我救了你?”
  齐云书低低地嗯了一声,神色还有些不自然。
  这两年他也在不断地思考,如果夏真言遇到那个蠢货,他要用如何的谈话手段才能敲醒她。
  所以相较那个来提醒过他的“蠢货”而言,这个十九岁的他提前习得了一些劝慰人的技巧。
  只是亲身实践起来不够熟练,还需要反复练习才会更加自然。
  “那真是太好了。”
  夏真言感到了由衷的满足。
  比起意外发生亲密关系,这一句来自他亲口的肯定,轻松平复了她慌乱的心。
  至少他不是完全地厌烦她,他不是因为碍于其他原因没有拒绝她。
  齐云书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比起从前的焦躁不安,他内心意外平静不少,只是不自觉吐出了一句。
  “可我没办法救回来。”
  “什么?救我?”
  夏真言觉得他这句感慨有点可爱,她想说刚才不就是吗,可她想到齐云书最后完全不似他风格、近乎捉弄的“强硬”,下意识选择避而不谈。
  “说不定某个新年,我也需要你来救我呢?”她笑盈盈
  “你和你家里人……”齐云书的笑容比她的淡得多,眼神却出奇地温柔,“怎么会有那种时候。”
  夏真言反驳,“那也不一定,妙语有时候特别会惹我生气,像小孩子一样。”
  “你年纪也没多大,真言姐姐。”
  齐云书难得开了回玩笑,不着痕迹地替她松了松被子。
  “这么晚了,要不要睡会儿?”
  “好啊。”
  齐云书的话如同心理暗示,她一回完就灵验地打了个呵欠。
  好像是有点困了。
  她又打了第二个呵欠,给家里人发完祝福消息,放下手机。
  齐云书依然没有离开她的床。
  “你半夜可能还要反复,就这么睡吧。”
  “……噢。”
  齐云书的呼吸离她的腺体很近,弄得微微发痒。
  她以为她会紧张到继续和墙面上长得像眼睛形状的斑点面面相觑,或者身体想要起伏某些冲动。
  但齐云书克制住的信息素在有意安抚,加上她身体的确疲乏。
  她靠着枕头没多久,就睡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