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蓬蓬裙穿在女孩的身上出奇的漂亮。
  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典雅的气息,但她那张小脸因为惊慌过度装作镇定而显得有些蹩脚的可爱。
  傅秦玱下意识看向女孩的腹部。
  袁乔接收到他的视线,这么快就见到大混蛋,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费尔德家族的人面前。
  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盛大的认亲仪式,傅秦玱能不来?
  “夫人,我有点身体不舒服。”
  “乔伊,你该叫我妈妈。”
  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叫,袁乔看西西茜茜夫人真切的目光,她咬牙发出一个字:“妈…”
  “不行。母亲,她不能做你的女儿。”傅秦玱大步走上去,“我带她上楼说两句话,亲爱的母亲。”
  听到‘亲爱的母亲’,袁乔惊呆了。
  夫人是傅秦玱母亲。那她要是做了茜茜夫人的义女,跟傅秦玱就是兄妹。
  那不就是乱伦?
  还没反应过来,傅秦玱已经用他惯用的绅士风度骗过了家族人。
  牵着袁乔走进二楼的房间。
  ‘咔哒’,门反锁住。
  袁乔惊慌失措的向后退。
  傅秦玱并没有凑近她,只是一直盯着她的腹部看。
  那张B超单子显示胎儿非常健康。
  他查过巴黎所有的医院,没有外国女孩堕胎的信息。
  孩子依旧很健康。
  “该死的,你怀了我的孩子还想一走了之?”
  “谁想怀你的孩子,你每次做爱都不带套套,我怀孕是理所当然的事啊,你前女友怀过孩子,然后你派人带她去医院打了胎…你放心,我不会像你前女友那样拿孩子威胁你,我是自愿去医院的。”
  傅秦玱把烟抽出烟壳的动作赫然停止,怒极反笑问道:“吴源跟你说的这些?该死的,老子要把他碎成块。”
  “你对吴大哥做什么事了?你放了他。”
  “他不了解真相,跟你胡说八道,还放跑了你,我放过他?休想。”傅秦玱捏断没抽的烟。
  袁乔想不到傅秦玱要对他手底下人下手,是她要逃,不是别人的错。
  “伯纳你开开门呀。你和你妹在房间里聊什么呢?大家等着你们出来吃晚宴啊。”
  茜茜夫人闪过担忧,房间里没有声响,也不知房间里的两人在做什么?
  正想敲门,傅秦玱开门后冷冷的:“母亲,我这就带她下去…哦,顺便与你强调一声,她不能成为你的女儿,更不能成为我的义妹。”
  说完,傅秦玱示意袁乔跟在旁边。
  宴席。
  茜茜坐在正中欧式四角椅,右手边傅秦玱和袁乔。
  费尔德家族的人们在席间祷告,便举起酒杯,庆祝今天的认亲仪式。
  对面坐的是傅秦玱堂弟普西拉,普西拉举起酒杯,和袁乔碰杯。
  “小堂妹,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费尔德家族。茜茜婶婶眼光独到,选了你这么独特的东方娃娃。伯纳,你妹妹实在太清纯了,也祝你得到一个好妹妹。”
  “慢着。”傅秦玱没有伸出酒杯与对面普西拉碰杯,而是站起他那高峻的身形,露出谦恭的微笑。
  “其实这场认亲是个误会,是我生意上太忙了,母亲许久没有见到我,找了个理由把我叫回来而已。在座的亲人们,尽管这次宴席不是认亲仪式,为我们的相聚,未认识乔伊,喝一杯。”傅秦玱先干为敬。
  在坐费尔德人面面相觑,但他们无法忽略伯纳每句话。
  相比茜茜夫人,伯纳在巴黎能顶大半片天,议会也渗透了伯纳势力。
  再者说他们来这场宴会不就是为了让伯纳帮他们,无论是生意上还是政权上,谈谈交易互利双方嘛。
  茜茜夫人惊得看着儿子,又看低头插肉的乔伊。
  儿子似乎早就认识乔伊了,还很熟悉。她做这个母亲的错过他们精彩的过去啊。
  宴席到凌晨12点才结束。
  宴客们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庄园。
  寝室里,袁乔瞪着坐在她床上交叉手臂的男人。
  这个大坏蛋,夜深人静了,还不回自己的房间,坐在这里干什么呀?
  赌气捶打沙发上的方形枕头,把它当成大坏蛋不停的砸呀砸。
  “砸够了就过来跟我好好谈谈。”在傅秦玱极具压迫的视线之下,袁乔嘟着嘴走过去。
  “干嘛?”
  “你知道为什么要叫你高考之后立马来巴黎?”
  “为什么?”袁乔没好气问道。
  不就是叫她去巴黎堕胎,然后占她己有。
  “我叫你来巴黎,是想让你看看巴黎的学校,你喜欢哪个大学就去哪个。至于你的孩子,我不想打掉。”
  傅秦玱是什么意思?来巴黎读书?忽然想起傅秦玱问她想不想读国外大学的事。
  当时她还很有防备心。
  对了,他不想打掉孩子?
  傅秦玱掐住她小脸蛋,“字面意思,你要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在这张床上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