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锦川似乎比之前更忙碌了,即便庄羽斓在毓都与他相处的时间也很少。不过闻锦川还是应她的要求,每天都会让她看到自己。
  庄羽斓看他一日比一日清瘦有些心疼,借了山庄的小厨房给他煲烫。
  闻锦川喝着满是胡椒味的汤,在阴雨绵绵的秋天里满额头汗,身上暖胸腔里更暖。
  庄羽斓拿着小手绢给他擦脸,“怎么出这么多汗……”
  这话说的……闻锦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看看空了饭盒问她:“煮汤的时候你没尝过?”
  “尝了呀,味道不好么?”庄羽斓有些担心自己没煮好,用他的汤匙在饭盒底下撩了撩剩下的一丁点汤水,放在嘴巴里又尝了尝,觉得虽然不是精于烹饪的那般鲜美,倒也不至于不能入口。
  闻锦川捏着她的下巴嘬了一口嘴唇,“打翻胡椒罐子了。”
  “那下次我少放一勺好了。”她自己还蛮喜欢胡椒热热辣辣的味道,喝到肚子里也暖暖的,谁成想他喝得直冒汗。
  闻锦川听了失笑:“你是放了几勺?”
  “也没有很多,三勺而已啦。”
  “……”
  不过别说是三勺胡椒粉,就是十勺盐闻锦川也喝得心甘情愿,热辣的胡椒粉汤总比没人理会喝凉水强得多。
  外面细细的雨丝飘落,庄羽斓眼巴巴看着,“又下雨了,不能骑马了。”
  “至今都没学会骑马,倒是比谁都积极。”闻锦川笑着用两指夹她脸蛋,看了看刚飘下来的雨丝不算大,捡起外套把她从头包了起来,“还能去跑两圈。”
  庄羽斓闻言,乐颠颠地往马厩那边跑。
  这段时间局势有变,马场这边无羁会也顾不得多打理,加上天气转凉没什么人,暂时关闭歇业,因为庄羽斓喜欢跑马,闻锦川便独自带她过来。
  庄羽斓的跑马显然是闻锦川带着她跑,她除了在停住的马背上坐坐,一个人连缰绳也不敢抓,唯有闻锦川在她身后的时候她才觉得安全感十足,笼着他留有体温的外套,在颠簸的马背上竟有些昏昏欲睡。
  “这也能睡得着?小猪一个!”闻锦川歪身看见她眯缝的眼,十分好笑,扯起缰绳让马儿扬蹄,颠跑了她的瞌睡虫。
  须臾,雨丝便连接得密了起来。闻锦川策马跑向马厩一侧的木屋,倒腾炉子生火,庄羽斓蹲在一边给他递木柴。
  木柴劈开的面并不平整,带着毛毛糙糙的木刺。闻锦川没有直接从她手里抽,每次都是捏在她手指抓着的地方,确认她松开手才拿过来放到炉子里。
  庄羽斓递完了木柴,便托着下巴蹲在旁边,两眼弯弯地看他。
  腾起的火光映照在他鼻梁挺直的脸上,将他略显凌厉的轮廓镀了一层微微的柔光,帅气得叫人移不开眼。
  闻锦川仿佛没有觉察她的目光,专注地生好火,合上炉子的盖子,拍拍手方才转过脸来,与她一样托起下巴。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从眉毛看到下巴,然后齐齐噗嗤一笑。
  闻锦川又抓着庄羽斓不让她走,“白看我大半天我还没看回来呢。”
  庄羽斓便嘻嘻哈哈把脸凑到他面前,摸到他身上微湿的衣服,收敛起玩笑,“快烤烤吧,小心着凉。”
  “有你的的胡椒粉汤护体,百无禁忌。”
  “贫嘴!”
  庄羽斓笑骂一句,去旁边搬凳子。闻锦川站在火炉旁解潮湿的衬衫,已形宽厚的肩膀衬得腰背紧实修长,不知何时褪去了少年的羸弱,也变得坚实可靠起来。
  庄羽斓的指尖轻点在他的腰窝上,很明显看到他的身体一僵,自己也难掩羞涩,却鼓足了一口气,抱住他赤裸的上身。
  她纤细的手臂擦着闻锦川的腰间过去,像是藤蔓一样紧紧箍住了闻锦川的心,几乎是在一瞬间他便起了反应。
  闻锦川不大明白内敛如庄羽斓怎么一再做出突破自己界限的举动,但不得不承认他对庄羽斓毫无抵抗。他看着自己已经支棱起来的裤裆心里苦笑,抓了下庄羽斓紧紧交迭在腹间的手,“见色起意?庄羽斓你很没有定力啊。”
  庄羽斓不理会他的揶揄,在他三寸之地压了一把,听到他闷哼反将一军:“你不也是?”
  闻锦川气急败坏地转过身,捞紧她柔软的身体,“你是料定我不会吃了你还是压根不把我当男人?”
  庄羽斓不怯他咬牙切齿的表情,无声看着他,羞涩赧然的水润眼眸里全是直白热烈的表达。
  闻锦川觉得这要是还不明白自己也不算个人了,他欣喜又激动,很想毫不顾忌地回应这份热烈。但也正因如此,他更想珍惜她,他们的婚约也让他做足信心,这份感情一定会水到渠成,所以他可以耐心等待。
  此刻他亦不忍冷了女孩鼓起勇气的主动,含着迫切的情愫吻遍她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坦白着自己同样渴望的内心。
  庄羽斓手软脚软地靠在他怀里,对他每一次撩拨殆尽却又不入家门而隐含不满,眼神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闻锦川用还没完全消解下去的欲望顶顶她,说话也不客气:“别看了……哪回见你我不是硬着鸡巴想肏你,做爱也不挑个好地方,就这么想跟我打野战?”
  他每一个字都直白粗俗到庄羽斓脑袋爆炸,当下顾不得再幽怨,红着脸给他一拳。
  “现在又害羞……再胡捣蛋你看我肏不肏你!”
  庄羽斓被他激得想反口,却又说不出来那个字眼,瞪着他咬唇。
  “看什么看?舔你都受不了还想挨肏,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等真到那天你可别哭鼻子。”
  “哎呀!你讨厌!”庄羽斓感觉自己耳朵都要煮开水了,扑上去捂住他的没遮没拦的嘴巴,心里羞得再不想提这茬事了。
  闹了会儿,两人烤着火抱在一起温存,庄羽斓划着他的胸口再次提起:“锦川,我不想回锦城,你留下我吧?”
  “这么喜欢我啊。”闻锦川笑笑地看着她,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她的喜爱。
  庄羽斓没告诉他自己从爸爸书房听来的话,和一些自己的猜测,潜意识里有种感觉,她应该留下来。
  闻锦川知道自己上一次食言让她觉得有些不安定,哄道:“不是不想你留下来,毓都现在局势不明,帮派之间正是斗得激烈。这毓都谁不知道庄、闻两家是一伙的,你在这里没准就会被拉下水,我也不能专心做事。”
  “那你什么时候能来?都快两年了……”庄羽斓实在想他,也觉得委屈。
  “快了,为了你我一定拼全力撑起无羁会,羽斓再等等我好不好?我一定用最盛大的婚礼迎娶你。”闻锦川摸着她的头发亲吻低哄,舔干净她眼角的泪珠。
  “我才不要什么盛大的婚礼,我现在就要入洞房……”庄羽斓揪着他衬衫泪眼蒙蒙的,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故意赌气。
  闻锦川忍不住笑:“你是怕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了怎么地?非得拿走我的童子身。”
  庄羽斓压抑着也想扬起的嘴角,道:“长了十九年的未婚夫我还不能用么?再长都老了……”
  “……把我当萝卜呢?怎么就老了?就想挨肏是不是,那下次找个床大点的地方,不肏死你个小怂蛋!”
  “哎呀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