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林尘确实不太清楚。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余孽？”
幻生空间内，初初一听，忍不住大叫，“这个我知道啊！我上一次恢复记忆的时候，脑海中就曾经涌现出过关于余孽的消息……”
林尘一喜，连忙问道，“那你快说一说，这余孽是什么。”
“好像，是一种黑暗生物，他们来自一片浩瀚无垠的生命禁区，那地方只有达到大帝级别的强者才能踏足。”
初初皱紧眉头，仔细说着，“由于他们的存在非常特殊，没法在这个世界长时间逗留，所以扶植了一些实力强大的军团。”
“第五天灾，不死族，你打过很多交道。”
“第四天灾，是一些背叛的人族，自甘堕落。”
“第三天灾，是一些始祖级别的妖族，被余孽从上古遗迹中挖掘出来后，选择了余孽。”
“第二天灾，是生命禁区数量最多，也是最古老的虫族。”
“第一天灾，是余孽自己的军团，数量，少之又少。”
初初像是被‘余孽’这两个字刺激起了记忆，他一口气说了许多，滔滔不绝。
从第五天灾到第一天灾，全部都解释了一遍。
虽然比较言简意赅，但该说的也差不多都说清楚了。
林尘一震，原来，余孽是比天灾更高级别的存在。
这五个天灾军团，全都是出自于余孽之手！
想清楚这一切后，林尘眼眸逐渐眯起。
所以，老疯子一直在说余孽。
他对余孽是非常了解吗？
没想到，在自己跟第五天灾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他就已经越过第五天灾，去接触余孽了。
这等庞然大物，正如之前初初所说，至少得达到大帝程度，才能和他们抗衡。
所谓大帝，就是渡过七次命劫的存在。
这个级别的强者，挥手可以使得日月星辰崩碎。
虚空中无数规则，归你掌控。
时间、空间、质量、万物……
但凡你能理解的规则，都能为你所用。
甚至，如果大帝愿意，他甚至可以创造一些种族！
只不过，这等手段太过费时费力，消耗太大，很少有人愿意这么做。
难不成，老疯子是大帝级别？
联想起他在时间线内各种穿梭，留下一系列伏笔。
林尘开始觉得，他就像是一个执棋人，高高在上主宰一切。
而众生，是他的棋子。
以众生为棋，与苍天博弈。
“尘哥，你发什么愣啊，还真仔细去思考了？”
张狂歌忍住笑意，“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认为他说的这些有啥意义，我觉得余孽这个东西太过虚幻，什么叫余孽？我翻遍史书都没找到关于这个的记载！”
“史书上，不会有太多关于这些的记录。”
林尘摇头，“不，应该说没有，因为余孽的地位太高，他们是……五大天灾军团之上的存在，或者说，是他一手创造出了五大天灾军团！”
“嘶！”
原本，张狂歌没咋在意。
忽然听到林尘的话后，瞳孔一凝，倒抽冷气。
“我就知道一个第五天灾，难道还有第四、第三？”
“对，还有第二、第一呢！”
林尘摇头苦笑。
这下，张狂歌愣住了。
还真的有？
“这不仅是我们的困境，这是整个玄黄大世界的困境。”
林尘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们东部实力太弱，没有办法快速成长，大环境如此，只能随波逐流！”
张狂歌沉默了。
他过了许久，才认真道，“听了你这一番话，我似乎明白了当初师父对我说的话，他让我不要纠结于眼前的敌人是谁，永远都要将目光放得更好！”
“起初，我没在意这些，我以为师父是在劝慰我不要急于求成，但现在我明白了……”
张狂歌一字一顿，“看来，师父比我看得要远得多，他早早就已经注意到余孽这个层面了。”
“一起努力，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林尘拍了拍张狂歌的肩膀，露出微笑。
这是鼓励！
送走张狂歌后，林尘没有修炼。
他将意识沉入幻生空间内，跟初初面对面聊天。
“你对余孽的认知，只有这些吗？”
林尘好奇，“你还知道些什么，你不要跟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地朝外说，知道什么就都说出来，不然我哪能明白什么消息对我有用？”
“尘哥，本尊也不清楚啊！”
初初挠头，“有些东西，只有点到或者提起时，本尊才会有印象，不然就像是茫茫宇宙中的星辰，根本很难察觉到！”
“那你再仔细想想，上次觉醒血脉，你恢复了多少记忆？”
林尘继续追问。
“本尊记得，自己是万界之主，无比尊贵，主宰万界！”
“无论是谁，都得在本尊面前卑躬屈膝。”
“本尊……”
初初提起这些，顿时骄傲起来。
他昂着头，不断叙说着自己的过往。
“打住，这些我们都清楚，说些有用的！”
林尘扶住额头，很是无奈。
“哦对，本尊记得，当初本尊麾下有五位强者，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存在，他们背后亦是有着五大家族，势力恐怖，但都听从本尊调遣！”
初初眉头紧锁，一点一点回忆着曾经，“只不过，他们好像……都是背叛者！至于为什么会背叛，本尊不记得了，总之，如果不是他们背叛，本尊不会那般落魄，更不可能被人镇压，成为幻兽！”
“五位强者，五大家族？”
林尘沉默了一会，“是不是有个家族姓战，有个姓秦？”
“呃，好像是？”
初初也不太确定。
看着他这个样子，林尘不敢贸然下达结论。
“到底是还是不是，仔细想一下，这对我们眼下的选择非常重要！”
林尘加重了声音。
“本尊想起来了，是，是战，那个跟随在本尊身边的强者，好像叫战如瞬，对，就是战如瞬！”
初初猛然一拍手，激动大叫。
“战族，战如瞬？”
林尘愣住了，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啊！
这是五大古老族裔之一的战族，族长，战如瞬！
也是神子战天昂的爷爷！
这尼玛！
玩笑有些大了吧？
顷刻间，林尘感觉自己的思维开始开阔。
初初当年是万界之主？
哪万界？
所谓的万界，指的是不是就是玄黄大世界？
毕竟，玄黄大世界是由无数个世界所组成的。
跟万界也差不多少。
战如瞬当年是他身边的手下。
那么他这万界之主的身份，指的就是曾经……玄黄大世界的真正主宰么？
玄黄大世界跟余孽，乃是死敌。
所以他记得‘余孽’这个组织，更知道生命禁区非大帝不可踏足。
连同五大天灾军团，都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