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着残鸡英老婆进了病房,把营养品放在了床头柜里,又给残鸡英老婆泡了奶粉:“嫂子,保胎的时候要多喝点奶粉,多吃点水果和瘦肉,多补充点营养和维生素……”
沈清把泡好的牛奶递给残鸡英老婆说:“其他事不要多想,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才是最重要的。”
沈清的温柔体贴,让残鸡英老婆红了眼眶,从小到大没人和她说自己最重要。
残鸡英老婆抿了抿唇,压下眼底的泪,冲沈清笑了笑:“谢谢。”
“不客气。”沈清眉眼弯弯,大家都是女性,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沈清看时间不早了,就对残鸡英老婆说:“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沈清转身离开的时候,残鸡英老婆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说:“等等……”
沈清转头。
“红姑……”残鸡英老婆捧着热牛奶,紧张的说:“我听到他们喝酒的时候,说起过红姑让他们绑人……”
红姑?
沈清想起余菲菲当初还想把自己送去红姑那里的事情,在心里冷笑。
看沈清沉默,残鸡英老婆以为她不知道红姑,就又说:“红姑在油麻地的凤楼里做……”残鸡英老婆本来想说做鸡,可看沈清只有十五六岁,就改口说:“在凤楼里招待男客人,今年快40了,以前在歌舞厅当舞女,是豪哥的马子……”
沈清:“谢谢。”
而这时候,跑出医院的残鸡英忽然被人套麻袋,绑上了一辆面包车。
“你们干什么?救命啊!救命啊!”残鸡英挣扎大喊,面包车门‘砰’地一声关上,残鸡英身上的bb机也掉在了地上,被面包车轮碾碎。
沈清和简耀则去了油麻地找红姑……
第20章 一杀姨太太
半夜十一点的油麻地, 刚刚散去白天的热闹,路上时不时还能看见拍拖的年轻男女。
根据残鸡英老婆提供的地址,简耀把机车停在一栋老旧楼下。
一楼临街的房子, 就是红姑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从屋里透出来的红色灯光, 照着挂在挂在窗户边写着#陀地靓妹#的招牌上,让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是干嘛的。
陀地靓妹,指的本地女性的意思。
沈清第一次接触这种凤楼, 不免有些好奇的盯着看了几眼, 想看看充满红色灯光的屋内, 能不能看到红姑?
刚走过去,手就被人拉住了。
沈清回头,对上简耀漆黑锐利的目光, 显然不赞同她靠近。
“我们……一起进去?”沈清偏头看着斜靠在机车上的简耀,暧昧的红色光线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浑身的冷气弥漫。
简耀垂眸, 看着沈清被自己握住的手, 柔软细腻的手指被他手掌包裹,像是巧克力包裹着柔软甜美的鲜奶油。
简耀心口滚烫。
他松开沈清,淡道:“你在这里等着。”
沈清看他往凤楼里面走, 怕耀哥吃亏, 也跟了上去。
简耀听见跟在自己的小碎步声儿, 忽然站定了身体。毫无防备的沈清, 猝不及防的撞向他的背。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 简耀快速转身,用双手扶住了沈清的肩膀。
“不听话?”简耀低头, 目光冷冷的睨着沈清。
他个高腿长,发育的非常挺拔。
居高临下睨着沈清的时候, 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我怕你吃亏。”沈清一不小心把心里想法说了出来。
简耀黑眸微眯:“嗯?”
扶住她双肩微微松开的时候,拇指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细嫩的耳垂。她的耳垂瞬间变得滚烫起来,简耀冰凉的指腹似乎又碰了碰她滚烫的耳垂……
“瞎担心!”低沉炽热的呼吸呵在沈清耳畔。
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耳畔的炽热温度已经撤离。
看着简耀大步走向凤楼门口的修长身影,沈清忍不住拿手搓了搓自己依旧滚烫的耳垂,想把刚才的意外碰触和霸道侵袭而来的野性荷尔蒙给丢开。谁知道耳垂却越来越烫,连残留在耳畔的炽热似乎也变得更具侵略性。
沈清拍了拍脸,不让自己瞎想的时候。
简耀已经敲响了红姑的门。
“咩个?”屋里传来红姑的声音,很快紧锁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简耀修长挺拔的身高,给了红姑很大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才仰头望着站在门口的简耀,很帅,很年轻。
红姑挑眉,伸手就要去摸简耀的脸:“今天发财不做生意,但你长的帅,破例……啊……”
红姑直接被简耀一脚踹进了屋,摔在铺了廉价地毯的地板上。
看着气势汹汹的简耀,红姑扭头就楼上大声喊:“癞头虾!癞头虾!你他妈睡死了?有人来找麻烦了……”
紧跟着红姑的话落,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男人拿着啤酒瓶从二楼冲了下来:“他妈的,老子的地盘也敢找事儿。”
“砰!”
啤酒瓶朝简耀头上砸去,简耀偏头避开的时候,一拳轰在了癞头虾脸上,揍的癞头虾眼冒金星。
红姑见状,从床下抄起藏着的扳手,想从背后偷袭,却被简耀反身一脚踹开。
砰……哐当……
红姑重重摔在玻璃窗上,砸烂了玻璃窗,又摔在了地上,痛的浑身痉挛,根本爬不起来。
癞头虾一看简耀惹不起,想往外面跑,却被简耀按住脖子。
下一秒,沈清又听到屋里传来砰地一声巨响,等她跑进去的时候,癞头虾和红姑已经被简耀绑了起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红姑害怕问道“想要钱的话,我柜子里有。”
沈清去柜子里翻钱,竟然找到了大捆的港币,大概有三四万的样子,看来这是杀人的佣金!
“你他妈敢抢钱?你知不知道油麻地是谁的地盘?”癞头虾看这么多钱被拿,愤怒威胁道:“敢惹在油麻地惹事,你们有命拿钱,没命走出这个屋子。”
他是这条街的鸡头,管着每栋凤楼里的女人,每天从她们手中赚抽成,天天和一些不讲理的男客打交道,全靠拳头解决。
可简耀这个年轻崽,很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癞头虾还想恐吓威胁简耀:“知不知道油麻地都是我豪哥的地盘,惹了豪哥,你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回应癞头虾的是简耀又狠又快的拳头,直接把癞头虾给打晕了。
红姑吓的脸色惨白:“你到底想干啥?”
走到门口的沈清微微挑眉,这口音,可不像香江本地人。
“是我要找你。”沈清转头的时候,简耀已经把屋里的灯全打开了。
看到沈清的瞬间,红姑先是一愣,然后在看清楚沈清的那张脸,瞳孔一缩。
“你认识我?”沈清没放过红姑脸上的表情。
“不认识。”红姑摇头:“你是谁?”
沈清没说话,低头盯着被捆在地上的红姑,眼神冰冷锋锐,看的红姑头皮发麻。
“你到底是谁?”红姑都快崩溃了,看起来好像真不认识沈清的样子?
可她看到沈清脸的时第一反应,却不像不认识。
沈清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我是谁?我是那个差点被好豪哥埋了的人……”
红姑装傻:“你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没关系,你很快会去和豪哥他们作伴。”沈清嗤笑。
“豪哥死了?”红姑表情瞬间变得难过,不过转眼又笑了起来:“怎么可能,你个大陆妹怎么可能是豪哥的对手?”
可眼神瞥见冷冷酷酷站在沈清边上的简耀时,红姑又吓的不敢说话了。
因为红姑想起了被简耀揍的恐惧!
“知道害怕了?”沈清冷笑,也没解释豪哥被警察抓走的事情。
因为她知道对付红姑这种经常和古惑仔打交道的下九流,温柔是最没用的,得让他们知道害怕才行!
“说吧,是谁指使你让豪哥绑架我的。”沈清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红姑又在装傻。
沈清听了冷冷一笑,她弯腰捡起红姑掉在地上的扳手,在红姑恐惧的眼神下,掂在手里试了试重量。
沈清学着电影里的冷酷杀/手,满脸杀气的盯着红姑说:“你说你的脑袋瓜子,要被敲几才会开花?”
红姑有些害怕的说:“你不敢,杀人是犯法的,你不敢这么做。”
沈清冷冷一笑,在红姑恐惧的眼神下扬起了手中的扳手。
砰!
“啊!”红姑尖锐恐惧的声音响彻夜里:“我说,我说,我说……”
“早说就对了,还要逼我动手。”沈清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红姑,又看了看刚才被自己用扳手敲碎的玻璃茶几。
不动声色的丢开扳手,揉了揉被震疼的手腕,声音冷冷的对红姑说:“快说!”
红姑被吓的浑身一抖,忙说:“是你后母余菲菲,让我这样做的。”
“除了她还有谁?”沈清反问。
“还……没……没了……”红姑使劲摇头:“就是余菲菲,只有她一个人,我只认识她一个阔太太!”
“她恨你从香江跑来认亲,破坏了她和沈毅民的关系。还觉得你读书厉害,长的靓,会拦了她女儿的路,所以她想弄死你,这样一来,就没人和她女儿争家产了。”
“你怎么认识余菲菲的?”沈清又问。
“我……我……我当年来香江的时候,认识余菲菲的。”红姑哆哆嗦嗦。
“因为金条?”沈清又问。
“你说什么?”红姑浑身一僵,眼神惊恐的看着沈清,嘴里却语无伦次的说:“什么金条?我不知道金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