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网 > 穿越重生 > 七零之我的老婆是知青 > 七零之我的老婆是知青 第27节
  说着,转身朝屋内喊了两声,“老孟!来客人了。”
  等宋向军进来的时候,从书房走出来三个人。
  看到他的时候,宋向军有些惊讶。
  陈明苏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宋向军。看到他手里拎着西瓜有些诧异。
  孟长林看到宋向军的时候,也有些诧异。
  毕竟之前给他安排工作的时候,他已经送过礼了。
  现在,这又拎着东西上门,是不是又有所求,想到现在他还是临时工,隐约猜到几分。
  孟长林热情邀请道,“快过来坐吧。”又让陈明苏和孟宛如坐下,“快点坐下吧。”
  宋向军把西瓜递给白美芬,“婶子,过来看看孟叔,买了点西瓜过来,请您收下。”
  白美芬笑着接过来,给他让了座。而后,提着西瓜进房间里去了。
  等人都坐下了,孟长林给陈明苏和孟宛如介绍,“这是我们厂里的临时工,宋向军。”
  又给宋向军介绍,“这是我女儿,这是我未来女婿,两人正处对象。”
  宋向军愣了一下,随后皱紧眉头,处对像?
  前世,九月份的时候,他明明看到,陈伊容和陈明苏在林家村一起散步,陈明苏还送了陈伊容头花呢。
  如果不是处对象,陈伊容不可能收他的东西,毕竟她不是那缺钱花的人。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宋向军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朝陈明苏点了点头,“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陈明苏听到宋向军是临时工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但两人虽然是同学同村,却没有感情,别人家的孩子总是招人恨的,陈明苏又自恃高人一等,所以也不大搭理不如他的人。对他能进棉纺厂也没有什么反应,顶多惊讶一下,毕竟对方只是一个临时工而已,并不代表什么,他可是一个大学生呢?等他毕业了,什么样的工作找不着。
  孟长林愣了一下,“没想到你们认识呀。”
  陈明苏点头,“我们是一个村子的。”多的也不多说了,意思就是他们不熟。
  孟长林自然明白,他脸上适时地表现了一下惊讶,“那还挺巧。”随即又问,“今天过来,有啥事吗?”
  宋向军看了一眼陈明苏和孟宛如。孟长林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有所求。确实不好开口,这么多人在场呢!
  他立刻朝屋里喊了一声,“美芬,不是说要带两孩子去百货大楼买衣服吗?”
  白美芬从屋里应了一声,从屋里出来,手里拿了一个小包,手正往里塞东西,不满地嗔他,“催啥催,这不是拿布票的吗?”
  说着,又到旁边的房间敲了一下,“美茵,好了吗?”
  屋里一个娇弱的女声传来,“好了”
  很快,就见一个打扮十分时髦的女人出来,只是她的动作微微有些不同,明明她的肚子很平坦,但手却有意无意地护着。
  “小姨,你这身衣服真好看,我也要买一身。”
  白美茵身上穿着一件圆领长袖衬衫,脖子上用丝巾扎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衬衫是黄色圆点,配上这条红色的丝巾特别好看,脚上还踩着一双带扣的棉鞋,样式是仿皮鞋样式做的,很新潮。孟宛如一看到这身打扮就很喜欢。
  “那到了百货大楼,小姨给你买一身。你年轻,穿得花稍点更好看,小姨有点老了,穿这身都被别人说呢。”
  白美芬整好包,听到这话,嗔道,“竟胡说,这身衣服多好看,再说,你已经嫁人了,谁敢说嘴!”
  白美茵有些不好意思地挽了挽发丝,但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宋向军装作不经意地朝白美茵扫了一眼,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温柔,娇弱秀雅,似乎很好相处的样子。
  可如果真是如她表面这么无害,前世的陈伊容也不会落到下乡的境地了。
  白美茵也看到宋向军了,乍然看到这么年轻俊朗的小伙子,愣了一下。
  孟长林看他们已经准备妥当,立刻道,“过几天就要定亲了,给孩子多买两身衣服,还有,也给小陈买两身。让他换着穿。”
  白美芬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是当妈的,难道我不疼孩子呀。”
  被骂了一句,孟长林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把人送出了家门。
  第35章 、
  等人都走了, 重新落座后, 宋向军随口问了一句, “孟叔,陈明苏定亲, 我一个村子的还不知道呢,啥时候回村办事呀?”
  孟长林哈哈笑,“快啦,咱们一家就要到亲家那认认门。”
  随后又补充一句,“两孩子年纪还不够,等到了年纪就给两人办酒席。”
  宋向军想了想,前世,陈家的确没有接待过贵客。孟家是城里人, 穿着打扮和乡下人有很大区别,如果真的到乡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 两人的婚事应该出现了波折。
  只是一会儿, 宋向军就想明白了, 他也没有再问,转移话题, “孟叔, 我想问下我什么时候能转正呢?”
  孟长林笑笑,从兜里掏出一根大前门, 点了一根,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间,他叹了一口气,“转正这事,不好办呐!厂里那么多临时工,谁都想转正,人那么多,位置却那么少…………”
  宋向军明白他的意思了,“没事,我的意思是,只要有机会,我能不能比别人有更大机会。您放心,一定不让您白忙活。”
  孟长林见他这么上道,又补充一句,“这次转正机会难得,只有三个名额。从八十六个人中选三个,你想想多少人盯着这位子吧。许多人都找上我,我也为难呀。就上回,车间的刘红军送了我两百块钱,我都没答应。”意思是你可不能比两百块还少。
  宋向军沉吟了一会儿,“叔,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随后,又道,“再过阵子就是双抢了,我想到时候请假回去帮着干活,到时候凑点钱…………”
  后面没说,隐晦的意思谁都明白。
  孟长林想着六七月份是厂里最闲的时候,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行!”
  又客套了一会儿,宋向军就告辞了。
  就短短见上一面,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跟陈伊容交差。
  宋向军立刻朝百货大楼追去。整整跟踪了一天。
  他把自己跟踪得来的信息全都反馈给陈伊容听。
  陈伊容听得很认真,末了又有些不好意思,“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有些过意不去,不如明天中午我请你到国营饭店吃饭吧?”
  宋向军对上她水润带着希翼的眼神,心跳得厉害,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等人走开了,他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居然答应跟她一起吃饭了。他既懊恼又带着点欣喜。琢磨着明天的约会,自己是不是要穿身干净的衣服?
  想到这里,他开始到成安街那边买些布票。
  然后到百货大楼选成衣。
  临江市是个大城市,不像三江县衣服款式特别少,能选的尺码也特别少。
  这边的成衣店衣服款式特别新颖。
  最后,他逛了一圈选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这样的样式哪怕再过二十年也不会过时。
  再搭配之前他奶给他做的蓝色长裤,脚上是他妈做的棉鞋。
  这身新衣,配上他这张年轻的脸,衬得他整个人又精神又帅气。
  等他穿着这身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宋菊英愣了好一会儿,抓着宋向军的胳膊,好奇地问,“你这是相对象吗?”
  听到这话,宋向军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小姑,我没有”
  宋菊英以一种“你哄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家大侄子,见他脸红成猴屁股似的,也不为难他了,直接放他走了。
  宋向军工作的时候是有工作服的,到了厂里,他又重新换回工作服,所以也没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等中午到国营饭店吃饭的时候,陈伊容看到他打扮的这么隆重。
  心里微微一突,心里有种可怕的猜测,这个人该不会是来接近她的吧?
  不是没有可能呀。她长得这么漂亮,在厂里的时候,有那么多女的嫉妒她,背地里说她的坏话,男的也有许多人偷看她。
  这人又不是眼瞎。可是,上一回,他却偏偏说她丑。
  这是故意在引起她注意呢?偏偏她还真的注意上了。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你是不是傻呀。
  想到这里,她对宋向军的警惕之心更浓了。
  吃饭的时候,陈伊容开始有意无意试探他,“我爸他是军人,我听他说,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当兵的梦想,你也是吗?”
  宋向军愣了一下,神色有些淡,“一年前,我们三江县也有部队去选人的,可是我没被选上。”
  陈伊容微微一眯,就他爸查了消息他的名额是被同村的人给顶替的。她忍不住替他表示可惜,毕竟他的资质那么好。可是,这跟她也没关系,她也管不着这些。她又状似无意间问起他的生活,“我小的时候也是在乡下生活的,那时候,我满村跑,我奶奶就跟在我后面追。还喜欢玩石子,你们男孩子是不是跟我玩的不一样呀?”
  想到小时候的事,宋向军有些尴尬,他小时候很皮,四处掏鸟蛋,东家摘桃,西家逗狗,许多坏事都有他一份儿。晚上回家的时候,他爷爷都会把他揍得鼻青眼肿,他就是彻彻底底的熊孩子。这会子想起来,他都替自己脸红,“没,没啥好玩的。”
  陈伊容转了转眼睛,“你先坐着,我到后面厨房去一下。”
  “好”
  等陈伊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向军有些拘谨地看着国营饭店里的人,听他们说话,偶尔吃上几口菜。
  陈伊容从后厨房提了一个热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渴了吧?”
  宋向军哪里好意思让她给自己倒水,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拿起自己面前的空碗接水。
  陈伊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把水壶送到厨房。
  等她重新落坐后,看着他拿起碗,状似无意道,“哎,今天早上,我刚到咱们厂就有个男同志拿着一张纸说要跟我发展革命友谊。”
  宋向军拿着碗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她,发展革命友谊?这不就是处对象的意思吗?
  陈伊容看到他的动作,眼睛微微一眯,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完了之后,他还塞了一封信给我,可是我把信封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的东西,我一个字也看不懂。想去问他,又拉不下脸。”
  说话的时候,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拍在桌上,一只粉嫩的小脸气得鼓鼓的。
  宋向军是彻底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拿着碗的手一抖,连水带碗直接翻到桌上。
  好在这年代的碗比较结实,并没有打碎。他的反应也够快,没有把水洒到身上,要不然这么热的水还真的有可能烫到自己。
  不过,他这动作有些大,许多人都朝他们这边看,陈伊容朝着大伙不好意思地解释起来,“不好意思啊,刚刚是我哥手抖了一下。”
  见她这么诚恳,大家也都没了兴致。
  宋向军也没有心思管别人的目光了,他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那张纸。陈伊容心中一动,把纸递到他手里,“宋同志,你也帮我看看,这纸上到底写啥呢?”
  刚才听到,有人对她表白,宋向军整颗心都要飞出来了,心里像是生了一根苦藤,往他的四肢蔓延,甚至他的嘴里全是苦涩。
  他想,他还是忘不掉她。即使爱军亲自捉过她的奸,他还是忘不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