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丝特有些意外地打量这个人, 感性的一面瞬间收敛, 似笑非笑道:“我最讨厌别人叫我美女。”
  barry:“......”
  海丝特抱起腿边的小九斤, 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之前不忘补刀:“还有, 你的中文很差劲。”
  “嘿!你这人..”barry边笑边摇头, “果然是许青沉身边的人, 一样难搞。”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 海丝特羡慕许青沉, 依照她的性格挑选择偶的标准一定是活泼开朗型, 她也想拥有一个像沈煦川那样既体贴又会撒娇的小男友, 至于许青沉这个摇钱树, 老早以前她就受够了。
  barry跟她正好相反,时常羡慕沈煦川能把生人勿近的高冷男神收编,一个看似清冷独特的艺术家总能吸引别人的眼球,所以barry盯上了艺术家身边的海丝特。
  可惜他的这点苗头瞬间被浇灭。
  沈煦川蓦地窜出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相机,不给一点希望地说:“兄弟,你别想了,海丝特看不上你。”
  barry不服气:“你怎么知道?”
  沈煦川嗤笑:“肉眼可见的你配不上她。”
  “.....”barry故意呛道,“你也配不上许画家。”
  “这你可说的不算。”
  沈煦川调皮地冲人挤眼睛,然后拿着相机转身就跑。
  barry在后面提醒他:“喂!别弄坏我的相机,很贵的!还有我的工作费!”
  沈煦川充耳不闻,在稀稀拉拉的人流中灵活地跳到许青沉身边。
  他用肩膀撞了一下男人,示意对方跟他一起看照片,点开相机的显示器,从最后一张开始往前翻。
  “老许,真是要命了,”沈煦川不高兴的抱怨,“你看你看,我脸上的淤青怎么这么明显啊。”
  许青沉正在整理画具,心不在焉地瞄一眼,打趣道:“有激情,你不是喜欢激情吗?”
  “这不叫激情,这叫献丑!”沈煦川边翻照片边踢着脚边的椅子,像小朋友那样把嘴巴嘟起来,“我想选两张照片挂在墙上,家里来客人一看可有的笑了,还以为咱俩是故意扮僵尸,谁能想到我结婚这天会被人打,话说回来,小背头下手真狠,我又没有偷看他女朋友洗澡。”
  他嘟嘟囔囔的一直吐槽,许青沉只是安静地听着,注意力集中在他饱满的唇上。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沈煦川忽然抬起眼眸,迎上许青沉那沉静暧昧的目光,他的笑容变得纯真,“许仙儿,你今天真帅!你很适合穿西装,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平时很少穿正装,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吧?”
  许青沉嘴角晕着淡淡的笑意:“当然记得。”
  很普通的回答,沈煦川莫名其妙的看痴了。
  一种微妙而旖旎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漾开,像海水涨潮慢慢包围了他们。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当两个人回神时,他们已经自然而然的拥吻在一起。
  好像是许青沉主动的,因为他的手强势地扣住了沈煦川的后脑。
  他们旁若无人的接吻,身前身后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场地,看见两人肆无忌惮的亲热大家都笑了。
  这个吻非常漫长,直到沈煦川喘不过气来。
  他率先把脸别开,靠在许青沉的肩上轻轻地呼吸着,嘴唇红润有光泽,看得人意犹未尽。
  “老许,你的嗓子还痛吗?”
  互换戒指的时候,沈煦川记得许青沉当时咳嗽两声,那声音像一根刺似的扎在他心里。
  最近他一直在忙婚礼的事,精力都集中于此,忽略了许青沉的身体状况,还误会他被人调戏,却忘了他的嗓子一直不舒服。
  待一切仪式和流程走完,沈煦川后知后觉的心疼起来。
  许青沉捏住他的耳垂玩弄着,柔声安抚:“没事了。”
  “等回去,我会想个更好的办法给你止咳。”沈煦川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有点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多疑又冲动,别人觉得奇怪,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
  在许青沉的心里却不这样认为,或许他比沈煦川更了解自己。他知道沈煦川是紧张,面对人生大事的一种焦虑和期待,那种情绪非常复杂,他虽然表现的淡定,但是能理解沈煦川这个大男孩的心思。
  他纵容沈煦川去打架,也是为了让对方消除心中的焦虑。
  只是想不到结果会这么惨烈。
  “你想用什么办法给我止咳?”他扶起沈煦川的脸颊,用带有牙印的鼻子去摩挲对方微肿的眼眶。
  沈煦川并不躲,脑子飞快运转,本来想正经的回答,可一开口就变了颜色:“我自己动,行不行?”
  “?”许青沉挑了下眉,“这跟止咳有关吗?”
  沈煦川干脆放开了说:“当然有关系,我要跟你玩窒息游戏。”
  “还是别了,”许青沉一秒都不考虑,现在听到游戏这两个字就头大,总能想起自己被沈煦川用棒球棍殴打的画面,“咱们还是安安稳稳的度过每一夜比较好,别总想玩那些花样。”
  “生活要多点情趣嘛。”沈煦川才不会听话,脑子里已经开始写游戏剧本了。
  许青沉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先说好:“我不做窒息的那个。”
  沈煦川‘噗嗤’笑出声:“放心,我又不是谋杀你。”
  “反正我不做窒息。”
  “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