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叮嘱了句:“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来……”
小十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去点挂断。
黄三捂着心脏,还好还好,糊弄过去了。
“小怪物。”但谁都没想到,洞口的黑暗往外涌动了一丝。
众人心脏跟着收紧,又又又哪里出问题了?
他似乎穿过全息画面,再上下打量小十。
大怪物看了她好一会,不确定的问,“那条眼镜蛇呢?”
他记得,蛇是跟着一起出去的。
眼镜蛇正爬在姜镜身上,姜镜浑身一震。
这都能注意到?
姜乔被这反应,也整的有点发懵。
这个时候,她上哪去找条一模一样的眼镜蛇?
哪知,小十开口说第一句话了:“不在了……”
不在了,小蛇蛇送大蛇蛇了。
说着,她在面具后面,还往姜镜的方向看了眼。
她清楚的看到,缠绕在大蛇蛇手上的小蛇蛇,吐着信子,又乖又听话。
面具下,小十翘了翘嘴角。
大蛇蛇养小蛇蛇,真好!
然而,那句“不在了”落入大怪物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意思。
他说了句:“不在?跑丢了?那回来重新再捉一条。”
对这话,小十没点头也没摇头。
不过,大怪物已经很快的率先挂了通讯。
滋滋滋。
全息画面消失,信号彻底断了。
房间里,仍旧还是没声音,小十抬手,立刻就将蛇面具取了。
她随手丢了,在铺陈了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姜乔快步上前,蹲下身摸着她的小脑袋:“小十做的真棒,都回答的特别好,没有引起大怪物的怀疑。”
小十歪了下脑袋,看着姜乔然后抿起小嘴就笑了。
姜镜眼底也有笑意:“小十和他们,日常应该就那么相处的。”
呆呆的、话少人狠,也就是这样才不会被人随便欺负了。
眼见为实,姜镜现在心里才好受一些。
他不在的日子里,宁可小十再凶一点,她去欺负别人,总好过被人欺负。
小十看了几眼全息投影的姜镜,忽的径直走到姜镜面前。
她走过去了也不说话,就那么背过身,给了姜镜一个双马尾的后脑勺。
姜镜:“???”
小十站了会,没听到声音,又回头瞥了姜镜一眼。
姜镜被那一眼看的心尖都紧了,他连忙询问的看向姜乔。
这是什么意思?
姜乔表情古怪:“今天是我帮她梳的头发,双马尾团的发苞苞。”
姜镜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那颗小脑袋上。
和他一样的咖啡发色,但发丝比他的细软顺滑,仔细闻依稀能嗅到很淡的花香味。
团成的小发苞,顶在脑袋左右两侧,蓬松的对称又可爱。
霎那间,姜镜秒懂。
他立刻大声说:“这是哪家的小可爱?这么漂亮的发色,梳的这么好看,她不说话我都以为是橱窗里的洋娃娃。”
“姜乔你快点告诉我,她是不是我家小十?”
姜乔:“……”
大可不必如此浮夸。
但是,小十很吃这套,她扭头弯起眼瞳,开心的冲姜镜笑了下,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瞬刻,姜镜像打通了关窍,一把抓住了和小十培养感情的方式。
他的全息投影飘来飘去,逮着小十就是一顿夸。
不仅夸她的双马尾好看,还夸她的眼睛好看……
反正,全身上下都夸上一通就完事了!
姜乔懒得理姜镜,她扭头看交头接耳的黄三和龇狗:“你们在嘀咕什么?”
黄三支支吾吾:“没什么?”
他戳了龇狗一下,龇狗连忙说:“我们先去帮竹贰。”
话罢,两人转身就跑。
直至确定姜乔看不见了,黄三才若有所思:“你想起来了吗?那个疯人团的大怪物,我总觉得他的声音很耳熟。”
龇狗摇头,但隔了会又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他皱起眉头:“仔细回想,是有种熟悉感。”
黄三和龇狗,算是黑星很老的人了,黄三更是祖辈就生活在黑星。
两人回忆了半天,凑头嘀嘀咕咕,又什么都没想起来。
黄三咂吧两下:“算了,也可能是我真听错了。”
龇狗斜他一眼:“这种你自己都不确定的事,就不要拿去打扰大小姐了。”
黄三点点头:“我晓得,要是下次再听到,我还是觉得耳熟又想不起来,我就先去找老胡。”
闻言,龇狗也很赞同,狐狸脑子好使。
浮岛外面。
竹贰眼睛锃亮,他小心翼翼将摄像头卡在树杈上。
这卡的也很有学问,不能让摄像头掉下来,也不能让它转动不了。
狐狸跑的飞快,嘴里叼着昨晚聚餐的残渣用具,全赶紧藏起来。
末了,他一爪子拍下去,防虫罩开启,特别开启防窥模式。
原始植物的事,绝对不能现在就透露出去。
竹贰放好摄像头跑回来,帮着收拾残局,期间黄三和龇狗也来了。
狐狸累的气喘吁吁:“快快点!”
竹贰赶紧问:“浮岛下面的幽灵菇菌棒要全收了吗?”
那个收拾的工程量就太大了。
狐狸眼睛一眯:“不用,幽灵菇菌棒给他们看。”
疯人团都是一群高畸变的疯子,幽灵菇能稳定畸变值,属于大部分人都争抢的稀缺资源。
胡说不能保证,所有的疯子都对幽灵菇心动,但绝对有部分疯子想要得到幽灵菇。
这部分疯子,就是可以争取和利用的。
一秒钟不到的时间,胡说脑子里就转过了无数想法。
就在这时——
“开了!摄像头开了!”信号灯变绿的瞬间,竹贰解除掉镜头上的软胶。
狐狸嗖的一下躲防虫罩里:“快躲起来,让大小姐他们也别出来!”
黄三和龇狗蹿过来,嘭的一声门关死,那边姜乔已经在关窗了。
所有的粮库房间,门窗也一并关死!
咔咔咔咔。
摄像头开始转动,画面开始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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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人团安全营地。
“我是种植师!我就是种植师!”
苟旦亡魂大冒,一睁眼就看到一群疯子,被吓的魂不附体。
有人阴着声音问:“你是种植师?”
苟旦刚想点头,那人又说:“你就是种植师?那个跑去虫巢的种植师?”
苟旦的脑袋点不下去了,他僵着脖子:“我……你们……”
嘭!
那人手一抬,还带着血斑的木仓口,对准了苟旦的脑门。
他一张嘴,伸出青蛙那么长的舌头,舔掉木仓管上的血斑。
“老子问你是还是不是?”那人显然很没耐心。
苟旦心脏狂跳:“我是……我是种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