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争基本每天都会下厨往餐桌上添一两道菜,大部分时候都是外公外婆喜欢的菜色。
  他倒也想连早餐一同做了,但外公外婆每天四五点就起床晨练,秦争他……也的确是起不来。
  自从跟祁尚待在一起,秦争很少再有昼夜颠倒的时候,但真让他按着长辈的作息时间起床,对于赖床王者来说就是个刑罚。
  秦争或许真有点做菜天赋在身上,现在愈发得心应手,偶尔还能研发新菜色。
  有次,谢酲酲笑他要是哪天退出娱乐圈还能当个厨子。
  秦争当时又跟她在饭桌上呛起来:“我本来也迟早要退圈。”
  “那等你破产,算了,不吉利……”谢酲酲呸呸呸几声,老老实实坐下来吃饭。
  秦争扭头在祁尚耳边小声说:“要是我哪天真破产,变得穷困潦倒,我就给祁尚哥哥当金丝雀。”
  祁尚一口汤差点呛嗓子眼,白了秦争一眼:“没有你这么魁梧的金丝雀。”
  “那也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能委屈祁尚哥哥忍耐一下我了。”秦争小嘴不停叭叭叭。
  “闭嘴吧,说什么胡话呢,谁跟你嫁不嫁的?”
  “当然是你跟我啊,行吧,我愿意嫁给祁尚哥哥,什么时候去领证啊?”秦争继续叭叭叭。
  “吃你的饭,烦人精。”祁尚把秦争脑袋推过去,“离我远点。”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悄悄话,谢酲酲看着他俩偷乐,外公外婆也都是一脸欣慰。
  两位长辈本就宠爱秦争,现在更是了不得,秦争这个好大孙估计很长时间都会占据外公外婆心中的c位。
  长辈们宠孩子的方式特别简单直白,就是送送送,无论是珍贵药材还是古董字画甚至金条,外公外婆开心就送秦争一点,不开心也要送秦争一点。
  在谢家,秦争甚至有个专门的房间存放他的礼物,如今,那个房间逐渐被填满。
  祁尚有次过去看,房间里放着大大小小的陈列柜,装得满满当当,只留了点供人行走的小道。
  每到这个时候,祁尚就忍不住感叹,秦争没被宠成纨绔子弟着实是个奇迹。
  看见祁尚要往外面走,秦争赶紧跟过去,又给他披了件外套:“我刚才出去看,外面可冷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祁尚无奈道。
  秦争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祁尚在门口站了会,很快就回到屋里,他发现,就这么会的功夫,秦争又举着手机对他咔咔咔拍个没完没了。
  “又拍什么呢?”
  “当然是拍我最爱的祁尚。”秦争筛选了一遍照片,都特别满意,他给祁尚解释,“留到以后写回忆录用。”
  “你想的是不是有点远?”祁尚问。
  秦争认真道:“不远啊,虽然回忆录不是现在开始写,但回忆肯定需要一点一点慢慢积攒,等到写的时候才会有素材。”
  祁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虽下了雪,气温其实不算低,估计太阳出来没一会,花园里那点薄薄的雪就会化得干干净净。
  祁尚扭头看又准备回厨房的秦争:“不是出去要玩雪吗?早餐等会让人送过来就行。”
  秦争想了想还是点头:“那我等会给谢西西打个电话。”
  “这么冷的天,你别折腾她,感冒刚好没两天。”
  “她懒得很,跟要冬眠似的一动不动,外公交给我的任务,让她没事就多走动走动。”秦争道,“这么几步路,还有走廊挡着风,没什么问题。”
  “等会她揍你,我不拦着。”祁尚道。
  秦争点头:“就她那比小猫大不了多少的力气,我就当陪她玩了。”
  等谢酲酲带着早餐过来时,果不其然气得跟秦争掐了一架,打完后,谢酲酲累得坐在地上,看去雪地里撒欢的秦争:“同人不同命啊,明明秦争小时候比我还矮,也不知道什么开始基因突变。”
  祁尚笑着把她扶起来:“别坐地上,凉。”
  谢酲酲看着祁尚,委委屈屈:“我能申请换个哥哥吗?”
  不远处的秦争看向这边:“少打我家祁尚的主意,找你亲哥去。”
  “不管她,我们回房间吃早餐。”祁尚道,“秦争,等会就回来,要是冻生病就滚去雪地里睡。”
  秦争小时候就这样,无论冬夏都到处撒欢,说了也不听,只有生病时才能老实几天。
  “知道啦。”秦争拖着长音回答,还不忘抬起手臂给祁尚比个心。
  祁尚回赠他一个滚。
  一旁的谢酲酲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就应该回去睡懒觉,一大早想不开顶着寒风来吃什么狗粮啊。
  太阳已经出来,枝叶上的雪逐渐融化,屋檐遮挡的阴影处还有不少积雪。
  秦争不听劝,一定要用那点快融化的雪给祁尚堆个小雪人。
  祁尚畏寒,怀里抱着秦争不知从哪翻出来的手炉,看秦争穿了件风衣在雪地里走动,莫名有些羡慕。
  谢酲酲在一旁忽然来了句:“我哥的脑子怎么时有时无啊,明明挺帅,但看着好傻。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在家居然还穿这么精致,又不是在拍偶像剧。”
  祁尚心想,秦争现在这样真的越来越像傻狗,英俊的傻狗。
  不过秦争现在已经是大人,还是给他一点面子吧,祁尚清了下嗓子:“他臭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一向精力旺盛,爱玩点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