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怡平淡说:“二米饭,白菜”,这是徐大姐交待自己这么说的。
  徐兰回到家孩子们在洗脚,晓雯边洗脚头一边一点一点的,眼睛半眯着快要睡着了。
  徐兰走近把她抱起坐下拿过布巾给她擦脚,边问晓风几个:“乔知青讲课你们能听得懂吗?”
  晓风高兴说:“妈,乔姐姐一讲我就明白。”
  晓语跟着说:“我也是。”
  晓婕说:“我喜欢乔姐姐。”
  晓岱说:“我听得懂。”
  孩子们满意,徐兰笑说:“那就好”,这下自己不用每天晚上给她们检查作业了。
  孩子们洗好脚回房间,徐兰把晓雯抱进去给她脱下裤子换上秋裤,脱下外衣和卫生衣,把她塞进被子出来。
  第二天徐兰和唐启阳都去上工,带着晓雯去,她在大路上和队里小孩一起玩,两人时不时留意她一下。
  上工时大家都问徐兰和唐启阳叫乔知青去给他们家孩子上课的事。
  两人都回答:“晓风这个年纪上二年级晚了,还想让她们再跳级省点学费。”
  旁人又说:“哎,晚上多供一个人吃饭也不便宜。”
  两人敷衍说:“还行,对付过去就行。”
  唐振家找到唐启阳和他叨叨:“老三,你家工分本来挣得少,粮食还是拿钱去补工分换的,你怎么就不知道俭省?”
  唐启阳这一次认真问他:“俭省出一身病吗?”
  唐振家生气说:“我说的是你媳妇请人给孩子补课,包一顿饭的事!”
  唐启阳大大咧咧说:“孩子们提前学会课程后跳级能省钱省时间,将来她们有本事进城端铁饭碗我就能享福。”
  唐振家更气:“放屁,城里有工作就没有知青下乡的事。”
  唐启阳说:“他们这是把知识用在广阔的农村。”
  两人又吵几句,唐振家又气乎乎地走。
  又忙碌了一天,晚饭后孩子们跟着乔怡学习。
  徐兰和唐启阳收拾好厨房,唐启阳先进地窖把墙洞里的蜡烛点上,徐兰提着一个竹筐进去,里面是晒七成干的包价菜。
  两人都再出来,唐启阳把另一筐包介菜提进去,徐兰提两个凳子进去,晓雯跟在妈妈后面。
  晓岱练写字看小妹跟爸妈下地窖,很想跟下去,但想到要读好书将来找到好工作养爸妈,就低下头继续写字。
  徐兰和唐启阳相对坐着,中间有个干净的小缸子,徐兰抓几大把包介菜放进缸里,唐启阳往里撒盐,两人边用盐揉搓包介菜边说话。
  等把盐揉进包介菜里,包介菜体积变小,就把它放进坛子里压实,继续揉搓筐里的。
  徐兰问靠着自己后背的晓雯:“晓雯,看我们干活,不觉得闷吗?”
  晓雯说:“不闷,妈,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徐兰和她说:“姐姐们很疼你”,特别是晓风,非常照顾妹妹们,每家的老大差不多是这样,哥哥让着弟弟妹妹,姐姐也让着弟弟妹妹,做老大很吃亏,和他们以前兄弟姐妹平等、东西基本是平分很不一样。
  这样的亲情羁绊是比较深一点,但做为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很吃亏,尤其是女孩。
  男的结婚后分家时做为老大有优势,女的什么都没有,结婚时男方给的彩礼还不是自己的,花在兄弟身上,亏死了!
  晓雯又说:“我也喜欢大姐二姐三姐四姐。”
  唐启阳逗她说:“不喜欢我就对了。”
  晓雯没有迟疑说:“喜欢,爸,你买肉。”
  唐启阳笑说:“合着我是买肉的工具人。”
  晓雯不懂就问:“什么是工具人?”
  “人和工具一样……。”
  两人干活比一个人干速度加倍,约半个时就把所有包介菜腌制放进坛子里,刚好装满两个中号坛子。
  两人收拾提竹筐凳子带晓雯上来,徐兰洗手去提水烧热水,唐启阳去拿点湿泥进地窖把两个咸菜坛子封严实。
  孩子们上完课,徐兰照例送乔怡去知青点。
  孩子们睡下后唐启阳先去洗澡,徐兰去地下室喂鸡。
  夫妻俩先后洗澡后洗衣服,徐兰晾着衣服和唐启阳说:“一天从早忙到晚,到晚上回顾一天做的事,发现一整天没做多少事。”
  唐启阳说:“真正的生活就是这样吧。”
  徐兰说:“这是以前梦寐以求的生活,但真正在其中时发现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唐启阳拥抱她说:“有我还不够吗?”
  徐兰笑:“够!”
  “……”。
  次日早,忙活一阵后,徐兰把晒得差不多的两种萝卜条用温开水洗一洗再晾晒。
  夫妻俩继续带晓雯去上工,快干一个上午,堆完稻草,每户分到不大不小的一捆带回家。
  又是一身痒回家,回到家两人用湿毛巾擦擦后再去做饭。
  第89章 声音
  ◎下午没有上工,吃过午饭徐兰去看早上用温开水洗过的萝卜条,一个上◎
  下午队里不上工, 吃过午饭徐兰去看早上用温开水洗过的萝卜条,一个上午已经晒干了水,就拿一大块姜刮皮, 然后用洗洁剂洗干净菜刀和菜刀。
  孩子们在房间里午睡,徐兰就让唐启阳把菜刀菜板烘干水后把姜剁成姜沫。
  随后他们收起晒七成半干的萝卜条和凳子提进地下室, 把一部份萝卜条放进干净小缸里, 往里面加姜末、适量的盐、少量糖、辣辣粉还有一点高度白酒, 把材料和萝卜条拌匀放进坛子。
  两人速度快, 不用多少时间就腌好萝卜, 唐启阳提起竹筐,徐兰提两个凳子,在熄蜡烛上来前唐启阳亲她一口, 徐兰嗔他一眼转身上阶梯,唐启阳笑笑吹灭蜡烛跟她后面。
  唐启阳提筐来到餐厅门口,晓雯就惊喜向他跑来喊:“爸, 妈呢?”
  这孩子真是个妈宝女, 唐启阳和她说:“在我身后。”
  他说着走出来, 露出后面的放好凳子的徐兰。
  “爸,妈”, “爸, 妈”……,晓风四个背着书包正要去上学, 见父母从餐厅出来也叫他们。
  “哎”, 徐兰和唐启阳各应一声。
  晓风说:“爸, 妈, 我们以为你们不在家, 叫晓雯和我们去上学她不去”, 爸妈原来是在地窖里。
  徐兰和她说:“在的,你们去吧。”
  “哎”,晓风应声和妹妹们去上学。
  唐启阳把竹筐放进柴房出来和徐兰说:“我去卢大家拿订的木门和门框。”
  地窖里放粮食要安装一个门单独锁上,这样厨房和餐厅的门就不用常锁上。
  徐兰应:“嗯”,随后她把躺椅搬到院子,抱晓雯躺下晒着秋日暖阳,她摸摸小家伙柔软的头发。
  徐兰心想可能原主太忙很少有时间照顾和抱抱她,她从小就被姐姐们带大,自己来后多费时间照顾和管理她们,有时抱一抱小家伙,小家伙就变得很黏自己。
  晓雯眯着眼躺在妈妈的怀里喊:“妈。”
  徐兰应::“嗯,什么事?”
  “妈,我想喊妈。”
  “嗯。”
  两人温馨的时间没有多久,唐启阳抗着木门和门框的木头回来,徐兰帮把他放下木门和木头,然后把晓雯交给他就拿上柴刀和一条麻绳进山。
  徐兰快步上山,过有人打柴的外围后加快速度向陷阱赶去,两个陷阱他们有几天没来查看了。
  快速走的徐兰气息均匀,来到第一个陷阱边发现伪装陷阱上的枯草塌下去一半,她向下看见里面是一只还活着的野山羊。
  徐兰收起野山羊拿出工兵铲把唐启阳挖出来的土快速填回去,再去看第二个陷阱,这个陷阱里又有一只大野猪。
  唐启阳说在这一带活动的野猪群有六只,上回在前面那个陷阱掉下两只,这回这个陷阱又掉下一只,剩下的那三只估计会迁移离开这一带这,于是徐兰把野猪收起后也把这个陷阱快速填了。
  时间不多,徐兰填好陷阱就马上出山,走到外围靠里的地方正要砍点树枝背回去,就隐隐听见有人挣扎的声音。
  徐兰收敛气息静听声音发出的方向,听清方向提脚悄无声息地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小跑过去。
  发出挣扎声音的地方,只见一个男人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女人在下面挣扎。
  为看清情况,徐兰轻脚从树木后面走到前侧面,看清两人的脸,瞬间怒火上升,男人唔着女人的嘴正要强迫她,女人正是乔怡!
  末世前徐兰上大学时看过很多犯罪案例,末世后前期混乱时期人性的恶更是全面展露出来,她最厌恶强迫女人的恶棍!
  徐兰看男人脚边的藤条,动用异能催动藤条缠上男人的两个脚往后拖。
  乔怡正在绝望中发现准备强迫自己的男人被向后拖走,马上起来看向被拖走的男人方向,没有人,是藤条自主的在拖走男人!
  她顾不上多想慌张向四周张望没有看到人,马上整理被扯乱的衣服跑开。
  乔怡跑走出一段距离,徐兰从男人后面出来一个手刀把嘴里骂骂咧咧的男人敲晕。
  这个男人是卢红花的小弟,二队有名的二流子。
  原主记忆里卢红花在娘家是老大,有四个弟弟,这个最小的二流子没有结婚,听说常常口花花地调戏同队里面薄的小媳妇。
  现在看来不仅嘴里调戏妇女,口头占便宜那么简单,徐兰冷下脸松开藤条,拿出一个皮手套右手戴上,提起男人向二队山上的地盘疾速跑去。
  到地方她把男人放下,把男人吊树上闪身离开。
  徐兰本想直接废了这个男人,但担心这个男人废掉后他一家人赖上乔怡,等过几天再让唐启阳去废了比较合适,她转回来砍树枝。
  二队在山上打柴的几个男人突然听到有人喊命,拿柴刀跑过去,就见到被吊起来的二流子。
  虽然知道这狗东西肯定干了坏事被人吊起,但身为同族还是拿柴刀将藤条砍断把人放下来。
  晚来一点的一个男人狠狠踢坐地上的二流子一脚骂道:“狗东西!吊你的人怎么不把打死!”
  二流子得自由后回神,站起来见周围是熟悉的山林,是他们二队的山林!再看还很亮的天色心里有些恐惧,闷不吭声地下山。
  徐兰背着一小捆柴回到家,在井边洗手后走到餐厅门口向里面看,乔怡在里面给孩子们上课,脸上平静,她以为今天她会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