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网 > 综合其他 > 命定之人 > chapter78笼子
  境清出神地看着这栋建筑,太阳东升西落,她在地上插了一根木棍,光影浮动,她接着插第二根木棍,形成一个十字。这样她可以根据影子的移位快速辨别方位,这里应该是哥伦比亚东北部。
  而她在进来时,有听到两边水流的声音,在周文清不在的时间里,她试图往外走,一连五六天,她都根据木棍的影子辨别方位,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她往北走,不知道过了多久看见那条小河,闭着眼睛,细细听着声音,她欣喜若狂,但她发现河道两侧全是手持枪的武装人员,其中就有昂素和亚斯。
  她躲在丛林中,高高俯瞰,山下有一块空地,可以看见,那里密布着铁丝网,废铁块,还有高木桩等障碍物。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她的位置在黄金岸崖,但这里似乎难以接近。
  境清往回走,记住这唯一的道路。
  *
  周斯杨一行人平安落地哥伦比亚波哥大。
  周平的同学来接。
  屋子里都是国际刑警的多国人员,其中就有俄罗斯联邦局的,周斯杨呆住片刻,陈婷问:“从波哥大去这个黄金岸崖需要多久?”
  最熟悉哥伦比亚的人讲:“那里是热带雨林,难以接近,如果可以最好向哥伦比亚警方求助。”
  陈婷若有所思,“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哥伦比亚会出警吗?”
  众人沉默。
  “那个医院,那个医生,可以算证人吗?”周斯杨出声。
  当时境清传来讯息,说过那个医生帮助她的事情,虽然很简短,但他们也猜测得到。
  周平的同学点点头,“我会去试一试,这期间你们暂时呆在这里。”
  *
  昂素和亚斯手脚很干净,警方并没有查到是什么人把这些携带病毒的尸体扔进集装箱和包裹里,运往意大利。
  意大利方执意要哥伦比亚方给个说法,但哥方表示已查过,并拒绝配合行动。
  周文清出来的消息,迅速引起意方和俄罗斯方注意,他们指责美国,但美方表示新闻是胡编乱造。
  周文清接到电话,那头很生气:“文,你被释放的消息泄露了。”
  “谢了,长官,舆论的事就麻烦您了。”他挂断电话,阿诺脸色不太好地说:“意大利行动失败,可能现在人已经在哥伦比亚。”
  周文清面上没什么表情,“蒙泰那边这几天货先不出了,叫人看紧点,等风声过去再走货。”
  货,自然是lsd。
  周文清看一眼下面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各个据点的人。冷嘲一声,这八年,他一直待在哥伦比亚,不仅找最好的医疗团队研制复刻林成峰以前908厂所有病毒,一边研发至纯至净的lsd。哥伦比亚位于南美洲西北部赤道以北,安第斯山脉贯穿境内,而麦德林黄金岸崖又被密林掩盖,把lsd工厂建在最下面自然很难被人发现。
  天然的地势结构,加上温和适宜的环境,非常适合大面积种植古柯叶。这八年他们几乎打通美洲、欧洲、亚洲、澳洲路线,lsd已然被那群疯子痴迷,文哥也几乎垄断整个哥伦比亚毒品地下市场。
  这些天来找他的人非常多,已经好久没有回去看她了。
  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唇角微勾,对阿诺说:“罗利长官的女儿是不是过几天要去试婚纱。”
  阿诺点点头,罗利曾几次约见文哥都被拒绝,不知道文哥问这个干什么。
  周文清下楼,“行了,吵什么吵。”
  “文,现在俄罗斯和意大利肯定会追究责任,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生意啊。”说话的正是掌管澳洲路线的马仔,从大西洋,印度洋到澳大利亚墨尔本和悉尼。
  周文清嗤笑,这群人聚在一起只是担心自己的那一部分利益会不会受损。
  “你要相信阿文,我们都做了这么久,也没什么事啊。”此人掌管的是亚洲路线,从大西洋、印度洋、孟加拉湾到达卡,不过这些年账面上油水很少,周文清不动声色。
  “阿文,蒙泰那边一直在催货,这突然停了也不太好吧。”他掌管的是欧洲路线,而蒙泰是他们多次且最豪爽的雇主,欧洲的路线由玻利维亚穿过大西洋北上到达伦敦,这部分群体周文清曾调查过,受众基本是学生,他们能为之疯狂,近几年账面确实是大头。
  剩下一个没说话的就是美洲路线的马仔,他被周文清盯着,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片刻出声道:“文哥,我都听你的。”
  周文清挠挠鼻子,“我不好过,你们自然也不会好过,最近有一批人在哥伦比亚呆着,你们想个办法吧。”他还好心地补充,“不排除是国际刑警哦。”
  扔下这句话,众人视线交汇,顿时明白些什么。
  周叶乔看着他从会议室出来,冷声:“把你身边那个女人送走,或者做掉,否则我们都会有危险。”
  周文清根本不听,周叶乔说:“你当年被送到美国,也有她的参与,你忘了吗?”
  周文清高高俯视她,“亲爱的妈妈,我已经做完你说的事情了,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
  他捏住她的肩膀,冷嘲道:“年纪大了,就好好享福,不该管的事别管。”
  周叶乔犀利地盯着远去的背影。
  境清把从医院偷的手术刀藏起来。
  站在顶楼,就能看到美丽又安静的安第斯山脉,尖尖上一点白雪蔓延至天体薄薄的一层,冷冽又干净。
  不远处的霞光余晖渐落,境清慢慢睁开眼,她的这一生,遇见了爽朗洒脱的周司洋,遇见了内敛敏感的周斯杨,遇见了老实沉稳的周叔,以及飒爽的陈婷姐姐,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好朋友,paul、onwan,心疼她的萨姆阿姨,好像一切都值得——
  “干什么呢?”后面周文清圈住她,境清收放自如,嘴角上扬,周文清亲吻她的脖子,“怎么穿这么少?”
  “柜子里都是这样的衣服。”她握着他的手臂。
  周文清把人转过来,一个星期没见了,她气色越来越好,凑近暧昧道:“你不好奇,为什么都是绿色的吗?”
  “这还需要问吗?你那么了解我。”她双手撑在他胸口,含笑地说。
  他握着她的手吻了吻,“想我没?”
  境清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你呢?”
  他顺势把人熊抱起来,境清双腿圈上他的腰肢,周文清一手托着她的屁股揉捏一把,一手扣住脑袋往电梯里走。
  后背是冰冰凉的玻璃,外面是一览无遗的森林绿。
  舌头迫不及待往她嘴里钻,电梯自动下落,两人抱着吻得缠绵,口水啧啧声清脆入耳,周文清大掌钻进她的裙子里,揉捏白花的屁股。口舌纠缠之间,境清推开他,微喘气:“这些天是去跟你妈妈沟通了吗?”
  周文清眼眸情欲地在下唇吻吮,“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嫁给我?”
  境清微笑:“中国说,婆媳关系不好一般都是丈夫没协调好。”
  周文清抱着她往楼下走,“可惜我不是中国人。”
  把她放在沙发上,低头隔着布料在她身上亲吻,手指挑开内裤,顿住一秒:“好点没?”
  境清眼神清明地瞧着他,“暂时还不能做。”
  周文清在她屁股上拍拍,覆压上来,胯部顶着她,沉声:“我想要呢。”
  “你想看我再进医院吗?”她问。
  周文清坏笑道:“也有别的办法。”
  境清顿时警铃大作,如果要为他做那些事情,还不如让她去死。
  周文清把人拉起,让她跪在地上,他慵懒地躺靠在沙发里,已经是很明显的性暗示,但境清根本不愿意,周文清有耐心地解开皮带和拉链,“给我舔。”
  境清冷眼,甩开他的手,直接站起来,“我不会。”
  周文清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境清想走,手腕被沙文拽住倒在他身上,境清不满地动动身子,“干什么?”
  这么多天没见,就这副鬼态度对他,本来想高高兴兴同她说些事,比如那小白脸来哥伦比亚了,比如他还想救她离开,周文清玩味地勾起嘴角。
  隔着裙子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怎么不会?没给他舔过吗?”
  境清斜他一眼,“周文清,我既然答应好好和你过,你一直这么呛我很有趣吗?”
  周文清不恼,把玩她的头发,盯着她不悦的脸,“有趣,没趣的事情我也不会做。”
  境清沉默片刻,周文清就不喜欢她这副样子,宁愿她吵她闹,打他骂他都行,可境清兀自笑出声来,周文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温声道:“我们,半斤八两,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周文清听明白她的意思,他跟阿雅做过,她跟那小白脸做过,周文清心里顿时烦躁起来,现在也不能要她,看她躺在病床上要死要活的样子,他就更烦躁了。现在是怎么了,周文清直视她得意的双眸,他才明白,林境清现在是块落灰的豆腐,拍不得骂不得。
  要是弄得她欲仙欲死,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可她总会很合时宜的转圜话题,搅动人心,周文清心浮气躁一会,又慢慢平静下来,他捏捏她的脸颊,“不会舔,总会摸吧,帮我摸一下。”
  境清愣住,以他的脾气早就该炸了,现在应该摔门离开。
  她手往下探,覆盖在他的内裤之上,周文清只是被她触碰就感觉魂儿都没了,他哑声道:“拿出来。”
  境清强忍着不适,把他的性器拿出来,周文清见她不动,不耐烦地盯她一秒,他握着她的手裹住性器,上下抽动,周文清贴近她的耳朵,“林境清,别装,否则你会后悔的。”
  境清心里恼怒,但现在也不是翻脸的时候,她双手握住帮他纾解,周文清在发间亲吻,双手肆意放松躺靠下来,闭着眼睛享受她生涩的服务。
  境清瞟他一眼,周文清鼻音哼哼出声,整个面部完全放松下来,境清冷眼盯着沙发边角藏匿的手术刀,视线落在他的心脏处,若是此刻杀了他——不,那柄手术刀并不足以刺穿心脏,她的视线又落在他仰起的脖颈处,一刀割喉呢,她冷笑。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在他爽得时候停下来,在他难受的时候又动起来,周文清霎时睁开眼刚好与她对视上,境清心一紧,手上便一紧,周文清立马皱眉,扯开她的手,“林境清,你报复我呢?”
  “我都说了我不会,是你自己要我做的。”她垂下脑袋,语气哀怨。
  周文清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这是在撒娇,抱怨?
  自从那天谈和之后,她的确跟以往不太一样,不过,人都是会变的,这么长时间,她应该都修炼成精了吧,周文清抬起她的下巴,她两眼泪汪汪,周文清不解地盯着她,“哭什么?”
  境清委屈哭喊:“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一回来就只想着这些事情,你还说你要跟我结婚,结果你连自己的妈都搞不定,什么狗屁安稳,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爱我,只是把我当做你的一个玩物,想起来了,就过来,想不起来,等我死了怕也等不到你。”
  周文清怔怔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她会这样,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境清抱住他,脸贴在他胸口,哽咽道:“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周文清搂住她,在她后背顺气,他哄她,“好了,别哭了,这几天都陪着你。”
  境清无言,看来他是铁心要把她关在这里,做笼中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