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影后说一不二,刚刚还人满为患的病房,瞬间如退潮一般只剩下医护人员。
  江总夫妇找西装大哥了解了下情况。
  她儿子怎么这么命苦啊。
  乔瀚受不了自己的女神蹙眉,指天发誓自己对江总啥也没做,咖啡也是他自己喝下去的。
  孙雅娴被乔瀚过于用力的自白逗笑了,她偏头看了一下自己老公。老江总板着一张极为严肃的脸,对乔瀚说:“你先出去等一下。”
  乔瀚向来能屈能伸,江总他得罪不起,何况江总的爹。他乖巧点头,转身出门,还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江总夫妇和西装大哥。
  孙雅娴翻着手中的资料,一般对老江总说:“这个孩子个子挺高,年龄倒是不大,我看他好像还没到十九岁。说句公道话,这次咱儿子过敏还真不能怪他。”
  老江总“嗯”了一声,他迟疑片刻:“现在儿子一副失忆的表现,还只认得这个人,咱们要不要直接和之歌说实话?或者就暂时拖几天,等他恢复好再说?”
  孙雅娴刚刚想点头,突然看着纸上的生日愣住:“老江,你,你快帮我查查二零零一年三月十三号的农历日期是什么时候。”
  老江总抬眼,看到自家老婆急切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什么,脱口而出:“不会吧?”
  孙雅娴着急:“老江你快点的,我看这个日期怎么看怎么眼熟!”
  西装大哥搭话:“夫人,我查到了,农历是二月十九。”
  孙雅娴和老江总对上眼神了,她喃喃道:“真的是,老神仙说准了?”
  老江总也很震惊:“原来是这么一个有缘分吗?”
  江家是海市数一数二的家族,娱乐圈的龙头老大。按理来说江家并不需要联姻来巩固家族势力。
  直到那个白胡子老头出现,老神仙铁口直断,江家曾经的密辛在他嘴里仿佛是街边的八卦,张嘴就来。
  虽然很多人盯着豪门大族,不过总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个老神仙笑眯眯地捏着胡子一漏不漏的全说了出来,自然被江之歌的老爸江叶安奉为座上宾。
  老神仙没要钱,只是在江家人相信了他的能力之后才说:“我欠你家一份债,如今正是还的时候。江总你儿子一年内恐有性命之灾,需娶个生辰与观音菩萨相同的方能避灾。”
  江总就江之歌这么一个儿子,且他研究生毕业后进入公司的各项表现都很亮眼,自然是对儿子格外器重。
  老神仙这么说了,江总自然要问得仔细些:“这观世音菩萨有三个生日,这按哪个为准啊?”
  老神仙摇摇头:“更细的我就不能说了,缘分会把这个人带到他身边的。”
  之后不管江总怎么问,也得不到老神仙的一句提示了。
  江总夫妇两人没办法,好生招待了老神仙一顿素斋,恭恭敬敬地把人送走,这才回家对坐发愁。
  玄学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他们现在信了,就马上采取行动。
  两个人把身边的适龄女性资料翻了个遍,才找出来个在1999年农历九月十九日出生的陈薇薇。
  其他什么信息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自然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先把这姑娘定下来。
  于是江家以利诱之,而陈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金龟婿,他们家答应的很爽快。
  所以这场荒唐的订婚宴的两位主角都不满意,女主跑去饮酒作乐,男主则抓住机会就要取消婚约。
  孙雅娴眼眶都红了:“咱们家儿子有救了。”
  老江总想的更多一点:“你说,这个靠谱吗?他的这个身份就不太好吧。”
  孙雅娴瞪了老江总一眼:“有什么关系,他不就是在酒吧里卖酒的吗?资料查出来的他之前因为年龄小,除了陪喝酒陪吃饭也没做过那种卖身子的事儿。”
  影后的眼风半嗔半喜,老江总年轻的时候就深深沉醉于自家老婆的风情,如今更是没有抵抗力。
  再说,自家儿子有多难搞他也不是不知道,既然他自己认定这男孩儿是他老婆,那以后恢复记忆也别想赖到他们当家长的身上。
  老江总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咱们倒是可以,那个叫乔瀚的孩子自己愿不愿意啊?”他觉得能在女性向酒吧工作的,一定是性取向正常的...吧?
  影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嗨,这男孩儿能出来做这个肯定就是缺钱啊,咱们和他签个合同,每个月打一笔钱应该没问题。反正嫁进来就行,婚后的那些事儿,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老江总点点头,对西装大哥说:“你去叫人拟定合同吧,顺便把乔瀚叫进来。”
  乔瀚这时还在门口发呆,他决定一会儿要仔细辩白一下,他真的和江总的未婚妻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他甚至还想在辩白结束后要一份女神的签名......
  西装大哥出来第一眼就看见这乔瀚一脸放空,心里感慨了一下傻人有傻福,差点给自己老板带绿帽子的人现在马上要从他老板家领固定工资了?
  “你,进去吧。”西装大哥保持住自己的风度,尽量不羡慕这个傻小子的运道。
  乔瀚略微有点紧张,他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把卫衣的褶皱平了平,怀着被女神召见的激动和忐忑重新打开了门。
  孙影后笑眯眯地看着他,招手:“过来,坐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