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在银行工作可都仰仗着你呢。”又有人说。
  夜店里的光线比较暗,高升又喝了不少酒,视线有些模糊,连他们的脸都看得不是很清楚。他自嘲一笑,摆摆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我得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高少,你就走了?”
  “这才晚上十一点还不到呢?”
  ……
  他们七嘴八舌地留人。
  高升一只手盖在自己脸上,说:“不行了,喝多了。”
  他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先上楼,楼梯是钢铁做的,他扶着扶手摇摇晃晃地往上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碰到了前面一个人。前面那人回头看了高升一眼,见他只有一个人,估计也是喝了酒,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你丫没长眼睛呢?”
  高升从小养尊处优,身边又一直有保镖跟着,从来没有他受气的份,只有他给别人气受的份。他可不管自己身边有人没人,立即骂:“你嘴巴进了屎,说话这么难听啊?”
  前面的男人瞬间怒了,一脚就踹到高升的身上。高升站都站不稳,被这么一踹,整个人朝楼梯下栽了下去。他摔到地上,脑袋上、身上都磕磕碰碰,到处都疼。周围的人没见着底下有人,推来搡去,好几个人的脚一不留神踩到他身上。高升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冲着楼梯上那人骂:“**|你妈!”
  夜店里面的音响震聋欲耳,他这一吼也没多少人听见。
  但楼梯上那人听见了,火烧心,立即冲下来,一拳揍向高升的脸。
  高升冷不丁被打了一拳,有种脸不是自己脸的感觉,痛得都没有知觉。
  他干嚎一声,冲上去,对着那人就狂挥拳头。
  但高升很少跟人打架,就算跟人打架,身边也有保镖,不用他亲自动手,实践能力基本为零。他冲上去没有几秒就被人反制住,那人攥起拳头冲他腹部抡了几拳。
  高升顿时感觉自己五脏六腑仿佛遭到了暴击,喝的那点酒在胃里面翻江倒海,一个刺激,全喷了出来。
  那人还要再动手,就在这个时候,江博澜进来想看看高升喝酒的情况,终于发现了这一幕,直接冲下来,从楼梯上一跃,双脚踢中那个人的背,把他狠狠地怼到地上。江博澜落在地上,又直接上去两脚把那个人踹得身体躬起来。
  高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看,“阿江,你终于来了。”
  江博澜赶紧上前扶住高升,眼中流露出自责之色,“抱歉,少爷,我来晚了。”
  就在这个,刚才被江博澜一脚怼地上的男人又爬了起来,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抡起一个酒瓶子,照着他们就砸过来。
  江博澜抓住高升的肩膀,往左边一带。
  “砰”一声,那个酒瓶子砸到了江博澜的肩膀后背。
  高升还没反应过来,江博澜松开他,一个转身,动作敏捷地朝那个男人一个侧前踢,又一记手肘,打得那个男人措手不及。江博澜照着那人用拳头猛地砸了十几下,直到高升喊:“阿江,行了!”
  江博澜眼中的暴戾之色才渐渐退却。
  这场突然的争斗把周围的人都给震惊了。大家往后退了好几米,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惊恐地看着场中的三人。
  江博澜已经把那个男人揍得连妈都不认识,鼻血流了一地,鼻青脸肿,躺在地上**。
  高升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搐一沓纸币,砸到那个男人身上,“请你去医院!**!”
  他高兴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江博澜,又傻傻地笑了,喊:“阿江——”
  话音还没有落下,高升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
  江博澜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接住了往地上砸去的高升。
  ·
  痛。
  痛得十分厉害。
  浑身都痛。
  高升不断**,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好像被胶带给封住了一般,怎么用力也睁不开。
  江博澜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少爷,你哪里痛?”
  高升愤怒地踢脚,“我哪里都疼!”
  他委屈地瘪瘪嘴,又喊:“我想喝水。”
  江博澜赶紧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扶着高升坐起来,把水杯递到高升嘴边。
  高升就着杯壁喝了好一大口,这才觉得自己干燥得仿佛要皲裂的身体舒坦了许多。
  他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暗黄色的灯光微微亮着,照在江博澜他俊毅的脸庞上。
  高升靠在江博澜的胳膊上,脑袋还依赖性地蹭了蹭江博澜的手臂,“什么时候了?”
  江博澜低声说:“凌晨四点。”
  江博澜的声音又低又沉,充满磁性。
  高升皱起眉,“凌晨四点?那你怎么还在我房间里?”
  江博澜眼珠子暗了暗,说:“您喝了酒,我不放心,所以留在这里照顾您。”
  高升想到自己刚才的样子,大概明白了。他只觉得自己精神恹恹的,说话都好像没有力气似的。他说:“那你上来吧。”
  “嗯?”江博澜一愣。
  高升说:“上来,陪我一起睡。”
  江博澜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少爷,这不太好吧。我就坐在这里就成。”
  高升不满地说:“让你上来你就上来,叽叽歪歪什么。”
  江博澜只好小心翼翼地先把高升放到床头上,才脱鞋子,tu0'y-i服,准备上床。高升往另一边挪了挪,给江博澜腾出位置。江博澜上了床,躺下来。高升说:“把灯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