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南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他的嘴唇:“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说点好听的.....”
  “没有说漂亮话……”
  “行,再相信你一次。”
  “嗯,我很乖。”
  “艹……你别撩我,我头晕的很……”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软下去,被舒呓语一把抱住。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本来就不舒服,你还尽搞事,现在好了一屋子两个病患,半点靠不住。”弥南扒拉着男人的衣服,眼前一阵发黑,刚才的中气十足漏的不剩半点,声音虚浮的抱怨。
  舒呓语双手架着弥南的胳肢窝保持平衡,腾不开手,只能凑过去用脸颊贴了贴他滚烫的额头:“是不是更热了?”
  弥南软趴趴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废话,没病都要被你气出病来。”
  舒呓语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额头,伸手揽住他的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朝房间里走。
  弥南吓得赶紧勾住他的脖子,也不敢怎么挣扎,只能哑着嗓子喊:“你又要干嘛!手不要了啊!我自己能走!快放我下来!”
  舒呓语紧了紧抱他的手:“别动,就一点小伤。”
  “你可拉倒吧!刚才我拉你手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抖的像筛糠!”
  “我只是害怕你知道。”
  “得了得了,赶紧的!房间这么几步路你要走多久!”弥南不耐烦的催促。
  为了降低手掌受力,他自己整一个挂在男人肩膀上,卡得胸口一阵憋闷。
  舒呓语加快速度走进房间,掀开被子让他躺好。
  拿过床头柜的耳温枪:“量体温。”
  弥南瞥了眼他渗水的手,难得乖巧的配合,自己拉好被子侧过头。
  “39.8。”
  弥南懒懒的翻了个白眼,怪不得头这么晕,瞪了眼罪魁祸首:“我从小到大发烧的次数加起来都没现在多。”
  舒呓语僵了一瞬,略显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样子有点蠢,讨好的朝他笑了笑。
  放好耳温枪,拿起退烧药的瓶子想开结果手指上全是破皮的水泡,只能递过去给弥南:“倒一盖,喝掉。”
  “嗯,你去把药箱拿来,里面有张扬给的特制伤药凝胶,比普通药膏管用。”弥南一边拧盖子一边对舒呓语说道。
  “你先休息,我等下自己去弄就行。”
  弥南喝药的动作顿住,diss的话已经滚到嘴边转了个圈又生生咽回去。
  虽然舒呓语说自己没毛病,但是哪个有病的会承认自己有病?
  等下一个不小心又把人给刺激抑郁,干点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弥南不敢保证现在的自己能摁的住他。
  这么想着把退烧药喝了扔回床头柜上,压了压心头的躁郁,放缓语气尽可能和平的开口:“你现在别气我,我让你干嘛就干嘛行不行?”
  舒呓语抬眸看着弥南,男人脑子里想的什么明晃晃的都写在脸上,显然还是觉得他精神状态有那么点大问题。
  无奈的撇了下嘴,他行为确实神经质,想解释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只能默默认下这件事。
  “行,我去拿。”
  舒呓语在电视柜下面拿出药箱,满满当当一整盒。
  这是张扬准备的,他们兄弟几个人手一只。
  张扬家里有两个医学研究室,有些专供药品市面上并不流通,不过作为继承人他还是能享受一些福利。
  弥南头晕的厉害,吃了药又开始犯困,偏偏放心不下舒呓语,强撑着等他回来。
  心里忍不住吐槽他磨磨唧唧。
  舒呓语拎着药箱进来,递给弥南,自己也在床边坐下。
  弥南撑着手肘在里面一通翻,然后拿出一个蓝色小圆盒闻了闻味道,确认就是它。
  “把手拿过来。”
  舒呓语听话的伸过去。
  弥南看了一眼,眉头拧成了麻花。
  上面大大小小的水泡层叠在一起,被指甲随意的掐破,全是坑坑洼洼的破烂缺口。
  白瞎了这只漂亮的手。
  “舒呓语。”
  “嗯。”
  “没有下次。”
  “好。”
  弥南小心翼翼的托着他的手背,用大号棉签挖出一坨均匀的涂抹上去。
  舒呓语都没还没觉得疼,男人先受不了的抖了抖,对着掌心不停的轻轻吹气:“疼不疼?艹!我看着都觉得疼!你tm到底怎么下的去手?”
  “还好。”
  弥南显然是不信,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疼就疼,有什么不敢承认,我又不会嘲笑你。”
  “嗯,疼。”
  其实真的没什么痛觉,凝胶有镇痛效果,涂上去清清凉凉,没有一点不适。
  但是舒呓语喜欢弥南对他上心的样子。
  “这就对了,你在外面怎么装逼我都不管,但是在我面前不需要,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你一天跟我哭个百八十回,我顶多也就嘲笑你两句。”弥南头垂的很低,几乎贴着舒呓语的手,说话时呼吸喷在他的掌心,有一些微痒。
  舒呓语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
  弥南连忙收起棉签,问道:“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嗯,要吹一下。”
  “哦哦,我吹吹……好点没有?”
  “嗯。”
  舒呓语看着男人的黑发,手痒心也痒,喉结上下滚动,一双眼幽深如潭,最后侧头瞥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