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吓到。
  崔志学的外孙反应过来,连忙将摔倒在地的母亲与外公扶起。
  “爸,您怎么了啊?”崔芸有点被吓到了,拍着自己胸口顺气。
  可崔志学神思有逐渐恍惚起来,只是仍喋喋不休地念着:“观音,挡煞,观音,挡煞......”
  崔芸急忙将挂在颈间的观音玉佩抬起来,在崔志学眼皮底下晃。
  “爸,您看,观音在这儿呢!”
  “观音,观音......”崔志学眼神聚焦在眼前温润透亮的玉佩上,声音逐渐沉寂下去。
  崔芸放心下来,这才站起身来招呼大家:“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该回家回家,不用担心,老爷子身体健壮着呢,还有我这大厚肉垫给缓冲了一下,一点问题没有!”
  众人闻言,都笑了,会场很快又陷入一片热闹。
  梁屿琛正了正神,崔芸抱歉的眼神恰好投来:“实在抱歉,梁先生,我也不知道我爸怎么听到您外公的名字就那么大反应,您别介意。”
  梁屿琛:“没关系,请不用放在心上。”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您尽管问。”崔芸豪爽地一挥手。
  “您父亲方才一直重复的,观音,挡煞,是什么意思?”梁屿琛压低声音问道。
  崔芸一愣。
  “若您觉得冒犯,”梁屿琛目光如炬,“那便不需要回答。”
  崔芸回过神来,手自然而然地覆上那块玉佩,喃喃道:“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愿闻其详。”
  随后便听崔芸缓缓说道:“在我十二岁那年,曾经被人绑架过。”
  “绑架?”梁屿琛微怔。
  “对,”崔芸点头,“就在石九涌旁边,当时我放学回家,被两个蒙面男人给绑了。”
  “不过这两人很快就被抓住了,是隔壁省逃窜过来的小毛贼,看我的穿着打扮像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想勒索我爸一笔。”
  “但那两人确实只想谋财,我爸交了赎金之后,我立马就被放出来了。警察很快也抓到了两个绑匪,只是......”
  “只是什么?”梁屿琛问。
  “只是我爸从那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说什么我被绑都是因为他的错,是他害我差点被杀掉,然后突然有一天就带回来这块玉佩,叮嘱我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取下来。”
  “他说,这块玉佩,它有神性,可以帮我挡煞,护我周全。”
  崔芸幽幽的声音响起,不知是因宴会现场空调温度打得极低,或是酒精在逐渐侵吞他的理智,梁屿琛一时间只觉得骨寒毛竖。
  崔芸再次抚了抚心口坠着的玉佩,紧绷的面上才露出一丝松快:“这块玉佩我戴了四十年了,大概是心理作用吧,每次感受到它的存在,总会让我觉得很心安。”
  “就好像,冥冥之中,它真的在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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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am将醉得一塌糊涂的严鸿波架回房间,程晚将熟睡的女儿安顿好,出来向他道谢:“谢谢您。”
  一个人走在后面的梁屿琛拧紧了眉:“怎么不谢我,是我让他送你们回来的。”
  程晚不跟喝醉的人争辩,只道:“好,也谢谢你。”
  梁屿琛这才满意,歪倒在沙发上。
  “先生,我扶您回主屋。”Liam尽职尽责道。
  “不用,回去吧。”梁屿琛闷闷地开口。
  “好的,先生晚安。”
  梁屿琛半靠在沙发上,思绪如麻,纠结不清,内心的烦躁犹如一团乱线。醉意朦胧之际,看到程晚端着一盆水,一条干净的毛巾朝他走来。
  那股在胸口不断膨胀的酸楚与难受才消散几分。
  他闭上了眼睛,只等她走近。
  可许久,都没有嗅到她淡雅清香的气息。
  梁屿琛猛地睁眼,眼前哪里还有程晚的身影。
  ——倒是她的房间里传来一些刺耳的声音。
  程晚端着水进了房间,将毛巾打湿,给严鸿波擦脸。严鸿波发烫的脸被清凉的毛巾贴上,舒服得直哼,手也抓着妻子白嫩的手臂上下摩挲。
  “别闹了,老严。”程晚不着痕迹地推开,“看你醉得,擦完脸赶紧睡觉。”
  严鸿波的手正要得寸进尺往她身体上探,却忽然感觉后颈处传来一阵闷疼,下一瞬就失去意识。
  “老严!”程晚惊呼,抬眼才发现,方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出一记掌刃的正是梁屿琛。
  “梁先生,”程晚猛地推开他,护在严鸿波身前,“您在做什么?”
  她质问的语气令梁屿琛团积在心口的郁结与怒意瞬间被点燃。
  “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
  程晚懵了,呆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外套已褪下,硬挺有型的白衬衣裹着他线条流畅、肌肉均匀的身体,勾勒出坚实有力的臂膀。此时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袖子也稍往上卷至肘部,他的眸色漆黑,看向她的眉眼被醉意染上几分溃散。
  “什么看你?”程晚忽然有点害怕,瑟缩着肩。
  梁屿琛忽然拽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我不好看吗,为什么要一直看着他,那套西服丑得要死。”
  程晚一怔,但大概知道了他在发什么疯,试图挣脱,可手心忽然又被牵着,贴上他的脸颊。
  “为什么,”他此刻的声音不再带有怒意,反而蕴满被浓厚醉意包裹的酸涩,“为什么不给我擦脸。”
  他眼底浓云翻滚,程晚静默许久,才平静开口:“梁先生,严鸿波,他是我的丈夫,是我要共度余生的人。”
  梁屿琛闻言,浑身一顿,拽住她的手骤然松开。
  程晚揉了揉被他掐红的手腕,下一秒却被狠狠压倒在床榻上。
  “不可以。”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下颌线条紧绷,声音渗透沙哑的冷意,令程晚有些胆寒。
  “什么不可以?”她有些颤抖着问出口。
  “他不可以是你的丈夫,”梁屿琛眼底露出狠戾的猩红,一字一顿道,“你只能有我。”
  一瞬间,程晚有些情绪失控:“梁先生,您答应过我,我们之间只存在肉体关系,您离开以后,我们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从此不再有瓜葛。”
  梁屿琛被程晚这句“不再有瓜葛”刺得心口血流如注,怒吼出声:
  “不可能!”
  “您答应我的......”程晚被吓到了,泪水开始从眼眶往外涌。
  “那就当我,言而无信。”
  疯狂而灼热的吻在此刻重重落下,一瞬间掠夺程晚所有的呼吸,她挣扎着去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可那紧实到坚硬的胸膛,宽厚到淹没她的臂膀,于她而言是一座根本无法撼动的大山。
  她无处可逃。
  这样清晰到残忍的认知令她崩溃。
  男人满腔的怒火与醉意都发泄在她的唇舌之间,她柔软的唇瓣被他的牙齿磨出血珠,血腥味在口腔泛滥,令她清醒,也使她更痛苦。
  她没办法呼吸,窒息感让她身体抽搐,男人有力的舌终于松开她的,不再紧紧缠绕,见她眼角有泪,眸底竟染上某种悲哀的意味。
  “为什么哭,不要哭。”
  他用指腹为她擦去脸颊的泪痕,声音轻柔,动作轻缓,似乎在对待某件珍爱的宝物。
  他时而暴怒,时而温柔,就像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程晚只觉毛骨悚然,颤抖着张开嘴,声嘶力竭地喊:“你是不是疯了?!”
  梁屿琛却不答她,手覆在她细腻的颈间,缓缓往下滑,掌心的薄茧带起一片颤栗的酥麻,程晚咬紧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直到男人的手停留在她胸前,他沉沉地笑出声。
  程晚警惕地盯着他,却听他下一秒缓缓开口:“一个晚上,我都在想,要把你这条裙子撕烂,让大家看看,这条裙子下面,是多么淫荡的一具身体。”
  布料破碎的声音顷刻便传到程晚耳里,她哭喊着捶打男人:“你变态,你有病!”
  “嗯。”梁屿琛任由她发泄,手腕翻动着将她的内衣裤尽数剥掉,“我是。”
  当他滚烫的舌尖卷住那颗突起的艳红乳珠时,程晚感觉全身的力气彻底褪去。他贪恋地啃吮娇嫩的乳尖,随后仍不满足,惩罚似地重咬一口。
  程晚的眼泪更加汹涌。
  不必去看,也知此时那细嫩绵软的乳上,已被男人咬出明显的牙印。
  可男人却得寸进尺,他的舔吻从挺翘的乳滑落在她小巧的肚脐,牙齿叼起一小块软嫩的肉,牙尖细细磨过,等她身体难耐地弓起,他再次狠狠下口。
  “痛,好痛,变态,放开我!”
  程晚娇媚的哭诉却像催化剂,令男人蠢蠢欲动的占有欲燃烧得旺盛。
  他的吻流连至她的全身,每到一处,都用牙齿留下他专属的印记。遍布全身的齿痕与水淋淋的津液,令她看起来更加淫靡,在迷茫的月光下如罂粟般绽放。
  好痛,痛得想死。
  绝望到了极点,在每一次颤栗而惊恐的疼痛中,她的灵魂似乎愈发破碎。过后他安抚似地舔过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更令她觉得耻辱。
  男人终于折磨完她的身体,又回到她的唇上。
  唇瓣已经干涸的血,此刻再度被暴力的舔噬破开,血腥的气息再一次蔓延。
  她绝望地抬起手臂,攀在男人肩上,不断收紧。
  男人似乎被她柔嫩手心的触碰刺激到,兴奋地探向她的腿间,那处果然已经粘腻一片。
  “你的身体,总归是喜欢我的。”
  他苦涩地开口,随后性器沉下去,龟头破开阴唇层层嫩肉,埋入她紧致的穴里。
  可就在这一刻,她柔软的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箍紧。
  在略微的窒息感中,梁屿琛讶然地垂头。
  程晚满含泪水的双眼,是那样的明亮,像是璀璨的星。可是却有那样沉重痛苦的光芒闪烁其中,沉静,却浓烈。
  那一刻,他的心脏狠狠抽痛。
  不必她再说些什么,他清楚,此刻她恨他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