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
  第55章
  在对话输入框中秦鸢写写删删,最后还是没忍住,骂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
  施南北很坦然:过分。
  施南北:但又很爽。
  有那么一瞬间秦鸢是想直接把人给拉黑的,但是她又实在是馋对方的游戏技术,于是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可见菜鸡活得有多委屈。
  她委不委屈施南北不知道,她满脑子只在意大妈娶了两个大爷的故事,那会儿你还没说完呢,就是那两个大妈娶大爷的事情怎么回事啊?真的假的?还有这么精彩的事吗。
  施南北很认真的问:大妈长得很漂亮吗?
  这跟漂亮有什么关系?这个瓜还是秦鸢的妈讲出来的。
  当年她妈风光归乡,她又小,回到村里就跟那王八入了海一样,一溜烟就没有人了。
  小孩子没有大人那么多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年纪,玩在一起不分你我,大人们又以为都是村里的孩子说话,有的时候就不那么顾忌。
  那大妈可厉害了呢,结婚没两年,她老公就病倒了,好像是婚前隐瞒了自己有遗传病的事。秦鸢开始讲这个故事了。
  啊?居然让婚前隐瞒病史,那是不是就离了呀。身为医生的施南北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所以觉得对方会走到离婚这条路上来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结果秦鸢道:谁跟你说离婚了?她要是离婚了的话后面就不叫又娶了一个大爷了。
  施南北:?
  施南北惊奇道:所以知道吗?是同时娶了两个??
  对啊。
  在早些年,农业机器还不发达的时候,农村的大环境仍旧需要青壮劳动力的时候,丈夫的卧床不起对那个贫穷的家确实是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大妈的公婆也算是老实厚道的人,知道自己对不起儿媳,平日里能搭上手的也一定搭把手,只是后来年纪越发大了,能帮的就渐渐有限了。
  城里的人似乎都不太懂农村人生活的苦,只知道他们的生活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具体是怎么样的,不是很清楚。
  你肯定没有在农村中过地吧?是真的很苦,先要拿着锄头一点一点的把地给挖松挖软,然后播种挑粪施肥,最后拔草灌水一年下来累死累活也不见得能赚到几千块钱。
  大妈是个生性要强的女人,她一个人又要带好孩子,又要照顾老公,还要伺候两个日渐衰老的公婆,一个人顶起一片天。
  因为她的勤劳努力,也因为她的胆大心细,在时代的浪潮席卷下她慢慢迈开了步子。
  最开始的是挑着东西,为了卖出更高的价格连跑两三个镇,到后面租了个小摊摊,收村里农户的东西集中去卖,再到后面在镇上买了两间门面做批发。
  日子越过越好了。
  卧榻之上久病的丈夫得到的营养越来越多,家中原本破旧的小屋也被拆了,盖了两层楼的新房,门口那条一下雨就淋淋不堪的黄土路,被浇灌了水泥,孩子也去往了县城读更好的学校。
  那这也挺好的呀,怎么后面还又娶了一个老头呢?施南北问。
  很简单啊,她那个丈夫十多年前就说病的要死了,一直说要病死了,病死了,但是一直吊着一口气没有病死,她的生意越做越大,身边也需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农村没有读过书的妇女男人们的思维方式非常的简单,嫁汉嫁汉无非就是求个穿衣吃饭,既然这个要求都满足不了的话,那你也确实不能怪女人在外面另找。
  再说了,这大妈也算是情深意重,照顾久病的丈夫,伺候公婆多年任劳任怨。
  人家一没偷二没抢,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后来她就谈了一个赘婿吧?村里的人都知道那是她找的第2个丈夫,对方也知道她先前的那个丈夫还没有死,但是三个人都清楚彼此的存在,也对这件事情默认着。
  听惯了娱乐圈那些跟金钱沾边的八卦的施南北还是头回听到这么新鲜的故事,呃,完全能理解大妈,他们这样相安无事其实也挺好的,不是吗。
  嗐,这才是我要跟你讲的重点,秦鸢神神秘秘道,大妈跟赘婿继续谈了好长一段时间吧,后来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大妈回去过年,赘婿也跟着回去了,真不是我跟你吹,那赘婿是真的勤快,家里家外什么活都干,村上杀年猪都帮着按了好几头,村里人对他的评价都非常的好。
  然后这大妈的公婆也对这个赘婿非常的好,当亲儿子一样对待。
  最重要的是大妈先前的那个丈夫,就是一直说要病死的那个丈夫,在知道了赘婿的到来之后,居然颤颤巍巍扶着墙下地了,大年夜的时候坐在一起还吃了年夜饭
  这湾拐的就有点大了,根本没有意料到的发展。
  施南北傻眼了,这个一家人是包括先前的丈夫和如今的赘婿一起吗?
  对啊。秦鸢理所当然的回道。
  当时她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十分感叹于大妈的厉害,且在老狐狸面前说她长大了之后也要找一个赘婿适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