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云一身黑色正装,钻石胸针和袖扣,矜贵优雅,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
  他低笑:“我冤枉,我就比你早到了两分钟。”
  “你从跨江大桥那边过来,需要半个小时,我提前五分钟过来,你到的比我还早,”明莱看着温鹤云,一字一顿:“你、有、问、题。”
  温鹤云无奈:“我哪里有什么问题,我就是提前结束了工作,想着早点回来见你,结果还要被你冤枉。”
  明莱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
  明莱遗憾地道:“好吧,这次就放你一马。”
  温鹤云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餐前菜端上来,然后是主食,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吃着,气氛无比美好。
  明莱偷偷看了温鹤云一眼,他发现一个问题,这斯最近心情这么好,多半是因为他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跟他谈恋爱。
  明莱:他也不想搞地下情,主要是一开始他还想着跟温鹤云分手,压根没把人当男朋友。想着偷偷摸摸几年,等他找到温烁就把人踹了,谁想到最后还是没能逃出温鹤云的手掌心。
  吃到一半,餐厅忽然响起优雅的小提琴音乐。
  明莱正疑惑怎么突然拉起了小提琴,就看见温鹤云起身,走到他面前,单膝下跪,拿出戒指。
  温鹤云脸色从未有过的认真,他看着明莱:“莱莱,我不会说甜言蜜语,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注定是我的,我会一辈子爱你,对你好。”
  明莱睁大眼眸,同时心里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就说温鹤云怎么来得比他还早,感情是来布置求婚场地来了,怪不得他一进餐厅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明莱早就有了跟温鹤云结婚的觉悟,此刻也并不觉得惊讶,他伸出左手,对温鹤云笑道:“温先生,以后你就是我的未婚夫了。”
  温鹤云给明莱戴戒指的手都在发抖,可想而知他有多紧张。
  明莱抬起手,正想欣赏一下求婚戒指,看见熟悉的纯白戒指,明莱:“……”
  这枚状如玫瑰绽放,内镶碎钻石的戒指,不就是他的玫瑰戒指吗?
  它怎么在温鹤云手上?
  温鹤云看着明莱,微笑地道:“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回这枚玫瑰戒指吗,我帮你拿回来了。莱莱,从今天开始,它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明莱:“……”
  好啊温鹤云,装了这么久,终于不装了,把他骗到手就露出本来面目,他就说温鹤云一个生性凉薄、阴晴不定的暴君,怎么这段时间像是被魂穿一样,感情是想骗他结婚。
  “如果我刚刚没有同意求婚,这枚戒指会怎么样?”
  温鹤云:“不要做这种假设,莱莱,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夫了,要每天都戴着戒指,到学校也不能摘下来,知道吗?”
  明莱:“……知道。”
  好险,还好他刚刚同意了。
  “你没把薛云楼怎么样吧?”
  薛云楼至今还躺在医院,温鹤云这斯不会把人另一条腿也打断了吧?
  温鹤云叹道:“莱莱,你老公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是个生意人,不是打手。”
  明莱:你还知道你是个生意人,你知道京海那些家族有多怕你吗?个个都要找他求情,他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他的手机号码泄露出去的。
  求完婚,吃完烛光晚餐,地点转换到了滨江豪宅卧室。
  温鹤云一边吻着明莱,一边脱西装外套,明莱纤白手指攀着他的肩膀微微起身,喘息地道:“戴套。”
  无套性.行为很危险啊,他才读大学,公众 号梦 白推文台 不想这么早生孩子。
  温鹤云把他摁到床上,吻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避.孕套。
  搞到深夜,明莱才精疲力竭睡去,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禁欲,必须禁欲。
  温鹤云都二十六了,应该要修身养性,要不然老了怎么办?
  得知明莱想法的温鹤云,第二天上午让明莱赖了三个小时的床。
  明莱:“……”
  简直没有天理!
  *
  大学的生活跟明莱想象中一样,一半在学校度过,一半在温鹤云那里,至于观庭,则是回去过几次。
  知道他跟温鹤云在一起后,纪母是看他更不顺眼了,如果说之前的无视是在装,那么这两年,她是装都懒得装,每次明莱回去,她都必定要跟纪父吵架,要把明莱赶出家门。
  在她眼里,温鹤云应该是她女儿的,一定是纪明莱这个贱人,趁他们不注意,勾.引了温先生。
  对于纪母的这些言论,纪菲娜很头疼,她之前是对温先生有好感,但那是建立在温先生有权有势上,说白了,她想嫁的是顶级豪门,不是温鹤云这个人。
  进入大学后,身边围绕的贵公子多了,纪菲娜那种非顶级豪门不嫁的心思淡了许多,还交了一个男朋友,只是都没敢让纪母知道。
  一开始知道明莱跟温鹤云在一起,纪菲娜是很惊讶的,但惊讶过后她就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温先生到家里做客那天她看得很清楚,温先生的视线几乎全程都在明莱身上,只有明莱傻傻的低着头吃饭,以为自己是个透明人。
  在墓园看过亲生父母,明莱坐上车,跟温鹤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