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徐年不说,但她一直对徐糕当时说要离开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的妹妹,她的傻妹妹,肯定又是不知道从那里听了别人的话被人骗了。
  像上次那样,像初中时候那样。
  “喂喂,徐糕今天怎么没见你姐跟你在一起?”一只手搭在了徐糕的肩上,“你们平常不都是……不都是形影不离的吗?”
  那人的另一只手放在走廊的护栏上,不管丝毫不理会徐糕的挣扎。
  “欸,你知不知道那件事啊。”曾旻忽然挤眉弄眼地贴过来,“就是关于你姐姐的事。”
  她的傻妹妹就这样被骗到了。
  那天徐年找遍了整个学校,都没找到她的妹妹。
  直到最后的值日生将教室的门锁上,学校的保安开始在教学楼里巡逻,抓那些不回家的学生。
  那时候她们还没有手机,徐年找完了教学楼又开始找操场,除了那锁头生锈的器材室没有进去……
  她祈求着是妹妹先回了家,但又实在想不出理由她为什么不等自己。
  她跑回那个破小区,在楼下抬头向上看,发现自家的灯是开着的后也不敢松懈。
  门没锁,一拧就能开,白布鞋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一条细红绳串着一个钥匙被放在鞋架上。
  那是她每天都会亲手挂在徐糕脖子上的东西。
  “小糕?”她急切地喊道,但里面没有回应,“小糕?”她又试探性地轻呼。
  她听到里面有人的脚步声,还有物品堆迭时发出的声音。
  两只脚蹭在一起,鞋很容易地就掉了下来。
  她轻轻地踩在地板上,目标很是明确。
  “徐糕!”见到人的那一刻她再一次忍不住喊了出来,“你这么没等我?!”
  语气里有气愤,但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我不是告诉你每次都要我等来找你才能回家吗?”
  徐年无视了被弄乱的房间,视线全部聚焦在了徐糕身上。
  徐糕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一样,自顾自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的小枕头,没穿过几次的校服,徐年送给她的还没撕膜的硬皮笔记本。
  全都收进她的纸箱里。
  “你在干嘛?”一双黑色袜子闯入徐糕的视野,将她好不容易收起来的东西拿出,迭好又放进去。
  徐糕没有说话,东西被拿出来时也没有反抗。
  浅棕色变成深棕色,是泪水滴在纸箱将那块地方润湿了。
  徐糕将箱子抱起来,肩膀止不住地颤抖,但不是因为东西太重。
  她将脸藏在徐年看不到的地方,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里?”徐年伸手拉住了她校服领子下压着的红领巾露出来的叁角形。
  发现她的不对劲赶紧去把房间的门给关上,“那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你管我去哪儿!”徐糕倔强道,偏过身子去收拾书桌上的东西,“反正我是累赘你早就想扔掉我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直到最后只剩下抽泣声。
  曾旻都告诉她了!
  徐年嫌她笨早不想要她了。
  每次回家都要人从一班跑到十班来接。
  入学的摸底一个年级正数一个年级倒数。
  徐糕才不想要这个姐姐呢,以前也都是只会对她大吼大叫,让她不能碰这个,不许摸那个。
  “你不想要我你早说啊,你以为我很想要你吗?”她垂着头自己嘀咕着说。
  徐年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从还面将人抱住安抚。
  她从小到大怕磕着碰着的宝贝,她怎么会不要呢。
  感受到那人的在意,徐糕便放肆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着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徐年的“恶行”。
  哭到咳嗽、哭到抽泣,翻着白眼差点吐了出来,任由徐年怎么哄都哄不好。
  第二天徐年去找那人时,那人却只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我只是开个玩笑,谁知道她真信了。”
  之后此类事件频繁出现,老师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徐糕傻傻的每次都会上当。
  徐年想转去十班陪着徐糕,班主任却不愿放人,直到第二个学期才勉强同意与让徐糕进入与一班同一层的叁班方便徐年照顾。
  作话:不更新纯纯是因为我懒,好像我写的每一部小说都会经历断更,求一个不会断更的教程(?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