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总已经快疯掉了。
  “日了狗的!为什么不接电话?助理也不接电话?!那个安什么的小八嘎是找死吗?!”他焦躁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夏澈他都敢动?不怕小a总杀到他家砍人?吗?”
  不触及kl底基的事,小a总无条件站队夏澈。
  安河拿什么跟整个kl比?
  一旁秘书和助理也急得满头汗:“岑总,r国那边都联系不上,总部……m国现在是凌晨三点,需要打电话吗?”
  “打也没用,小a总晚上睡觉手?机必关机。”倒不是完全找不到救夏澈的方法,但也需要考虑,为了夏澈欠那些大人?物的人?情值不值得。
  岑总心不在焉发了条朋友圈。
  【山今:有人?在r国这里吗?急!/定位/】
  他焦灼地刷新页面,在一堆新消息中挑来挑去。
  刚想选中一个聊聊,一通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看?到备注,他愣怔好久,差点没来及接。
  “……裴少?”
  “朋友圈什么情况?”裴燎言简意赅,直入主题,“出什么事了?”
  面对质询,岑总的第一反应是含糊过去,毕竟和鄢东不熟,kl自家的事不好外传。
  这人?还和夏澈关系那么差,万一落井下石,他是真?没法子救。
  沉默的空隙,裴燎猜到了他的顾虑,先?一步发问,语气急切:“夏澈出事了?”
  岑总一顿,有种莫名的猜想,试探道:“是有点小麻烦。”
  “麻烦就是麻烦,哪里来的小麻烦?”裴燎音调止不住升高,礼貌也顾不上,催促道,“我现在刚下飞机,赶去那个定位点一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麻烦您长话短说。”
  “……”
  岑总稀里糊涂把事情和盘托出,挂断电话后,和秘书助理面面相觑。
  他后知后觉道:“裴少说,刚下飞机?鄢东不是最讨厌和r国那边合作了吗?今天什么日子,为什么要去那里?”
  秘书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助理倒是犹豫了一下:“不是什么大日子,就是……”
  岑总:“快说。”
  助理不确定道:“好像是夏总的生日。”
  ……
  安河定的包厢,前?后一小时,进去了两批医务人?员。
  第一批是帮夏澈处理手?部烫伤的。
  第二批是把脑袋磕出血的安河抬出来的。
  夏澈裹着浴巾,冷眼?看?外面闹作一团,脸色惨白,撑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休息室,向工作人?员要回手?机。
  两只手?掌都缠着绷带,指节活动不太方便,他划了几下才发现手?机没电了,只好躺在椅子里,让人?去联系助理。
  白奏等人?匆匆赶来,帮他给手?机充上电,气愤又后怕道:“夏总是不是喝了好多酒?要不要请医生?”
  “不用,刚看?过医生了,没事,睡一觉就好。”
  夏澈喝得不算多,基本上都在灌别人?酒,身体不舒服纯粹是因?为怕水,还有里面熏香蒸的。
  “那位怎么样了?”他问。
  “安河先?生?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失血过多,还有点脑震荡。”
  夏澈轻嗤一声:“便宜他了。”
  安河喝多了,被哄着骗到深水区也不反抗,最后四肢无力,差点溺水。
  他把人?救上来,那人?的头“无意中”磕在岩石边,血流了满池。
  这个事故在别人?看?来是实?打实?的意外,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对方心里有鬼,醒了也不敢说出真?相。
  不过这也不是啥好招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一想到刚才跟那人?赔笑说好话,他就恶心得反胃,想吐。
  “给我就近开?间房吧。”夏澈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视野非常模糊。
  可?刚才医生检查明明说没问题啊?
  白奏跑出去订房间,奚珠轩就在这儿?陪着他,过了会儿?,不确定地问道:“夏总,你?觉不觉得哪里不舒服?”
  夏澈刚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一个踉跄,蹙眉道:“你?也?”
  奚珠轩点点头:“感觉有点困。”
  “先?出去。”夏澈咬了下舌头,疼痛让大脑暂时清醒过来,凛声说,“你?们刚刚有不对劲吗?”
  奚珠轩跟在身后,答道:“好像没有,我们刚刚在大池子那边,就是过来后觉得又困又没劲儿?。”
  过来后?
  因?为包厢被打开?了吗?
  夏澈想到里面呛人?的熏香,猛的停下脚步,脸色难看?的望向房间内:“奚助,麻烦你?让人?去把里面的熏香取出来,送去检验一下。顺便给我再找个医生,不要这家店找来的人?,重新找。”
  金融圈每天都有抓马事情发生,今天可?算是轮到自己身上了。
  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说完,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搀着侍从?去到一个新的休息室,缓缓合上眼?睛。
  外面一阵喧嚣,吵得耳朵生疼,夏澈感觉内脏像有团火在烧,不由得蜷缩起?来。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闯了进来,可?惜他实?在没力气睁眼?,意识逐渐涣散,破罐子破摔地想:
  爱他妈谁谁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阎王死神哈迪斯来了也阻止不了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