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闻声纪桓对向玉楹不解的眼神,笑声戛然而止:“从知道万圣灯会的事情后,他虽然嘴上不说,可还是太紧绷了,让他发发脾气也好。”
  “少主,可那位仙长现在是妖身,你摸他尾巴他会有感觉的。”玉楹望向纪桓抿了抿双唇,几番欲言又止后,怯声道:“在朱涯海,如果有同族抚摸你的尾巴,并用他的尾巴试图触碰你,定是为了和你交欢。”
  “狐狸应该不一样吧。”
  玉楹猛地站起身来:“你刚才把那仙长脸都摸红了,若是不负责任,放到朱涯海里,都是人人唾弃的渣鲛。”
  说完玉楹红着脸跑出了房间,独留纪桓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心,脑海里回想起陆云琛尾巴的触感,唇角不由上扬。
  他在的位置,能看见陆云琛的脸是怎么一点点红起来的,那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眼角余光一边观察着陆云琛神情的变化,双手一边抚摸揉捏着那蓬松柔软的大尾巴。
  而且陆云琛身上的味道平日里闻着就舒服,此时通过那柔软的尾巴又放大了几倍。抱在怀里的时候,的确让他舍不得撒开手,就连如今都怀念那三条尾巴温热柔软的触感。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纪桓的回味。
  他看着自己依旧保持着怀抱尾巴的姿势,立马用力地摇了摇头:“打住打住打住,纪桓再这样下去,你从根上都坏透了。”
  “公子,你在里面吗?”
  纪桓跳起来打算给人开门,刚走了一半,想起这张脸虽有改变,但和原先的模样还有五六分相似,又默默退了回去,从行李中翻出一件大氅披在身上。
  这两日天气正是热的时候,刚披上纪桓就觉得浑身难受,却还是装作一副病弱西子的模样,抓着披在外面的大氅,光着脚丫缓步走到门前。
  纪桓拉开门,手掩住唇瓣发出了几声轻咳。
  “见过这位小公子。”
  纪桓淡淡瞥了来人一眼,装出一副柔弱却又高傲的模样,冷声道:“找我何事?”
  男人盯着纪桓看了一会:“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见过,还打过架。纪桓不知道对方是哪门那派的掌门,不过当时在他一记刀气下就跪了,那时一双眼还愤愤瞪着他,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反倒现在这副和善的样子,若不是纪桓记忆力不错,还真难与记忆中那个打不过自己,又不服气的弱鸡重叠在一起。
  “套近乎就免了,若是没什么事就滚远些,不然像你这样的仙门子弟,都不够我家妖奴塞牙缝。”纪桓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本就刚病了一场没有恢复,又因为身上的大氅太热,额头不断往外冒着汗珠,看起来还真是一副随时会昏过去的病公子模样。
  “小公子也是来参加万圣灯会的?”
  纪桓抬起眼眸瞥了一眼男人,像是默认了男人说的话。
  “那只九尾狐……”
  “我家有很多奇珍异兽,它算不上什么,此番陪我来,是为了治病。”纪桓说到这里掩唇轻咳了两声,“你既然提它,想必是对它有兴趣了。”
  “那么漂亮的九尾狐,确实难得一见。”男人提起陆云琛时,眼中流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纪桓轻笑道:“它妖丹很强的,若是练成丹药必然是大补,可惜我不是修仙之人,那内丹对我无用,我只想寻个长寿的法子。”
  陆云琛回来时,正撞见两人在说话。
  男人生怕暴露了他们的交易,脸色立马就白了,面露慌张地看着纪桓。
  纪桓冷声道:“不在我塌边守着,去哪了?”
  “主人恕罪。”陆云琛单膝跪在了纪桓跟前。
  纪桓还没想好接下来如何接戏,他的手就受一股灵力牵引,不受控制地给了陆云琛一嘴巴,他瞪大眼睛,脑袋都懵了。
  “演下去。”陆云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纪桓定了定心神,道:“下次醒来若不在我身边,我就扒你一身狐皮做裘衣。”
  “是。”
  纪桓抬起头看着男人惊魂未定的脸,眯笑着眼,俯身抬起陆云琛的下巴,大拇指指腹来回摩擦着陆云琛的唇瓣,动作看起来十分暧昧:“仙长是怕刚才我们说的话被它听去,它是我的人,我想它生它便生,我想它死它便死,要真能用它的命续我的命,它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陆云琛沉声道:“奴愿意为主上献上生命。”
  男人从未想过普通人能把这么厉害的大妖调、教得如此乖巧,一时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纪桓朝着陆云琛伸出手:“我累了,搀我回去歇息。”
  “是。”
  门关上的瞬间,陆云琛挥手设上了结界,外面人哪怕贴在门上都听不见屋内的谈话。
  “这种天气,穿那么厚的衣服,你也不怕晕过去。”
  纪桓伸手摸了摸陆云琛被他扇红了的侧脸,没好气地说道:“还说我呢,你呢?演戏又不是非得打人,小仙尊这种事情要再有下次,我把你九条尾巴都薅秃了,吞妖丹是这样,让我动手打你也是这样,我是你的副洞主,有什么想法就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吗?”
  陆云琛拉了拉纪桓的大氅:“我没事,你先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 ”
  “都肿了还没事,陆云琛我真想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