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交给刘掌柜,让他随便指使,刘掌柜怎么敢,这可是小东家。
  老当家直接丢出诱惑,说要是能把他儿子调教的好,就在他们这边重新装修,搞一个第一豪华的酒楼,让他全权管理。
  刘掌柜怎么经得起这样的诱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还给老东家出了另一个主意,就看老东家舍得吗?
  再舍不得,整个家族都被他拖下水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所以就这样找到了沈夏,当道歉,也想和他们缓解关系,刘掌柜知道沈夏身上的价值。
  也是一种缘分,刘掌柜前段时间,刚听说了沈夏他们家教育家里孩子的事情,现在那孩子可懂事了,那就说明这种办法有效。
  他们也可以试一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当天,小东家被扔了出来。
  他老爹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他还想着要走回去,反正他还有私房钱。
  他爹直接说,他所有的钱,都被收出来了,现在就连藏着的蛐蛐都给没收了。
  他爹:“要是你敢跑,老子定当把你的红黑将军,全部喂鸡。”
  那可是他的命根子,为了他们也得忍。
  人倒是来了,天天游手好闲的,刘掌柜看得头大。
  “所以,之前的事情,我给你们道歉,真心对不起,这是道歉的诚意,你们收着,是老掌柜吩咐的。”
  刘伯说的诚恳,沈夏其实后来想了一下,整件事情与刘伯也没多大关系,上面怎么说他们下面只能照做。
  他早就想通了,他们两人只是要一个台阶下。
  刚好这个台阶就来了。
  沈夏接过银票,皱了皱眉,“有些多吧!”
  看他接了钱,刘掌柜心里算是踏实了不少:“不多,不多,应该的,毕竟让你们受了不少损失。”
  “那我就~收着?”沈夏看了看田竹川,汉子对他点头。
  又看了看刘掌柜,也对他点头。
  “收着,收着,这件事情我们能不能就翻篇了?”刘掌柜胆怯问。
  “当然,毕竟我也没那么小气。”沈夏此刻身心愉快。
  谁能拿了这么多钱,不开心。
  “虚伪。”张峰白了一眼沈夏。
  刘掌柜真想一巴掌拍死这小子,他才与沈夏化解矛盾,他又作妖。
  “夏夏,刘伯还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刘掌柜又拿出一沓银票。
  沈夏接过。
  于是,张峰带着他的一个包袱,可怜兮兮的坐在沈夏他们,马车的角落里。
  “家里的人实在是没办法了,小东家一天太刺头了,东家想让你帮着调教一下,放心,随便你打骂,只要能拔了他身上的刺。家里就靠着他继承,这个鬼样子,怎么能挑大梁?所以这是他的生活费。”刘掌柜说。
  沈夏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张峰。
  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把张峰看得心里发毛,这人一看就在想什么鬼点子。
  沈夏这人最喜欢调教刺头了,上次田高阳那件事情,他已经有了经验。
  这不就是捡钱嘛!
  在得到田竹川的应允后,答应了。
  “你小子挺值钱的。”沈夏拿着手里的一千两银票,扇扇风。
  张峰瞟了一眼沈夏:“我跟你说,我爹给你钱,就是让你别太过了,我们就是走个过场,给那些人看的,你别多想。”
  “是嘛!”沈夏笑了笑。
  为了他的红黑将军,他忍了,等他回去,非得把他修理一顿,一个小哥儿如此猖狂。
  他们府里,小哥儿连上桌子的资格都没有。
  回到家,田竹川去栓旋风。
  张峰看着面前的小二楼房子,倒是比他想象中好,还以为会住茅草房子。
  沈夏也不管他,让他自已先看着。
  随后系了围裙走出来,问他,“吃饭有没有病什么忌口的?”
  张峰看上那张摇椅,一屁股悠闲的坐上去摇起来。
  “不吃太油的,太清淡的,太辣的,太咸的,太清淡的,软的饭不行,粥也要浓稠,不能太稀,葱姜蒜不吃,今天吃的菜,明天不能再出现在桌上,鸡鸭鱼虾,这些每天都得保证,我吃不吃是我的事情,但是桌上必须得有,颜色得注意搭配,不能全部都一个色,还有......”
  没听到身后传出声音,只看见厨房门口一个背影。
  切,还跟小爷斗,整不死你。
  看吧!多虚伪,还不是为了钱,把他伺候得多好。
  摇着摇着,一股大力,让他摇了出去,摔在地上。
  狼狈的爬起来,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这样对他。
  看见是黑着脸的高大个,目测一下,打不过。
  “你干什么?”张峰吼着。
  田竹川拿着一个帕子,在椅子上擦起来,指着把手上的梅花图案,“这个,是我夫郎的专属座椅,谁,都不许坐。”
  “切,我就坐了,你能怎么样?”张峰见他去放帕子,又坐了上去。
  田竹川皱眉。
  晚餐他们喝粥,沈夏把买回来的卤味用来下饭。
  张峰被绑在二白狗窝旁,田竹川不想听见他声音,顺便把嘴给塞了步。
  “呜呜呜,呜呜呜。”张峰在骂人,但是没人能听懂。
  沈夏也不管他,自已啃着烤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