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没死,证明他们对你还没有动手。你和我们合作,知无不言,我就能保住你的命。”
  “没用的,我刚刚感觉心脏微微刺痛,我能感觉到炸弹启动了。”
  阮遂一惊,随即镇定下来:“那你怎么没死,总不能设计炸弹的人这么有良心让你还有时间交代后事吧?”
  肯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么良心。我会不死,是因为我也不是没有准备。我在jr研究所这么多年,也利用职权之便做出了能保命的东西。只是很可惜,这东西不算成功,救不了我,只能保我二十四小时不死。”
  “二十四小时过后,保护我心脏的那层能量就会消失,被它挡住的爆炸能量会瞬间捏爆我的心脏。就算现在开刀也没用,会直接爆炸,那样我连二十小四小时都没有了。”
  “我说你不会死。”
  阮遂声音蕴含令人心安的魔力,让肯特因炸弹爆炸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不少,他听到阮遂跟他说:“我会让人给你开刀,然后在爆炸瞬间护住你的心脉,重塑你的心脏。我是ss级治愈者,你应该知道我能做到。”
  “教官。”陆行听到阮遂这么说,担忧地拉住阮遂的手。
  阮遂身为ss级治愈者是能做到这点,兰坪被割喉都被阮遂救了回来。
  但重塑心脏和愈合颈间伤口的血管神经、肌肉不一样,需要更加精密的操作,这意味着阮遂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精神力和治愈力。
  阮遂自己身体还没好,这样大量耗费,甚至透支精神力和治愈力,会让阮遂变得更加虚弱,弄不好还会有危险。
  陆行很自私,他不想教官因为肯特这样一个间谍冒这么大的风险,即使肯特可能知道很多信息,这些信息能帮到他们。
  可他又必须相信阮遂,自家教官不是被自己护在羽翼下的弱者,相反他是个能和自己互相扶持,甚至庇护自己的强者。他明白教官知道他自己的极限在哪儿,也不会没有准备、没有把握就放出豪言壮语。
  所以,他不能阻止,甚至要支持。可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用那双只有在阮遂面前才会显露出无辜、无措的、黑白分明、睫毛浓密微翘的眼睛祈求地望着教官。
  祈求教官能透过他的眼睛看清他内心的担忧和挣扎。
  阮遂当然看清了,越是看清,内心越是柔软,越是被陆行感动。
  陆行了解他,相信他,从不以爱的名义束缚他,却还是会为他担心、为他挣扎。这怎么会不让他心动、心软。
  阮遂只觉得内心深处涌现出无尽暖流,温温的,柔柔的,顺着自己这颗被陆行熨帖过的心脏流向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无比轻松、无比幸福。
  幸福到,他想直接答应陆行这个方案不实行了。
  想到这,阮遂笑了,笑得极其温柔,琉璃色的眸子在阳光的映照下似乎闪闪发光。他发现自己面对陆行太容易心软了,好像陆行这双眼睛委屈地看着他,他就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只是这次他怕是要让陆行失望了,肯特必须的救。
  如果是平常,答应陆行放弃这个办法他不会有丝毫犹豫。救人的办法那那么多,阮玉祁又那么能干,只要有时间,他相信阮玉祁会出奇迹。
  可是,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只剩下二十四小时,他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出保住肯特的方法。
  当然,肯特还有二十四小时的存活时间,他们可以不在乎刑讯部队是否有钉子直接把人送进去严刑逼供,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得到更多的精准信息。
  可刑讯部队的手段,以肯特现在的身体未必承受的住。一旦中途出了什么差错,肯特一死,别说有用且精准的信息了,连陆行拐弯抹角让肯特意识到自己被抛弃,好不容易得来的肯特坦白的机会就全都打水漂了。
  现在他们对于那个神秘研究所、马洛里、化名郑亚的之余先生都一无所知。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所以他必须保证肯特万无一失,就只能用这种简单快捷的方法。
  这不单单是为了陆行,也是为了整个国家。
  想到这,阮遂伸出素白的手轻轻盖在陆行眼睛上,在严远和肯特疑惑的目光里倾身在陆行唇角留下一吻,才贴着陆行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含笑说:
  “乖,相信教官。等这件事情结束,教官就告诉你一个秘密。而且还有阮玉祁在呢,他不会让我有事,你忘了用你翅膀做的那个药了?那个药不一定能保住肯特,但一定能让我平安无事。”
  “可是——”
  “嘘——”阮遂温柔打断陆行,“没有可是,我不会有事。你还在我身边,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说着,阮遂温热柔软的嘴唇轻轻贴着陆行颈窝,感受着陆行颈侧血脉有力跳动,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
  “嘶——”
  陆行冷不防感觉脖颈处一股疼痛,轻呼出声。但他并没有动,被阮遂遮盖的双眼缓缓闭上,刷子一样的睫毛蹭得阮遂掌心微痒,不由得放缓牙齿,没有深深嵌入陆行的皮肤。
  只不过,他这一松口,陆行仿佛不愿意了。他微微动了动身体,脑袋朝另一侧歪去,好让阮遂咬的更顺利。
  他这一动,直接把阮遂在做什么,暴露在本就好奇两人在说些什么的严远和肯特眼中。
  两人只见阮遂叼着陆行脖颈靠近锁骨位置的皮肉,也不知是亲还是咬。反正配着陆行颈间光亮的水痕和微红的皮肤,看起来欲极了,弄得他俩都有点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