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叫什么,其实商蔺姜也不知道,刚刚是为了看起来更有气势一些才胡乱说的话,谁知傅祈年对她每一句话都有回应。
  为了脸皮,她避开了自己抛出来的问题。
  傅祈年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平静如水的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生扭做成的夫妻才不算夫妻!”商蔺姜烦透了傅祈年这副浪态,说着正经话,手里做的都是些混账事儿,刚刚还在胸口上的手,下一刻就滑到下方去了,她红着脸去阻止,下梢头是被抓住了手,然后被强行摸了他胯里的玩意儿。
  这怪玩意儿真想拿冰水把它浇成一条不能再动情的软虫。
  “哦,反正这种美事儿也不是只有夫妻之间能做,比如寡妇能和隔壁的郎君穿花盖,梅香能和主人戏牡丹,花花太岁与花奶奶也能闹风流……虽然以色合不如以礼合文雅,但是一样快活的。”傅祈年两下里忙碌,嘴上要回她的话,手上要阻止她的反抗,还要伺候她的身子,说到最后言语都乱了,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经过思考。
  当然,精虫上脑后他也无暇思考这些了。
  商蔺姜安安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嘴角一勾呵呵笑了几声,她的手柔柔地搭上傅祈年地肩头,问:“行吧,那么我们的威远伯一晚值几价?”
  威远伯是傅祈年父亲傅政死后获赠的爵位,伯爵能世袭,父亲一死,他便成了威远伯。
  前些年他因功升四川都指挥使,平日里府里府外的人还是管他叫一声傅都台,这会儿商蔺姜叫他一声威远伯,有着打趣他的心思。
  听到这话傅祈年先是一顿,等明白其中的意思后气得手背的筋骨暴凸,眉头一皱,粗俗之语从齿缝里挤了出来:“操。”
  他将她当成心爱的夫人,而她当他是风月所里价钱不定的鸭儿!
  “你、你忒粗俗了!”商蔺姜性子虽烈,但再恼再气,口里吐的都是文雅之词,乍的一下听到粗俗之语,红了半边脸,“你粗俗,你低眼看人,鸭儿怎么了,那些鸭儿容貌俊,有才艺,吟诗作对样样行,嘴甜笑容甜,懂得逗人开心,哪像你,只会气人胸口疼。”
  这么懂?难不成她还去过那些地方?傅祈年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去过也无妨,难得她今日的性子温和了一些,会说玩笑话了,他不能因一句玩笑话着了恼吓到了她。
  他不想吓商蔺姜,商蔺姜倒是被他一眨也不眨,黑不溜秋的双眼吓了一跳。
  傅祈年十五、六岁就随父亲征麓川,这个年纪的少年郎,稚气未脱便见过尸体,再此后的十多年里手上一直沾有鲜血,见了十多年的鲜血和尸体之人,眼里看不到一点柔情,即使是发呆出神,依旧凶光暗涌,一阵一阵的凶光,可以把不远处的猎物吞噬,而她现在就像是一头无路可退的猎物,只能乖乖引颈等死。
  等心情静下来,桌上的蜡烛都快烧到底了,傅祈年压低了声音开口:“那商商觉得我值几价?”
  沉默不语的傅祈年是可怕的,因无从琢磨他的心思,他高兴或不高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开口说话的傅祈年,商蔺姜便能从他的语气里琢磨他的到底有没有生气了,有时候眼尖,还能捕捉到他眉宇间的变化。
  皱眉头不一定是生气,而皱了眉头,眼睛还微微眯起的时候就是动怒了,虽然他动怒时也不曾对她动过手,只会不凉不酸地骂上一句难听的话。
  骂言听进耳内不痛不痒,被骂了以后依旧衣食无忧,双脚自由,商蔺姜任由他骂。
  琢磨着傅祈年刚刚的辞色和白日里没有区别,而且他还管自己叫商商,定是没有生气,商蔺姜嘴边梨涡浅浅,回:“值几价就看威远伯的能力有多大。”
  那商商觉得我值几价?
  值几何价就看傅都台的能力有多大。
  一问一答,结尾处还挺押韵。
  为了压制欲火,傅祈年浑身血液都凝住,看到月晕似的笑窝,懒与她磨嘴皮子,手掌往下一滑动掐住一截腰,然后他将自己的肚皮贴上去:“我以为商商早知我的能力了。”
  说着,他眉眼柔和,一掌溜进合紧的腿缝:“张开一些,你合着腿,我怎么伺候?”
  这时候色心急波波的,傅祈年脸皮再冰冷也不可能有气,平日里商蔺姜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做这男女之事时更是由着自己的脾性来,素手攮他的胸膛,弄出欲迎还拒的形状:“今晚我是客,威远伯要伺候我,怎么能对一个客人施令?忒没规矩了。”
  攮人不过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动作,即便她用尽力气攮,傅祈年这般人物也不会被攮动一分。
  “不闹了……”肚皮里的欲望愈烧愈烈,傅祈年无法耐心和商蔺姜温存了,再尔想到她迫不及待要自己写休书,欲火里莫名有了怒气,管她叫一声商商后,一只手插进腿缝中,手腕一用力,轻而易举就将一条腿压到榻上动弹不得。
  商蔺姜掉声叫,欲把腿合起来,不过傅祈年早把手指压在肉缝上挤压揉捏了,他颇喜欢捏弄软核,一边捏着一边搂颈接唇。
  欲望愈烧愈烈,傅祈年无法耐心和商蔺姜温存,再而想到她迫不及待要自己写休书,欲火里莫名有了怒气,管她叫一声商商后,手腕一用力,轻而易举,将一条腿压到榻上动弹不得。
  商蔺姜掉声叫,掉态挣扎,可傅祈年的手指早已有了行动。
  手指在底下轻轻动一下,商蔺姜春心缭乱,四肢乱颤,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斜斜地看着一边,不敢去看傅祈年,他的手指稍加力道,含糊暧昧的声音会从喉咙里放出来,但这时候她还强要面子,切齿说道:“威远伯伺、伺候得不错,事后我重重有赏。”
  身下之人如脂的身体染上胭脂色,声音软绵绵,就光一视,媚态可掬,傅祈年见之,心里痒蓬蓬,喜爱非常,一把把她扯入怀,照着微开的粉唇连亲了数口,一脸笑意,拿着精明使胡涂:“商商情动时有勾人之术,所以才伺候的好,伺候的好,就多叫几声,当是给我的赏钱。”
  说着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腮颊上,在下方动作的手指此时挑了挑穴口,趁着湿意挖进被层迭包裹的花径中。
  商蔺姜无处躲避,自己像漂浮在波浪中,随时会被浪花吞进漩涡里,情急之下,她只能紧紧抱住傅祈年才不会被吞没。
  底下湿呼呼,眼看时候到了,傅祈年兴致加增百倍,没再忍耐,抽出手指,双手托起双股,将胯里火热的工具送进湿润中。
  异物囫囵地闯入,商蔺姜酥一阵,麻一阵,翕翕吞纳着。傅祈年尽力下扳她的腰肢,东滑西滑,就着一块软乎之地款款抽送。
  “你、你甚是招人烦。”情动之后底下响声一片,那傅祈年次次撞在实处,气势唬人,商蔺姜装不下去了,无奈只能故作恼怒。
  傅祈年未答话,只是大举进入又囫囵抽出,让她时而觉得实满,时而觉得空虚,难以消欲。
  过了一会儿,听见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才张口说道:“真是招人烦,你早就出手批我之颊了。”
  “哼。”商蔺姜气已是不支,却还是嘴硬,“得亏你的功夫不错,伺候起人来,倒也觉得有些舒爽。”
  “这也得看人。”傅祈年面呈笑意,接话,“商商那处之深,不可测也,着实是妙,遇见妙物,功夫自然就好了。”
  被挑逗,商蔺姜的浪劲当即上来,染红的眉眼一抬,挑衅道:“功夫不错,但也有些不足,挠不到底,碰不着痒处……”
  话未毕,腿间受到猛力一撞,傅祈年尽根而入,只照着一处刺,愈刺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