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顾宴身上就残留着alpha龙舌兰的信息素味。
在未来的两三周里，都无法用信息素清除喷雾祛除。
顾宴有点懵。
空气里的信息素逐渐淡了下去。
谢照用袖子给他擦擦额头的汗，瞧见他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有些好笑帮他擦了擦，“宴宴，你哭起来真好看。”
迎接她的是腰间剧烈的疼痛，怀里的omega抬眼死亡凝视她，全然没了刚才梨花带雨柔弱模样，跪在她双腿两侧居高临下看她：“你再说一遍。”
谢照双手举手，做投降状，一副自觉闭嘴乖巧样儿。
还是刚才可爱点儿，又乖又好欺负。
顾宴看他不说话，拢了拢被撕烂的衬衫起身。
“你说，我要是刚才忍不住把你永久标记了，你会不会杀了我？”
谢照理了理弄皱的衣服，开玩笑问。
顾宴淡淡道：“你不会。”
“为什么？”
“永久标记我，你就得跟我结婚，你想结婚么？”
“不想。”
“那不就得了。”
谢照摸摸鼻子，好像是这个道理。
结婚，这个名词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在交往过的omega里，当然也有提出想结婚的，就连宝宝名字都取好的。
可她根本没那方面的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恐惧的，不仅仅是承担责任，一想到要对着一个omega一辈子，被束缚，像关进笼子里似的。
*
江穗遭警察逮捕。
起初她还不承认，闭口不谈，跟警方耗时间，就等着24小时结束后释放，但警察在谢照和顾宴的帮助下找到有违禁药物和证人，还有街边的监控，一个个证据砸下去，由不得她不认。
“早晨那些早餐是你放在我桌上的？”
顾宴双腿交叠，抱着胸冷冷盯着江穗，薄唇轻启问。
江穗初次见他这么认真看她，唇角扬起一抹松快的笑，铐着手铐的双手十指交叉，甚至有些激动道：“是我，我每天早晨都为你做了好吃的，我知道你喜欢吃辣的，我还专门在餐盒里放了辣椒粉。”
“你喜欢我？”
顾宴眉峰微微一皱。
以往他多数精力放在工作上，广告行业加班成为常态，少数精力落在谢照身上，哪儿时间真正关注其他人。
“是，我……我喜欢你。”
说这话时，江穗眼睛亮亮的，呼吸紧促，脸颊涨得通红，看顾宴面无表情，甚至毫无波澜，激动的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眼睛里满是炽烈：“我喜欢你！顾宴，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原本这句话，她应该安排在一个浪漫无比的时刻，而不是在这冷冰冰、严肃的看守所里。
谢照挑眉，不以为意。
啧，要是顾宴能瞧得上她，那才是真离谱。
顾宴不疾不徐道：“我不是写了字条拒绝你了，为什么还跟踪我？”
“你明明一心扑在工作上，谁也不愿意搭理，但是我相信我的温柔体贴肯定能融化你，可是你还是拒绝我？！我想你肯定不喜欢alpha，不想谈恋爱，你不愿意要我的东西，那我就默默关注你好了。”
江穗说着这个逐渐激动起来，蓦然恶狠狠瞪向他身后的谢照，以往丢在人群里沉默寡言的人，活像蛰伏的野兽般，阴沉沉道：“可是为什么！你要跟谢照混在一起，你要跟她交往！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少男朋友！玩弄过多少人！”
交往？
顾宴略微思忖，微微蹙眉，不知道江穗到底知道多少。
“我们那是正常交往！”谢照板着脸纠正，完全没注意到华点。
在遭诋毁抹黑那瞬间，她颇为担心顾宴误会。
“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模样！把全公司的omega骗得团团转！”
江穗气急败坏，气得眼睛都红了：“我以为顾宴是唯一一个例外，他才不会被你糊弄！可为什么！你连我的顾宴也要抢走！”
“我不是你的。”
顾宴冷冷打断，“我是我自己的。”
江穗微微一怔，旋即脸红脖子粗，眼睛猩红：“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谢照微微弓腰揽住顾宴肩膀，皮笑肉不笑盯着她：“你知道你脸上写着什么么？觊觎，嫉妒，无能。”
江穗嘶吼：“你说什么！”
“我说，你觊觎顾宴，嫉妒我，而自己却无能。”谢照斜唇一笑，眼底写满了嘲讽。
江穗额头青筋直冒，每个字几乎是从唇齿间挤不出来，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道：“谢、照！”
“你自己做不到跟omega处好关系，连主动靠近宴宴都做不到，只能偷偷做些无关紧要又让宴宴害怕的事情来刷存在感，还自我感动？你不是觊觎是什么？你讨厌我，恶心我，是因为你不能像我一样，你羡慕又嫉妒……”
“啊啊啊啊！”
江穗双眼赤红，挣扎着就要过来揍谢照。
后面的警察把人摁住，看她情绪无比激动羁押着回了牢房。
从警察局出来。
“刚才，都没问她到底知道多少？”顾宴皱着小脸，系好安全带惆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