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灵气都被吞噬后,阵法吐出了叶远州已经冰凉的尸体。唐景在尸体上做了伪装,营造出一种他是被暗精所害的假象。
  正好两种伤害同源,呈现出的性状也相似,他这样不被父亲继母所重视的人,很容易就能应付得过去。
  此时,叶远州同样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那团怨气,静静等待着一个机会。
  这次的阵法仍旧特殊,成形极为困难,需要大量的前置条件,成形之后则是以人的怨念为原料驱动,基本上不会失手。唐景迫切地想要活下去,心中积攒的怨气自然不少,但是……
  谁的怨气多得过谁似的!
  叶远州可是被逼着学了整整两个月的御灵术,两个月的时间里,他连游戏的开机画面都没见过,只能在梦里怀念一下当初纯粹的快乐,虚空打上两局。再不把这大危机给解决了,他真怕自己会因为直播时发癫频率太高被彻底封号。
  此外,他还有一处优势。
  他不是施祗旻,所以不是阵法最初的针对对象,阵法在对上他时,无法发挥出全部的能力。
  唐景的脸上癫狂的神色显露得愈发彻底。
  按照他的预想,叶远州应该在五秒钟之内从他的世界彻底消逝,然后他就可以驱使着这股力量,将余下的两个目标消灭殆尽。
  可他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这让他心下有些慌乱。
  而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则让他感到恐惧。
  只见在叶远州所站之处,不断有全新的黑色雾气蔓延而出,唐景所控制的怨气似乎是受到了刺激,开始横冲直撞,显得暴戾异常。后者连着施了三四道御灵术,才勉强将其控制住。可怨气仍旧躁动不安,处于失控的边缘。
  那家伙哪儿来这么多怨气?!
  “到这种程度就不行了吗?”叶远州冷笑一声,嘴角勾起的诡异弧度,让他看起来反而更像是一个反派。
  唐景捏紧拳头,眼中有藏不住的杀气浮现。
  事已至此,他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将寻魂阵法和眼下的死阵同时使用,就算叶远州不是阵法的针对对象,也足够将其置于死地了。
  只是如此一来,他就必须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用相同的方式去对付施祗旻。
  如果不是因为叶远州太难对付,他实在不想这么做,耽误时间与精力。
  他不知道的是,叶远州等的就是这一刻。
  寻魂阵法构筑的黑色幻境之外,唐景抱着手臂,冷笑着想看叶远州临死前的挣扎,结果却看到,幻境中的叶远州一副“习惯了”的态度,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块轻薄板砖。
  就在他琢磨着这板砖能有什么作用时,板砖上发出一道耀眼的光束,硬生生驱散了黑暗。
  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嘿嘿,这次爷可是充满电才来的!以防万一,爷还带了三个五万毫安充电宝,还不信我耗不过你!”
  他听不懂,但他意识到大事不妙。
  连着几次施术,让本就遭到反噬的唐景身体越变越差,要是幻境维持的时间太长,先死的人,一定是他。
  唐景顾不上太多,强行加大了施术力度,这让他的口鼻都流出血来,脸色也愈发苍白。幻境中的黑暗随之逐渐变得浓稠,像化不开的墨,叶远州的状态显然也变差了,可他手中的那束光亮,竟然没有受到分毫影响。
  叶远州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受到了压制,做每个动作,都比平时要费力几倍不止,与此同时,他也能通过观察黑雾的变化,判断出唐景的状态。当他注意到雾气仍在不断翻涌,却再也无法凝成一团时,他知道,时机到了。
  机会只有这一次,他迫使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和感官都调动起来,凝心聚力,在关键时刻发出了最后一击。
  眼看着黑雾渐渐散开,叶远州知道,他和施祗旻所面临的问题都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
  叶远州:“唐家要向我追责?这是很严重的事情……九万!……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秦明湖:“当然严重,他们最会颠倒黑白了,到时候把你的自卫污蔑为蓄意伤害,搞不好你要坐牢。五饼!”
  武钟:“碰!一条!那怎么办,明湖,你也算是唐家出来的,你有没有什么救人的法子?”
  何瑜:“行了行了,你们就别跟着着急了。我是他亲妈,还是能顾好我这亲儿子的。自摸,胡了!”
  伴随着“胡了”二字的出现,叶欣燕左右手各揪住了一只耳朵,硬是把母亲和哥哥从牌桌前拎了出去。
  知道儿子受了武钟夫妻俩不少照顾后,何瑜出资,支持了他们的事业,让他们得以开办心心念念的麻将馆。
  由此带来的唯一问题,是她也开始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何瑜知道叶欣燕在为什么事而着急,等进到无人的小隔间后,赶忙安抚性地开口说:“欣燕,真不用替你哥担心,唐家告他蓄意伤害唐景这件事,妈能解决。妈可是何家出来的人。”
  “所以呢?”
  “所以……你看这个。”
  何瑜很认真地在钱包里翻了半天,可算找出一枚戒指,放在了女儿的掌心。
  戒指和唐景的那一只相似又不同,大体的样式大差不差,都是一个黑圈,但何瑜的这枚戒指上,是一个变形的“何”字,且“何”中间的那个“口”里,镶嵌有一个较为夸张的宝石,看上去要贵气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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