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兄弟道,“大哥,你怎么对这地方这么熟悉啊!”
  马大胆道,“我熟悉?呵呵,那是因为老子是一把刀,我们南爬子这一脉虽然时间不长,可来头不小,说句心窝子的话,就这个鱼骨庙的铁头龙王,当初是被我祖上一炮轰死的,我家祖上那在战乱时代可是个体面人,实打实的军阀头子,后来我祖上联合金算盘一起开挖这个墓……”
  有兄弟打断了马大胆的话语,“大哥,金算盘就是那个带摸金符的家伙吗?”
  “是屁!”马大胆道,“金算盘当时把我祖上耍了,金算盘表面上是和我祖上联合,实际上他是被我祖上拿枪抵着后脑勺没办法才来这墓的,金算盘说这下面是个西周幽灵墓,是有大粽子的,不能去,可我祖上特别需要钱,觉得西周墓也好,唐墓也罢,只要是墓,就能捞到钱,可没想到,金算盘把他的摸金符丢给了一个大头兵,把大头兵易容成了他的模样,金算盘用了一种术法可以遥控那大头兵,然后大头兵就按照金算盘的安排,带着我祖上在那下面盗洞里摸索,害的我祖上的兵马基本上都损耗在了人脸蜘蛛那一关了,我祖上带着剩下的人连挖到了这里,捣鼓墓门又花了好几天,最后弹尽粮绝也没有走到墓的尽头,估计也就走到咱们这个程度,就掉头回去了,他想找金算盘报仇,可金算盘却没了踪影。”
  兄弟喃喃道,“大哥,按照您的说辞,当初把咱村子赶到这里的那个军阀,就是你的祖上了?”
  马大胆道,“不然呢?”
  兄弟又道,“那,那大哥,既然如此,您干嘛不离开这村子,您就不怕被村长发现您是军阀头子后人,回头把你干掉吗?”
  “呵呵——”马大胆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给你们说,村长老早知道我是军阀头子的后人了,但是村长他不说,因为村长和我有一个共同的想法,我俩都觉得金算盘还会回来!当时我祖上临死时候把我爷爷托孤给了村长的父亲,我祖上还说,这墓里藏有机关无数,金算盘一定还会回来的,到时候一定要让金算盘先进去,我们在门外等着,把宝物夺下来。”
  兄弟好奇道,“宝物?什么样的宝物?”
  “这个——”马大胆道,“我祖上没说,他说什么浑说,混蛋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一点,那个吴老三很有可能就是金算盘的后人,他和村长眉来眼去的,我估摸着他是猜到了我们的秘密,接下来跟着他们走,他们迟早把咱们都坑死,还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呢,反正这么多的食物,足够咱们兄弟在这里过半个月了,这包裹真沉,王八犊子……”
  彭——
  一声噪音后,窃听声音没有了。
  胖子挠了挠头,“窃听器被毁坏了?”
  吴老三道,“八成是,算了坏了就坏了吧,这点人这点秘密一出口,留着也没大用了,咱们走吧。”
  潘子道,“三叔,要不把他们抓回来探路?”
  “还是算了吧!”鹧鸪哨道,“这些人水平真的有限,如果后面遇到个机关难卡,耽误事就不划算了,走吧!老胡,你怎么脸色不对劲啊!你尴尬啥啊!”
  鹧鸪哨一句话说出来,众人看向了胡八一,胡八一脸色着实有点僵硬,甚至说尴尬。
  旁侧的王胖子明悟了什么,“喔,我知道了,刚刚窃听声音里,马大胆说那个金算盘的遗骸其实只是个普通大头兵的遗骸,真正的金算盘精的和狗一样,根本没下墓,所以老胡你之前埋葬的那个尸骨也就是大头兵的尸骨,你哐哧哐哧的磕头眼泪噗哒哒的流,你感情是给个大头兵磕了个满堂红啊!你磕错人了啊这是!”
  王凯旋这么一说,大家都绷不住了。
  “老胡啊,不是说你,见到前辈是该尊敬,可你见到就磕头这习惯得改改,有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见面就咣咣磕头也说不过去是不?太没有爷们气势了。”
  “不是每个人都是于高昌,你别见个人就磕头啊!最起码你得确定身份后再磕也不迟么!”
  “老胡什么都好,就是太重礼节了,见到人二话不说趴地上给你磕三头,这冲老胡这礼节,要是这墓不出个神器,都对不起老胡磕的这几个响头。”
  胡八一被众人一顿嘲讽,此刻脸色是红一片青一片的,要多精彩有多精彩,甚至就连鹧鸪哨也没有放过嘲讽这个风水天才的机会。
  终于三叔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得了,编排一下就行了,这当年黄河眼的老仙估计就是金算盘,这军阀头子和金算盘一起下墓,却被金算盘耍了,金算盘没下来,诈死跑路,由此可见,接下来要走的墓道将会是一手墓,没有任何金算盘军阀头子的探路了,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胡八一也道,“三叔说得对!小心为妙,那马大胆可还说了,这往下就是西周幽灵墓和大唐杨国忠墓的复合墓,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收拾了心情,恢复了谨慎,狼眼手电灯的光芒下,众人踱步之间,已经要走出墓道了。
  墓道的尽头,一道道阶梯蔓延朝下,鹧鸪哨走在前面,眼神扫视周围,内心不住道,“老鲁,前面如何?”
  鲁殇王道,“安全,一个大殿,里面有古怪。”
  鹧鸪哨道,“明白。”
  鹧鸪哨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周围,作为一个有着盗墓雷达鲁殇王的老九,丝毫不为前面的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