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追一跳,最后鲤鱼要从第八口池塘跳往烟江时,终因第九口塘未修好,距离太远,于是掉进了中间的稻田里,被士兵当场捕杀。随后,军士又在长廊岭上劈岩凿石,挖开一条深沟,直到山脉冒出紫水方才罢休,这条深沟就是‘天子坑’,后来风水先生的预言有了应验,陈友谅自此元气大伤,军心焕散,作战连连失利,1363年鄱阳湖一战全军覆没!”
  “昔日,朱元璋挖开的那这天子坑之恢弘气势,堪比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巨大的沟壑山涧!”
  说到这里,胡八一感慨的看着面前的深渊,“这巨大的山涧可不简单,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天子坑,这里面葬着一条龙脉,而龙脉的葬地,也叫隐龙之地!滇王还是那个滇王啊!死了都是这么有排场。”
  吴三省感叹道,“朱元璋这人,天生福运无双,先是斩赤白二帝,又灭了鱼跃龙门的陈友谅,真是气运使然啊!”
  张小辫笑呵呵道,“要不怎么说,运在命之上!周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时去运衰金变铁,时来运转铁成金。这命里虽然有,可你比不过运!陈友谅命里有当皇帝的命,可是他搞不过有当皇帝运的朱元璋!”
  吴三省感慨拍手,“说的好!运在命之上!命是天注定,运是自己修,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大局未定,你我皆为黑马!”
  潘子吆喝道,“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大局未定,你我皆为黑马!冲!”
  “下墓!”
  “大风!”
  众人纷纷准备下墓,只看到白家族人,一个个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了一款款黑色的头带,头带捆缚在了额头上,黑色的古秦云纹带中间绣着黑金色的秦字,一个个白家人恍如大秦旧兵,打理着包裹里那些淡淡光泽的皮甲,各个穿戴在身!
  “这衣服——”胡八一好奇的道,“很不错啊!”
  白胜笑呵呵道,“我们族的习惯,这些盔甲都是特制的,可以免疫很多盅类!这下面是滇王墓,咱们可得小心啊!”
  “是的小心!”
  胡八一点头,胡八一也拿出来了自己从洞庙带出来的汉军铠甲,披挂而上。
  白家人的秦甲偏向于皮革,少量的镔铁,汉军铠甲皆为重甲,披挂上后,胡八一觉得很不利索,可不利索终归好过丢小命。
  众人纷纷换铠甲的换铠甲,拴绳子的拴绳子,唯有一人不太正常。
  是鹧鸪哨,鹧鸪哨站在一个半人多高的巨石前,沉默不语。
  张小辫走了去,看着鹧鸪哨,“怎么了?故地重游,回忆旧人了?”
  鹧鸪哨尴尬一笑,几分苦涩,“都过去了,我还是放不下,我真的是,没出息。”
  张小辫看着鹧鸪哨回身准备下天子坑,几分怅惘的看着面前的巨石,巨石上有一些很明显的铁钩留下的痕迹,很明显这是搬山道人下山涧时候捆缚绳索的固定物。
  当年,想来是鹧鸪哨的师弟老洋人和师妹花灵一起送鹧鸪哨下去的吧!
  现在鹧鸪哨孤零零一个人,是有点难为情的。
  张小辫打算回头,可黑猫一跃而下,落在了巨石旁侧。
  张小辫道,“干嘛啊,下天子坑了!走了!”
  黑猫摇着尾巴,一条后腿瞪着巨石,猛地一踹,巨石被翻了个身。
  张小辫打算把调皮黑猫抱起来,却看到黑市被翻了个身后,巨石的压在地下的那一面,居然出现了一些字迹。
  字迹模糊的很,却很清秀,仿佛是指甲抠出来的一样。
  “师兄,花灵想你了。”
  “师兄,你还会回来的吗?对吧!”
  “师兄,老洋人现在可厉害了……”
  张小辫看着面前的字迹,眼神更是死死盯着下面的一个图影,一个很简陋的墓宫分布图!
  什么意思!
  花灵没有死?
  老洋人也没死吗?
  这个图,难道说是滇王墓分布图?
  难道说花灵和老洋人被滇王控制了,他俩想跑出来,半路逃到这里,被抓了回去?留下的字影?
  张小辫不确定这个东西的真假,但是不管真假,记住总是没错的!
  张小辫看了三遍之后,彻底记住了所有图影点滴,然后挥手,真气过手,那巨石上的所有痕迹字迹都消失了。
  “元叔!”白胜吆喝起来,“走了!”
  “来了!”
  张小辫把这些东西传给主上徐明后,急忙朝着众人而去。
  二百多人顺着软梯,朝着下方的天子坑滇王墓缓缓而去,天色微微泛黑。
  这一幕像极了当年陈玉楼下滇王墓。
  夕阳的光辉下,陈玉楼站在滇王墓外,夕阳染红了陈玉楼的眼镜,他的眼角几分晶莹。
  司马灰抱着肩膀,淡淡道,“人最难过的就是回到了自己曾经最风光的地方,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哭出来吧,我不会嘲笑你的。”
  陈玉楼道,“那你拿着手机,还开了摄像是什么意思?等着我哭,我哭的时候你摄像下来,以后天天拿着摄像嘲讽我吗?司马老贼,你能不能要点脸!”
  司马灰把手机收了回去,咳嗽道,“我当然要脸了,我可是你的老师,麻烦你说话对我尊敬一点!别特么一口一个司马老贼,我是司马灰,我不是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