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搓着手,“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莽夫了?”
  陈皮气的跺脚,“你啊你,白帝我说你什么好呢?明明有金刚钻,你却非要去揽和泥的活儿!你就不能直接揽瓷器活吗?你就不能和旱魃一样,干脆利索一点吗?”
  “以你的身份能力实力,一个破烂的灵州城你还打算玩一年啊?做大事,第一要务就是有时间观念,兵贵神速,这个破烂灵州城,三天解决战斗,然后本服山海关外,把那些敢和你叫板的家伙,全部制作成骨灰礼花,发射到天上,到时候你再看看天下,就会发现所有长生者都是慈眉善目的。”
  徐明道,“那,谁最知道灵州城的情况?”
  “我是不知道,可有人知道啊!”陈平抬手一把抓了去,直接从身侧抓了一个路人。
  路人直接被抓到了徐明的时间线里,瞬间路人看着两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吓得瑟瑟发抖,“你们,你们是谁?”
  这路人看起来是个读书人,很有一些斯文气儿。
  徐明道,“这个城里最打的消息灵通人士是谁?”
  那路人怒不可遏,“你们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们我是光绪三十一年的文举人,你们敢对我……”
  路人话没说完,陈平一把手按在了他的面门之上,陈平的五指距离那人面门不过一掌距离,下一刻里,那人的神念仿若被控制。
  陈平若有所思,五指合拢!
  彭!
  那路人炸成了漫天的血雾!
  徐明看着陈平搜魂夺魄一气呵成,这厮看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而陈平丝毫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而是道,“灵州城里有一座白塔,白塔上住着一个白塔真人,这个白塔真人就是灵州城的现事话事人,除了白塔真人,还有一个肥肥胖胖的和尚有时候也会出现,这俩人就是灵州城唯有的高手了。”
  白塔真人?这不是塔教那个被张小辫干掉的吗?
  肥肥胖胖的和尚,这不是老鼠和尚吗?就是之前筷子城里的那个被张小辫干掉的和尚。
  徐明道,“看来,这俩老东西当年没有真的死,咱们要看戏得去他们门口等着。”
  陈平道,“张小辫还有多久到这里?”
  徐明思忖,“很快,我们先去白塔外等着吧!”
  “走!”
  陈平和徐明身影顺灭不见踪迹。
  此刻刚刚徐明要去喝酒的酒楼的三楼楼顶上,多出了两个人影。
  赫然是杨一贫和吴一穷。
  杨一贫眉头紧皱,道长心事重重的道,“怎么回事!真没有人跟踪我们吗?”
  吴一穷道,“你是不是疑心重啊!我们俩什么道行?我们俩可是五阶高手,谁能跟踪五阶高手啊!除非是六阶,可六阶有必要和我们捉迷藏吗?六阶强者直接把咱们抓了吊起来打这不更爽吗?哪儿有六阶力量高手和我们捉迷藏的道理?”
  杨一贫摇头道,“不,一定有人跟踪的,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儿不简单。”
  吴一穷嗅了嗅楼下的酒香,“我管有没有人跟踪,我要下去吃点东西!”
  “等等!”杨一贫拉住了吴一穷的肩膀,“你有钱吗?”
  吴一穷迟疑的看着杨一贫,“你不是要收我入门,让我当你师弟吗?师弟吃饭,当然是师兄给钱了!我干嘛要有钱?”
  杨一贫道,“我没钱。”
  吴一穷盯着杨一贫,“大哥,你是通天观观主,随便拆个道殿都能换不少钱,你逗我玩呢?”
  杨一贫很光棍的看向了天空,“真没钱,而且我为了重建通天观,欠了一屁股债,现在问我要债的人超级多,出了山海关,你就知道了,我是山海关外出了名的老赖。”
  吴一穷一时间大呼后悔,卧槽,你是真牛皮啊,欠债都能欠的理直气壮。
  我原以为你不远万里来关内是特意来找我当你师弟。
  现在看来,你呀完全是被人追债追到没地方跑了,来关内找我蹭饭蹭喝,顺带用当年的朋友友谊绑架我成为你的师弟,和你以后一起还债!
  这师兄弟,没法处了!
  就在吴一穷要和杨一贫分道扬镳时候,杨一贫中指在面前轻轻嘘声,“听!”
  吴一穷怒不可遏道,“听什么?我不想听!我现在要和你割袍断义!”
  杨一贫道,“听,砸钱的声音,榜一大哥打赏来了。”
  钱?
  两个缺钱厉害的道长齐齐一听,天空中传来了嗖嗖而过的声响,再往天上看去。
  只看到一发发拖拽着流星火焰的光点,密密匝匝的朝着灵州城投射而来。
  吴一穷喃喃道,“这特么是火箭弹?”
  杨一贫抱着肩膀,“榜一大哥张小辫的火箭,也不知道灵州城能接几分。”
  吴一穷道,“张小辫不要他爹了?他这么做会害死他爹的。”
  杨一贫冷笑道,“你懂个屁,这是俄式救援!人质绑架案的关键是什么?是人质,那把人质灭了,是不是这个绑架案就结束了?张三爷这个操作,我是服气的,毕竟,我做不出来。”
  “火箭弹要来了,咱俩要不躲一躲?”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是来看戏的,又不是来挨炮的!”
  “可你为何还不走啊!”
  “我要等火箭弹把酒楼炸一点,这样酒楼的人走完了,我去拿一点吃的喝的,来一趟民国时期的四维地皮,不尝一尝那个时代的美食,岂不是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