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杀一个民女算什么?”
  他此时的情绪已经上头,完全顾不上什么了:“那杨天翼着实是不知死活,竟然敢跟咱们作对。”
  “东小子,你快点让他把我儿子放出来,然后给我儿子赔礼道歉!”
  “否则我们姒氏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郑太东更是诧异,他站在那里看着大族老:“你有这个本事,我怎么不知道?那你着急什么?”
  “直接杀了那杨天翼不就是了?”
  大族老猛地一顿,他面色通红:“东小子,你到底是站在谁的一边?”
  “难道你弟只是睡了一个民女,就值得你这样责问么?”
  “你方才讲礼,如今竟然敢跟族老如此说话,你是想如何?”
  “难道已经不将我们这群老家伙放在眼里了?”
  这话不知为何竟然引得其余几个族老纷纷附和:“不错不错,不就是一个民女么?”
  “我们自然是拿那个杨天翼没办法的,但你不是回来了?”
  “快点把你表弟救出来,给那个杨天翼一点颜色瞧瞧!”
  人群中唯有六族老没有说话,站在那里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这几个说话的人,眼睛中带着嘲讽。
  郑太东站在那里,突然感觉很可笑。
  自己便是与这样子一群人共谋大事么?
  当即冷声道:“越甲何在!”
  一旁的众多私兵顿时喝道:“在!”
  郑太东看着那群被短暂吓唬住,但转瞬间眼睛中就带着狂喜的族老,冷声说道:“杀!”
  越甲卫神色不变,似乎排练了千百遍一样,顿时出剑!
  刹那之间,长街上血流漂住,五个族老连带着他们带来的众多族人瞬间死在了长剑之下,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一道剑光一闪而过,方才还气势逼人的大族老一脸茫然地捂着脖子。
  他看着郑太东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而郑太东站在那里,眼神漠然的看着他,只是说道:“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
  “一群蛀虫。”
  “当年我便是想杀了你们,不过总念着血脉亲情而已。”
  “如今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如此,简直是不知死活。”
  郑太东回过头,看着身旁正在杀戮的越甲卫,呼了口气,然后说道:“去,去往老宅,将这几人的族人全部杀戮殆尽,鸡犬不留。”
  停顿了一下后,又是叹了口气。
  “算了,将所有姒氏族人,除却我之前给你们名单上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记得处理干净。”
  郑太东对所谓的姒氏早就是到了一定的容忍限度,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他从未依靠过这些所谓的宗室族老,反倒是这群宗室族老一直趴在他的身上依附,一群蛀虫竟然把别人的家当成了自己的。
  如何不该杀?
  这般想着,郑太东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朝着郡守府的方向走去。
  此时长街上有不少的秦兵,但这些秦兵看见郑太东的越甲卫杀人却没有任何反应,毕竟这些人窝里斗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们不伤及到普通的百姓、黔首,那这个事情就与他们无关。
  见到郑太东朝着郡守府的方向走去,人群中有人脱离队伍,朝着郡守府飞奔而去,他要告诉郡守这个消息。
  让郡守提前做好准备。
  而郑太东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由得心中生出几分感慨,他并没有阻拦那个人,只是觉着心中见着故乡的情绪在激荡。
  ..........
  咸阳城,制造署
  源源不断的银币、铜币自制币厂中抬出,而后收拢到国库、内帑之中收藏起来,还有一些开始运往大秦各州郡重镇当中。
  大秦如今共有二三十郡,即便快马加鞭,将所有的货币运往各地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而货币的制造在这个年代必须是由咸阳城统一制造,而后发往各郡,因为这个时代并没有那么严格的保密措施,不这样子做,很容易将铸币的秘方、配比泄露出去。
  那样一来,大秦就危险了。
  正是因为这种限制,所以后世的诸多朝代其实都是如此做的,在京城铸币,之后发往各地。
  而这一次的运输,其实并不是刚刚开始,而是从近一个月前就开始了。
  如今已经是四月了,正是春暖花开,临近夏天的时候。
  按照陈珂的估算,再有半个月的时间,全国各地应当都能够开始兑换货币了。
  此次的兑换以咸阳城为中心,向外辐射,距离咸阳城越远的地方,就越晚开始兑换,也正是因为如此,咸阳城如今多了很多富商大贾。
  这些富商大贾其实不仅仅是自己来了,更是带着家族一起搬迁来了。
  他们的眼光比较长远,在知道货币兑换、发行是以咸阳为中心的时候,立刻就认识到了一件事情。
  咸阳会成为整个大秦的经济中心之一。
  当然,这是惯例。
  也有一部分的商贾没有搬迁,只是带着大笔的钱财来到了咸阳城,他们在等待另外一个城市。
  如果大秦能够稳定下来,大秦要发展的地方一定不只是一个。
  咸阳城已经被一些贵族、豪强、以及先来到这里的富商大贾给占据了,饼子就那么大,他们若是此时继续前来,根本分不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