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还有上下两件最后的堡垒。
  就在绘梨衣浑然未觉要继续时,罗柯赶紧撇过头望向窗外,无意中看一眼就够了,就当是在蓝天白云的沙滩上,要是再看第二眼,性质就变了,那可真刑。
  “以后可不能再当着别人面这样做,知道吗?”
  绘梨衣奇怪地看了眼罗柯,任由三件贴身衣物散落一地,小跑着钻进浴室,但两秒后她又推开了门,在一堆玩偶里找到了小黄鸭,将其顶在脑袋上,这才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呼,要人命啊。”罗柯嘀咕着,深吸口气帮绘梨衣把衣物捡起来放在浴室门口,并且叮嘱她一定要穿好再出来。
  ……
  源氏重工。
  看架势今晚谁也别想睡觉,氛围比死侍入侵还要凝重。
  “这么晚了,罗柯怎么还不把绘梨衣送回来?难不成还想在外面过夜?绘梨衣可从没有在外面过过夜,她肯定习惯不了外面的浴缸,”源稚生面色阴沉地说道,顿了顿,“可她把小黄鸭都带走了。”
  妹控属性彻底爆发!
  在他对面,坐着矢吹樱、芬格尔和楚子航。
  芬格尔双手一摊,“放心吧,罗柯导师的人品值得保证,身为卡塞尔学院的优秀职工,他断然不可能拐骗单纯少女去过夜!”
  铃!
  手机铃声响起。
  “找到了?”源稚生紧紧捏住电话,惊喜问道。
  “嗯,查到了他们的路线。”另一头的乌鸦无奈道。
  “说!”
  “他们去了购物中心,然后在迪士尼玩到了晚上,坐了摩天轮,最后去了……”乌鸦欲言又止。
  源稚生蹙眉,“别停!”
  “咳咳,他们此刻正在旅店里。”乌鸦说道。
  “嗯?旅店!”源稚生差点咆哮出来。
  芬格尔立马安抚,“冷静点,旅店本身就是个休息过夜的地方,没必要过度解读。”
  “还是个……情人旅馆。”乌鸦的声音越来越小。
  源稚生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孤男寡女的又是情人旅馆,这要是一不小心擦枪走火,他切腹自尽算了。
  “额,就算是情人旅馆,也不一定是你们所想的那样,说不定开了两间房呢?就算是一间,以导师的人品肯定是两张床!”芬格尔仍在试图挽回罗柯的形象。
  “是一间房,我和夜叉也问过老板娘,他们那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乌鸦的声音低若蚊吟,“还免费提供那啥。”
  芬格尔彻底不吭声了,捂着脸。
  楚子航把头偏向窗外,嘴角微微抽搐。
  源稚生当场拔出蜘蛛切,一刀把价值不菲的书桌劈断,“好啊,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想认我做大舅子!”
  “可能还想让你早点抱侄儿吧?”芬格尔小声哔哔,瞬间对罗柯展开背刺。
  “他们俩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厉害,最低都是s级血统。”楚子航竟然一本正经地琢磨了起来,深藏的八卦之心抑制不住了。
  这回轮到矢吹樱捂脸。
  铃!
  又有电话打进来,源稚生低头一看,差点气笑。
  是罗柯。
  “你……”
  “别急,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罗柯强硬地打断了源稚生的怒斥,“首先我什么都没做,也没你想的那些杂七杂八,绘梨衣想出去见见美好的世界,你身为源家家主办不到,可我一个外人无妨吧?权当我是黑道大小姐请的私人导游。”
  源稚生的诸多怒火瞬间被浇灭,他一直知道绘梨衣想出去看看,但他身为哥哥却连这么个小小愿望都实现不了。
  纵然今天政宗先生再三叮嘱他把绘梨衣带回来,可他此刻却没有再提,就让那丫头在外面过几天快乐日子吧。
  若是他们没能阻止八岐大蛇,在自己也牺牲之后,只能出动绘梨衣,那是同归于尽之局。
  “可你也不能带她去情人旅馆吧?一张床的事实摆在这,你让我寝食难安!”源稚生冷哼。
  “她睡床,我睡沙发,要是让她单独一间房,搁你你能放心?”罗柯淡淡说道。
  源稚生哑口无言,先前内心排演的脏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早点让她回来,她的特殊你也应该明白。”
  “特殊?也是,作为政宗先生最为珍视的武器,的确不容疏忽。”罗柯开始试探。
  源稚生怎么觉得自己正在节节败退,本该他这个哥哥痛骂一番才对,但是让罗柯给占了上风?
  他走至隔间,“我下午跟政宗先生通过电话,你说对了,人鱼死侍是出自他手,他承认犯了大忌,也承认跟一个叫赫尔佐格的博士认识,他的这些实验技术都来自那个已死的赫尔佐格,但全都是为了解决猛鬼众的问题,想要从死侍体内找到破解血统暴走之法,他才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当一个人的丑恶被揭穿后,往往会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美化,兴许是为了掩藏更深的罪恶。我身为外人不想多说什么,也没有暗示谁,你应该是有自己思想的皇,而非别人的傀儡。”罗柯轻笑,赫尔佐格开始编故事就意味着他急了。
  源稚生的呼吸加重,他想反驳,但罗柯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而且经历过今天的死侍事件后,他与橘政宗之间似乎有了裂缝。
  橘政宗说的再漂亮,可无数同僚残缺的尸骨未寒,扯那么多话确实有掩盖真相的嫌疑,最关键的是勇猛无畏的政宗先生如今谁都不见,包括源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