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本王也派了人手去查包子铺,倘若他真做了什么,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宋延顿了顿,又道:“你且宽心,本王一定会查清此案,给你一个交代。”
  “哦…”魏长临也意识到是他心急了,“草民知道了。”
  徐似仙和刘老板的事没查到,却查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魏樟的夫人几日前带着自家儿子拜访了礼部侍郎,不过也只知道他们去了吏部侍郎家,却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
  魏长临瞬间警铃大作,他这个后妈不会是去谈他的婚事吧?
  宋延听到这个说法后马上就否认了,“若是谈你的婚事为何要带着她的儿子去?带着你去才应当是正常的。”
  “对啊。”魏长临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她该不会是带着她的儿子去谈她儿子的婚事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
  只要有人愿意嫁给礼部侍郎的儿子,那么他就解脱了!
  魏长临开心地不小心笑出了声,宋延听到后问道:“怎么了?”
  魏长临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王爷啊,若魏夫人他儿子和礼部侍郎家的儿子成了,就没草民什么事了,草民就不用想办法去取消婚约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啊!”
  魏长临以为宋延会恭喜他,结果却道:“你不喜欢男的?”
  啊?
  魏长临愣住了,宋延以为他不愿回答,只道:“无妨,不说也罢。”
  “没什么不能说的。”魏长临道:“草民只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草民之所以想取消婚约,是因为草民不愿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糊里糊涂的捆在一起一辈子,和草民结婚的人,必须是草民喜欢,且也喜欢草民的人,至于男女,还真不重要。”
  反正同性婚姻是合法的,就算最后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也什么阻碍。
  “嗯。”宋延淡淡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你被害可能同这门婚事有关?”
  “不会吧?谁会愿意同不认识的人结婚?”
  宋延是第一次听说结婚这个词,但从上下文的意思来推断,应当是嫁娶的意思。
  不过魏长临的脑袋当真坏的不轻,须得提点提点他。
  “本王问你,你父亲…魏樟是几品官?”
  “正六品。”
  “礼部侍郎呢?”
  “从三品…啊,我知道王爷的意思了,您是说结婚不是目的,攀附关系才是。”
  “一个六品官员家的儿子,嫁给一个三品官员家的儿子,怎么看都是天大的好事。”
  “不过这种好事草民一点也不想要,让给他也无妨。”
  “可魏夫人并不知道你不想要。”
  “那有什么关系?”魏长临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假设,“王爷的意思是,草民是被魏夫人所杀?”
  “极有可能。”宋延道:“不过这些只是推测,没有证据。”
  魏长临顺着宋延的猜测继续推理:“魏夫人得知礼部侍郎家的儿子看上了魏长临,她不想这种攀高枝的大好机会被他抢走,于是一直找机会想要杀了他,但是魏长临身边一直跟着福喜,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所以在福喜告假回家的时候,魏夫人去到魏长临的房间,用鱼线将人杀害。”
  “有这种可能。”宋延道:“但你别忘了,凶手比你…魏长临高,力气比他大,魏夫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
  “还有一个地方有问题,魏长临到死都不知道他被礼部侍郎的儿子看上了,并定下了婚约。”
  “那他又为何会对福喜说有人要害他?他当时到底发现了什么?知道有人要害他又为何不告诉魏樟?”
  “说不定他以为魏樟同魏夫人是一伙的,都想要他的命,所以才没说。”
  “至于凶手,魏夫人不必亲自动手,只要找人做就可以了。”
  “两家既已定下婚约,若魏长临死了,那么嫁入侍郎府的就是她儿子,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我…魏长临没有死,所以才会带着儿子去侍郎家谈联姻的事,因为她不知道对方会何时提出想要迎娶魏长临的要求。”
  “王爷,草民说的对吗?”
  宋延想的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只是有一点还是很令人在意。
  “魏长临为什么会说有人要害他?”宋延道:“要害他的人和魏夫人有没有关系?还是说除了魏夫人还有另一人想要他的命?”
  “万一他所说的害不是杀害的意思,而且别的什么意思呢?”
  “有可能。”宋延突然道:“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啊?”魏长临愣了一下,“不记得,草民若是记得些什么,案件也不至于停滞不前。”
  宋延原本就没指望他,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
  既然暂时没线索,不如出去走走,转换一下心情,说不定还会想到什么。
  宋延道:“你随本王出去走走。”
  “哦…嗯?”
  “王爷这是要摆烂吗?”
  宋延说出来走走就真的是出来走走,他没有带茯苓和麦冬,只带了魏长临,因为他们二人在的话,宋延总是忍不住会去想案子的事。
  “王爷,有没有一种可能。”魏长临跟着宋延身后道:“魏长临和那个徐什么仙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仇恨,徐那什么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