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整齐才是被害者自然倒下该有的样子。
  如此一来,这名被害者的尸体是被人刻意摆放的,那么,摆放尸体的人是凶手还是另有其人?
  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张强。”宋延道:“你绊到尸体时,可有动过尸体?”
  “回王爷。”张强道:“小人只是轻轻碰到了被害者的脚一下,应该不会改变尸体原有的位置。”
  “嗯。”宋延把目光转向魏长临,“魏助手,你怎么看?”
  “王爷,说实话,属下毫无头绪。”魏长临道:“不过,凶手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有没有一种可能…”
  茯苓说到一半,才想来的方才就因为自己的胡乱猜想被王爷罚了,于是就乖乖闭嘴了。
  “什么?”魏长临道。
  “没什么。”茯苓连忙解释道。
  魏长临压根不信茯苓的话,于是小声道:“有什么是王爷不能听的,悄悄地说给我听。”
  “真的没什么。”茯苓说完还不忘往宋延那边看,生怕又被他逮个现行,“我随口说的。”
  见茯苓的样子,魏长临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道:“行,我们待会儿私下说。”
  茯苓已经很小心了,但他的小动作还是被宋延看到了,于是乎,三天的期间一下就缩短到了两天,宋延让他们务必在两天之内查清被害者与气度不凡男子之间的关系。
  茯苓觉得自己实在太冤了,他方才想的不过是,或许凶手觉得这名被害者比之前的好看,所以才会在人倒下之前扶一把。
  早知道就直接说了,兴许还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既然安排了两人一起查,那么他们二人就一起行动,就在茯苓急的不行时,魏长临带着茯苓找到了赵行。
  他们见面的地点依旧是戏馆,来的包厢依然是原来那个,不同的是,此次来的人里没有宋延,而是茯苓。
  人刚坐下,魏长临就对着赵行哭诉道:“赵兄有所不知,王爷给我们下了很重的任务,若是完成不了,死罪可逃,活罪难免,还请赵兄助我们一臂之力!”
  “魏兄客气了。”赵行道:“魏兄有难,我自然是会帮的,就是不知,魏兄遇到了什么难处?”
  魏长临将现有的信息同赵行说了一番,然后又把宋延为难他们的话添油加醋润色一番说与他听。
  “赵兄。”魏长临卖惨,“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啊,否则日后恐怕是没有机会坐在一起看戏唠嗑了!”
  “你觉得。”赵行闻言蹙眉,“凶手有那方面的隐疾?”
  “是啊。”魏长临道:“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就因为这个猜测,王爷才将此番重任交由我与茯苓。”
  茯苓一副同病相怜的模样,“赵公子,我同魏助手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赵行不答反问:“你们为何会认为凶手有那方面的隐疾?”
  “猜的呗。”魏长临道:“至于为何,方才不是已经同你说了。”
  “就因为被害者没有遭到侵害,你们就认为凶手有隐疾?”
  “或许还因为被害者中有谁曾经因此嘲笑过他,才让他起了杀心。”
  赵行冷哼一声,道:“你们不觉得这种想法很荒谬吗?”
  “没有吧。”魏长临说着看了茯苓一眼,“这一切都是根据已有的信息推理来的,并非我们胡乱猜测。”
  “嗯。”茯苓道:“王爷从不拿案子开玩笑,他既然让我们查,那就证明他也认可这种可能性。”
  “不可能!”赵行否认道:“凶手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杀人!”
  “哎,我说赵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魏长临道:“虽说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也不是不可能。今日来找你就是看准你是晋都包打听,兴许能帮我们打探到消息。”
  “话虽如此。”赵行闻言才稍微冷静了些,“但凶手若真是为此杀人,那么第一名被害者就应当是曾经羞辱过他的人,只需查一查与那人往来的人即可。”
  “嗯,有道理。”魏长临点头,“不过,我记得第一名被害者是车夫之女,不是我看不起人啊,只是车夫之女真的能认识气度不凡的男子,并且羞辱他吗?”
  “是啊。”茯苓十分赞同,“我觉得贺小姐比较有可能,毕竟她能有更多的机会认识那样的人。”
  “是哦。”魏长临想了想觉得茯苓说的对,“贺小姐的概率很大,她之所以不是第一名被害者,是因为凶手找不到机会杀人,但心中的怨恨却一直陪伴着他,于是他才杀了别人泄愤,杀了第一人之后就爱上了杀人的感觉,于是才有了后来的被害者。”
  茯苓道:“如此一来,岂不是查一查与贺小姐往来的人就能将人找到了?”
  “赵兄。”魏长临用手肘碰了碰赵行的手臂,“这点小忙能帮吗?”
  未等赵行说话,魏长临又道:“这点小忙一定难不倒赵兄,只是若是凶手的身份被拆穿了,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他有隐疾?”
  “啧啧,好惨啊!”
  “是啊,好惨啊!”茯苓叹了口气,“我都能想象凶手起不来的样子,等着他的女子心里一定将人好好地嗤笑了一凡,毕竟若是起不来,连饶痒痒都做不到!”
  “哈哈哈哈!”魏长临笑的前仰后合,“茯苓,没发现你竟然这么涩。”
  “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