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 请新人行拜堂礼!”
  司仪高声呼喊三遍仍不见新娘的踪影,便催促道:“怎么回事,新娘人呢?”
  旁边的丫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连忙道:“奴婢不知, 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应当知道吉时是何时, 现在还未到应当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司仪不满道:“天大的事能有拜堂重要?真是不知轻重!”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丫鬟急的不知该怎么办, “奴婢…奴婢…”
  新郎柳旭平见状连忙道:“青珊她兴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小燕去叫一下少夫人。”
  “是。”小燕道:“奴婢这就去!”
  虽说这新娘道娘家官职比柳家高,但新娘弄出这么一出事来,柳员外同他的夫人还是很不高兴, 两个的脸色一个比一个还要难看。
  柳夫人没忍住抱怨道:“这人怎么回事, 着急嫁到我们家里的是她, 如今不来拜堂的也是她, 莫非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提醒我们他爹官职比老爷您的高?”
  “你就少说两句吧!”柳员外呵斥道:“此话若是被杨尚书听了去,我们恐怕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杨尚书, 开口闭口都是杨尚书。”左右周围都是柳家的人, 宾客门都在外面吃酒席,柳夫人就毫无避讳道:“杨尚书了不起啊, 仗着自己官大就可以随意安排婚事啊!若非旭儿有意那杨青珊,这门婚事打死我我也不答应!”
  “行了!”柳员外怒道:“别说了,你还嫌场面不够乱, 是不是?”
  “老爷您这话说的, 场面乱是我造成的吗?”柳夫人不满道:“是那杨青珊造成的, 刚进门就出搞事情, 真晦气!”
  “好了。”柳旭平宽慰道:“母亲, 今日是儿子的大喜日子,您看在儿子的面上就不要计较了,行吗?”
  “你啊你!”柳夫人恨铁不成钢,道:“杨青珊有什么好,竟把你迷得团团转,刚进门就这样,日后岂不是要骑到你头上去!”
  “母亲。”柳旭平道:“青珊不会,儿子向您保证,青珊一定是贤良淑德的好媳妇儿。”
  “你…”见儿子一直为杨青珊开脱,柳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道:“罢了,谁让你喜欢呢,旭儿过的好,母亲也就没什么可说的。”
  “嗯,母亲放心,旭儿会过好的。”
  “好好好。”柳夫人终于笑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只是还未来得及收回笑容,就听小燕道:“老爷,夫人,不好了,少夫人她…她跑了!”
  “什么?”柳夫人气的一拍桌子,“杨青珊她竟然跑了?”
  “回夫人。”小燕急道:“是的,少夫人已经失踪两个时辰了!”
  “怎么回事?”柳夫人骂道:“人不在两个时辰竟没人来报?”
  小燕急得都快哭了,“夫人,奴婢,奴婢不知道啊…方才奴婢去叫少夫人时,少夫人的贴身丫鬟香茵才将实情说出啊!”
  “看吧,看吧。”柳夫人道:“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大婚当日离家出走,此事若是传出去,我柳家的颜面何在!”
  “够了!”柳员外呵斥道:“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将人找到。”
  “父亲说的对。”柳旭平道:“青珊的安全才是此刻最该关心的问题。”
  “你们!”柳夫人气得手抖,“你们这些胳膊肘往外拐的!”
  “夫人。”柳员外解释道:“不是我们胳膊肘往外拐,而是若是青珊出了什么事,要如何向杨尚书交代?”
  “对对对。”柳夫人虽然嘴上不把杨尚书当回事,但其实心里还是惧怕的,“找人要紧,找人要紧。”
  “小燕。”柳旭平问道:“你可曾问过青珊为何要跑?”
  “回少爷。”小燕道:“不曾,奴婢听说少夫人跑了立刻就来禀告了。”
  “小燕。”柳旭平吩咐道:“去把香茵叫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奴婢这就去。”
  片刻后,小燕就把香茵带来了,香茵见到人后立刻就跪了下来,“老爷,夫人饶命啊!奴婢,奴婢…”
  “香茵。”柳旭平道:“你且别急,好好说话。”
  香茵磕了一个头,才道:“奴婢愿配合少爷调查,只求留奴婢一条命。”
  柳旭平道:“香茵严重了,让你过来不过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并非是责罚。”
  “多谢少爷。”香茵再叩首,“奴婢一定将知道的都说出来。”
  “好。”柳旭平问道:“你可知青珊她为何要跑?”
  “奴婢不知。”香茵摇头,“少夫人只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这个时候急着出去。”柳旭平分析道:“该不会是娘家有事?”
  “应当不会。”香茵道:“若是娘家有事,那奴婢应当知道才对。”
  “也对。”柳旭平道:“不过,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不如先派人去尚书府看看,万一青珊她真的回了娘家呢?”
  “不可!”柳员外道:“若真是回了娘家还好,若没有,此事若是让尚书大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于柳家?”
  “话虽如此。”柳旭平道:“可外面都是宾客,若青珊一直找不回来,一定会有人起疑,若有人起疑,那么早晚也要传到尚书府里,与其被别人捅出去,不如我们自己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