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并无大碍。”魏长临道:“不过是…”
  “不过是摔了一跤。”宋延连忙接住魏长临的话,“修养几日便好了。”
  还好有王爷,否则魏长临早就将屁股疼脱口而出了,若是说了屁股疼,那么严正义必然会追问疼的原因,这样一来,可就不好说了。
  魏长临厘清这些关系后便朝宋延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转过头来就看到茯苓的脸红的跟个屁股似的。
  “茯苓。”魏长临忍不住问道:“你脸红什么?”
  莫不是看上香缇了?
  “没什么…”茯苓的表情十分不自然,“大人多虑了。”
  不过是想起了那些夜晚听到的某些动静罢了。
  “真的?”魏长临压根不相信,“你不会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吧?”
  “没有!”茯苓立刻否认道:“属下什么都没看到,属下没有听墙角的习惯!”
  怎么回事?
  这话里信息量好大。
  以至于一个个都好奇的看着茯苓,等着他的下文。
  谁知非但没有等到茯苓,却听宋延冷声道:“茯苓,你且去审香缇,若是审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唯你是问。”
  “是!”茯苓觉得自己冤枉的不行,这墙角又不是他故意要听的,嘴上却不敢是说什么,只道:“属下这就去。”
  魏长临还未听到下文就被宋延岔开了话题,着实有些不高兴,但此刻需得以案子为重,其余之事,待回了王府再同宋延慢慢算。
  “香缇。”茯苓走到香缇面前,问道:“三月初三那日末时,你在何处,在干什么,可有人为你作证?”
  “回大人。”香缇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道:“三月初三那日奴婢一直呆在家里,什么也没做,因为家里只有奴婢一人,所以没人替奴婢作证。”
  “如此说来。”茯苓道:“你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成立。”
  杨青珊被杀一事在晋都也算闹的很大,所以香缇自然也是知道的,被茯苓这么一问,其中什么用意她自然心知肚明。
  她道:“大人,奴婢那日真的是呆在家里一处也未曾去过啊!”
  “香缇姑娘。”魏长临闻言忍不住问道:“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没有人证恐怕难以蒙混过关。”
  “大人。”香缇道:“奴婢自然知道这些,可奴婢是个遭人唾弃的人,非必要不出门,所以想要找到人证实在有些难啊!”
  “遭人唾弃?”魏长临想到方才麦冬说香缇的生活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莫非同杨青珊有关?”
  “回大人,是的。”提到这个,香缇便两眼含泪,“托小姐的福,奴婢非但找不到差事,还经常被人指指点点,更让人难受的是,不久前竟有人拿臭鸡蛋来砸奴婢,嘴里还说着一些不干净的话。”
  魏长临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偏激之人,香缇不过是弄掉杨青珊一根头发罢了,何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现在的人还真是浮躁不已,戾气重的不行啊!
  魏长临在心里替香缇小小的打抱不平了一下,然后正色道:“所以,你对杨青珊怀恨在心,想要杀了她?”
  “不是的大人!”香缇道:“奴婢虽然很恨小姐将奴婢置于此境地,也很想去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对奴婢,但绝对没有想过要杀了她!”
  “香缇。”久久未出声的宋延倏然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杨青珊非要将你赶出王府?”
  此事碧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为何宋延还要再问一遍,莫非…
  “香缇。”魏长临道:“你是当事人,应当能比碧珠想出更多的细节,所以你需得仔细想想,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香缇所说的同碧珠的一模一样,杨青珊的确只是因为一根头发就生了很大的气,然后又赶人出府。
  可是不应该啊,据碧珠所说杨青珊之前的贴身也曾弄掉过她的头发,她不过是责骂几句便没有再说什么,为何如今到了香缇头上就如此大动干戈呢?
  莫非她们之间原本就有仇?
  若真如此,那么香缇的杀人动机就更充分了些。
  “香缇。”魏长临道:“本官问你,你同那杨青珊除了一根头发的仇恨外,可还有别的仇恨?”
  “回大人。”香缇道:“奴婢不过是小姐的贴身婢女,同小姐能有什么冤仇?”
  “话虽如此。”魏长临道:“可若是你来杨府当差就是为了报仇,只是还未等到机会便被杨青珊识破,于是她才会将你赶出去,并且四处说你的坏话。”
  “旧仇未报,又添新仇,于是你计划好了一切在杨青珊大婚当日杀了她!”
  “魏大人所说有一定的可能。”未等香缇伸冤宋延就道:“不过以杨青珊的为人,若是知道香缇来府上当差是为了报仇,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那么香缇此刻的处境恐怕就不是遭人嫌弃那么简单了。”
  是啊,宋延说的很有道理,若是让杨青珊知道香缇是来寻仇的,那么恐怕香缇此刻很有可能已经在牢里了。
  那么,香缇的作案动机应当就是恐怕就是不久前的那件事。
  “是这么回事。”魏长临道:“不过即便他们二人之前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香缇的作案动机还是十分充分的,毕竟香缇此刻的处境都是杨青珊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