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王爷, 多谢大人!”
  “你先回答方才王爷问的问题。”魏长临道:“方才那人是谁?又为何要杀你?”
  “草民不知啊!”那人道:“草民方才走在路上, 突然就冒出那么一个人用刀指着草民, 说什么你可看见了什么?”
  “这刀差一点就戳到草民脸上, 吓得草民酒都醒了!”
  魏长临吸了吸鼻子,发现这人身上还真是酒气熏天啊,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
  “本官问你。”魏长临皱着眉道:“你是谁?家在何处?来此做甚?可有得罪什么人?”
  “回大人,草民名叫葛批,家就在前方,来此不做甚,此乃草民回家的必经之路,至于得罪人嘛…应当是没有。”
  魏长临道:“你若没有得罪人,为何方才有人要杀你?”
  “草民也不知道啊!”葛批道:“草民不过是喝了点酒小酒,然后照常回家罢了。”
  “方才你说那人问你可有看到什么?”宋延道:“这话是何意?”
  葛批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草民不知啊,路上有什么草民便看到什么,谁知那人说的是什么?”
  “葛批。”魏长临道:“你且好好想想,今日可有发生什么与往日不同的事,或者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这个嘛…”葛批挠挠头,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葛批。”魏长临提醒道:“你最好好好想想,你一定是看到了什么,那人才会如此问你,况且那人已对你起了杀心,你躲过了这次,还会有下次,下次恐怕就没有那么走运,到时就你指不定就真的成为刀下鬼了。”
  “草、草民…”葛批吓得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了,“草民是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啊!”
  “草民今日同往常一样,喝了小酒,然后就回家,一件多余的事也没做,一处多余的地方也没看啊!”
  不对,葛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发现了什么秘密,所以那人才会来杀他灭口。
  可奇怪的是,若那人知道葛批看到了什么,直接将人杀了不就行了,为何非要问一句他可有看到什么?
  这样岂不是打草惊蛇吗?
  除非…
  “除非那人也不确定葛批是否看到了不该看的。”宋延同魏长临想到一处了,“所以才需确认一番。”
  “没错。”魏长临的身子轻轻碰了一下宋延,“王爷,咱们还真是心有心犀啊!”
  宋延偏过头去看着魏长临,“那是自然。”
  啊…这…
  葛批直接懵了,这两人怎么回事?
  “葛批。”还未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魏长临就道:“带我们去你喝酒的地方,最好原路返回。”
  葛批虽不知这两人要干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问便带着人走一遍他走过的路。
  葛批的路线很正常,走的地方人也不多,若是看到了什么应当很快就会反应过来,不会像此刻这样什么头绪也没有,那么能看到些什么的地方就只有他喝酒的地方了。
  果不其然,葛批喝酒道那家酒馆在街中心,人来人往,正好葛批就坐在店外那桌,指不定真的无意中看到了什么他觉得很正常,而凶手却很在意的事。
  “葛批。”魏长临敲了敲他原先坐的地方,“你且坐下。”
  葛批闻言便走过来坐了下来,坐下后他紧张的不行,手紧紧揪着衣摆,头上冷汗直冒。
  “葛批。”魏长临道:“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回大人。”葛批声音有些颤抖,”小人不曾想起什么。”
  “那你为何如此紧张?”魏长临道:“莫不是想起什么不敢说吧,你若不说,本官同王爷也救不了你。”
  “大人误会了。”葛批腰杆挺的笔直,不敢有一丝懈怠,“小人之所以会紧张,是因为小人竟有幸与王爷同大人同桌,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啊!”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这葛批的身子崩的比钢铁还直。
  “如此说来。”宋延道:“你并未想起与凶手有关的事?”
  “回王爷。”葛批道:“小人方才坐在这里不过是喝酒罢了,其余之事一概不知,压根没有往别的地方乱看。”
  葛批喝酒的这家酒馆虽然热闹,但做的都是正经的生意,况且这里人员颇多,一眼看去也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的人在做什么都一目了然,实在不是偷鸡摸狗的地方,若是要做点什么见不得的事,应当也不会选这种地方。
  “那么。”魏长临道:“葛批,你再想想那人方才还说了什么?”
  “回大人。”葛批目视前方,不敢与魏长临对视,“那人只问了草民可有看见什么,小人便开始呼救了,然后便听到了大人赶来的脚步声,那人一刻也未耽搁便跑了。”
  “葛批啊葛批。”魏长临叹道:“你就不会晚一些再呼救?多听到一个字都是好的。”
  “大人。”葛批冤枉得不行,”那人的刀尖就指着小人的脖子,小人实在不敢同他所说什么啊!”
  “笨啊你!”魏长临气的拍了一下葛批的脑袋,“那人既然没有上来就杀你,一定是想从你那里知道点什么,在你们结束对话前是不会杀人的。”
  葛批被打了也不敢躲,只缩着脖子道:“小人不如大人这般聪明,实在想不到这些,只想保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