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魏长临道:“凶手为何不在案发现场切割呢?因为她被人看到了,慌乱之下切割的话恐怕会损坏她想要的部位,由此可见,她十分在意她想要的某个器官。”
  “只是,她要这些是干什么呢?”
  “不仅如此。”宋延将木牌举起来,“凶手还刻意在木牌上刻上被害者的名字,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既然凶手很担心器官损坏,那么她应当要用器官做点什么。”茯苓猜测道:“会不会是谁少了某个部位,所以凶手才会取下来给别人用?”
  “若真是这样。”魏长临道:“那凶手为何取那么多器官?莫非凶手认识的人中有谁少了那么多器官?”
  “若是如此,那还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没错。”宋延道:“凶手这般做,应当另有所图,至于图什么,还有待商榷。”
  “话虽如此。”魏长临道:“不过我却认为凶手的目的同那木牌有很大的关系。”
  “就像是在挑衅,不对...应当说更像是在炫耀,在炫耀她的战利品。”
  “若是如此。”麦冬道:“这凶手应当也是疯子,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是啊。”麦冬这么一说,魏长临突然就想起赵行,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疯子的世界大概就是这样吧,这或许也就可以解释为何凶手会时隔十年又出来杀人。”
  “或许凶手也知道自己脑子有问题,于是十年前在杀了几个人后便幡然悔悟,所以便刻意控制自己,谁知十年后的今天却控住不住了,所以又出来杀人。”
  “不无这种可能。”宋延思索片刻后道:“这点从凶手将头颅以及木牌送来回就可以看出,凶手这么做很有可能认为这是一种仪式,她杀人遵循着某种规律,只有这般做才能满足她那变态的心理。”
  “没错,这脑子有问题之人...”
  魏长临正说着就发现一旁的陈县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不敢说一样。
  于是道:“陈县令,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回大人。”陈县令犹豫不决,“下官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未等魏长临开口,就听宋延道:“陈县令所说若是同案子有关那便说,若是无关,那便不必说了。”
  “回王爷。”陈县令道:“下官想说的自然的是于案子有关,只是这不过是下官的猜测,恐说出来会影响王爷的判断。”
  “无妨。”宋延摆摆手,“陈县令有话只管说,本王自会判断。”
  得到宋延的首肯,陈县令便不再有所顾忌,开门见山道:“下官认为凶手是王县尉家的女儿。”
  魏长临以为陈县令只是提供一些与案件有关的线索,谁知他竟直接将凶手的名字点了出来,着实有些出乎意料,于是便提醒道:“陈县令,此案疑点众多,且不可妄下结论啊!”
  “下官并非胡乱猜测,下官之所以这么说,是有依据的。”
  “哦?”这陈县令竟在他们之前想到凶手的身份,魏长临还真是有些不习惯,“陈县令展开说说,本官同王爷洗耳恭听。”
  “是!”陈县令拱手道:“下官献丑了。”
  陈县令之所以会认为凶手是王县尉家的女儿,原因有三。
  其一,据案件的目击者葛批说,凶手是女子,而王县尉家的女儿便是女子;其二,根据方才的分析来看,凶手应当是心理有问题之人,这王县尉家的女儿多年前不小心毁了容貌,从那之后便十分妒忌长相好看的女子,久而久之心理或多或少出了点问题;其三,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王县尉家的女儿有个癖好,那就是喜欢收集一些奇怪的东西做成标本,而每个标本都会在一旁注明是什么,这一点同凶手杀完人后刻一个带着名字的木牌很像。
  魏长临听完唏嘘道:“不知这王县尉家的女儿今年贵庚?”
  陈县令虽不知魏长临的重点为何会在县尉女儿的你年龄上,但还是答道:“回大人,应当是而立之年吧。”
  “这样啊,本官还以为这县尉的女儿恐怕已人到中年了。”
  毕竟十年前就开始杀人,年纪应当不会小才对,谁知这人竟二十岁就开始杀人,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啊!
  魏长临的心思被宋延看穿了,他道:“魏大人,此刻还不能断定县尉家的千金就是凶手,切不可就说她小小年纪就开始杀人。”
  “王爷。”魏长临闻言凑到宋延身边,“您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的将我所想说的一字不差?”
  宋延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却微微一勾,“不过是因为本王太了解你罢了。”
  “是是是。”魏长临用肩膀拱了一下宋延,“那王爷倒是说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宋延眉梢微挑,看着人道:“魏大人当真要本王在这里说?”
  行,知道了,宋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的。
  “倒也不必。”魏长临转过身去,“此事我们晚上再议,此刻还是先解决案子。”
  魏长临说完才发现茯苓等人竟背过身去不看他们,像是刻意在营造什么氛围一样。
  “茯苓。”魏长临无奈的耸耸肩,“你们转过身去作甚?莫非是想偷懒不谈案子?”
  “属下不敢。”茯苓说着也不敢回头,“怕扰了王爷同大人的清静。”
  魏长临闻言朝宋延投去一个眼神,宋延便冷声道:“案子未结你们便开始偷懒,本王命你们即刻转过身来谈案子,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