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魏长临同宋延对视一眼, 道:“你可觉得此话的内容有些熟悉?”
  “魏大人说的可是大夫?”宋延道。
  “没错。”魏长临朝宋延点点头, 然后对其余人道:“你们可还记得那保证尸体不腐坏的药水?”
  “记得。”陈县令点头, “那药水是前任县令从一名大夫那里所得, 可那名大夫十年前…”
  陈县令说着突然就停了下来,长大嘴巴看着魏长临。
  “没错。”魏长临点头, “重点就在这里。”
  “啊!属下懂了!”茯苓拍了拍大腿, 喊道:“给前任县令药水的大夫也在十年前离开了晋安,莫非那大夫就是李蓉的丈夫?”
  “有可能。”魏长临道:“不仅如此, 李蓉的丈夫或许同凶手是一伙的。”
  “或者说。”宋延接着道:“李蓉的丈夫才是谋划一切的幕后黑手,凶手不过是他杀人的工具罢了。”
  “是啊!”陈县令终于回过神来了,“凶手既然要做人形标本, 那么她取下器官后就得保证器官不腐烂, 否则等器官收集好了, 之前收集的那些就都腐坏了, 而李蓉的丈夫恰好又是大夫, 若他正好是赠药水给前任县令的那人,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没错。”魏长临点头,“不过此刻线索有些乱,本官就来从头梳理一下。”
  已知十年前有一名女子杀了五人,分别拿走了头颅,四肢,躯干,鼻子,还有耳朵,十年后,也就是现在,凶手再次出来杀人,然后割走了嘴巴。
  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做一个人行标本,而这个标本的器官是根据一个叫李蓉的女子来选的,而这个李蓉早在十年前的就已经死了。
  不仅如此,这个李蓉还有一名丈夫,名叫高非,这高非是名大夫,很有可能就是十年前给前任县令赠药的大夫,因为他们两人同时在十年前消失了,并且都有让人尸体不腐坏的药水。
  不过,此刻尚且还不能确认他们是否是同一人,须得好好调查。
  除此之外,最新一具尸体身上有浓浓的香粉味,并且这李蓉生前也是做香粉的。
  那么,香粉在此案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是偶然,还是案件的关键?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凶手同李蓉还有高非是何等关系,她杀人割走器官是受高非指使还是自己计划了一切?
  最重要的一点,凶手为何时隔十年才出来作案?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长临分析完屋内就陷入了沉寂,众人都在消化其中的信息。
  不久后,茯苓率先打破沉默,“这有何难,只要把晋安掘地三尺将这高非找出来便一切都知道了!”
  “是啊,一点都不不难。”魏长临终于知道为何宋延有时候会对茯苓感到很无奈了,于是嘲讽道:“只要将大晋搜个底朝天,就能将这高非找到了,破案什么的,压根用不上。”
  “你说对吧?王爷。”
  宋延微微挑眉,看着魏长临一眼,道:“茯苓,这寻人的差事就交给你了,本王限你三日内将高非找到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啊…这…
  一看就是在为难人,好在麦冬连忙出来救场,“王爷,属下认为此法不可,这高非既然十年前对外宣称他离开了晋安,那么即便他此刻还在晋安,也定然不会以真实身份示人,否则为何十年都未曾有人见过他呢?”
  “属下想,他应当是改头换面悄悄留在晋安,如此一来,即便翻遍整个晋安也找不到人啊!”
  经麦冬这么一说,茯苓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有多狂了,他心虚道:“王爷,属下知错,还请王爷责罚!”
  “罢了。”宋延也并未真的要为难茯苓,只是提点他一番罢了,“日后说话做事须得谨慎,切勿空口说大话。”
  “是!”茯苓拱手道:“属下多谢王爷提点!”
  “行了,行了。”魏长临连忙出来打圆场,“还是说案子吧。”
  “茯苓有一点说的对,只要找到高非,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只是不是茯苓说的那么个找法,而是要讲求策略。”
  “香粉。”宋延道:“此案的关键是香粉,若是从香粉入手,应当会好查一些。”
  魏长临道:“可是我们目前只知道尸体身上有香粉味,并且这些香粉味是否与高非有关也并不知道,要如何从香粉入手呢?”
  “魏大人,你且想一想凶手杀人的动机,或许就知道是为何了。”宋延道:“凶手为何要杀与李蓉器官相似之人,然后将其拿走?”
  “自然是因为想做一个人形标本。”魏长临道。
  “那为何要做一个与李蓉相似的人形标本?”
  “自然是因为...”魏长临顿了片刻,才道:“莫非是睹物思人?”
  “很有可能就是这样。”宋延点头,“凶手同高非或许有着相同的目的,那就是不想让李蓉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才会去做人形标本。”
  “如此一来。”陈县令听完毛骨悚然,“这凶手说不定是李蓉的什么亲戚或是好友,否则因为不会为了她去杀人。”
  “不错。”魏长临道:“陈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这李蓉的关系网需得再去查一查。”
  “嗯。”宋延道:“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若是能够找到高非,那一切便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