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发疯的人肉小奕……
  小奕将没有安宁的日子过。
  唐轻初挺认真的说:“假设小奕是精怪,医院是不能去。”
  “可是,顾贺州,生活没有那么多的假设。”
  “小奕也不是精怪。”
  “唐先生,我们打个赌。”顾贺州似笑非笑,“如何?”
  “什么赌?”唐轻初谨慎发言,“别是违法的。”
  “就赌小奕是不是精怪。”顾贺州站起身说道。
  “怎么赌?”唐轻初猜不出顾贺州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说说看。”
  顾贺州回应:“先打电话让樊总把人带到私人医生那里。”
  唐轻初:“……”
  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让他们去医院。
  有毒。
  医院怎么着顾贺州了,顾贺州那么抗拒?
  是小时候屁股针留下来了阴影?
  在唐轻初抽搐的嘴角下,顾贺州清冷的把后面的话说完——
  “然后买几块成色绝佳的玉,放到小奕的身边。”
  “精怪是会吸收玉里的灵气滋养自己的。”
  “至于我们赌什么……”
  “我们,就赌在这过程中,小奕会不会变为夜明珠。”
  唐轻初想都没想的说道:“不用赌,小奕他是人,是不可能变成夜明珠的。”
  “你这个赌,没必要跟我进行。”
  太傻了,他可不想兴冲冲的给樊业韬打电话,让他把人带到私人医生,就为了一个明知结果的赌。
  樊业韬那边他也不好解释。
  要是他知道他拿小奕进行一个傻不拉叽的赌,估计能一巴掌拍死他。
  不对,用不着樊业韬拍死他,他自己拍死自己。
  这种脑残的赌,狗才会接。
  “既然唐先生那么笃定,跟我赌一下又何妨?”
  顾贺州有意无意的说:“我还没说输的一方会怎么样,唐先生是不是担心……输掉的一方是自己怎么办?”
  唐轻初最受不了激将法,这种明摆着说他不行的语句,让他格外的上头和不爽。
  “谁说怕输了?”
  “我像是个输不起的人?”
  “还不是你这赌太低龄了,我不想赌而已。”
  “可我怎么听都觉得唐先生在惧怕什么,”顾贺州摇了摇头,“不是输不起又是什么?”
  “老子没有输不起!”唐轻初揪住顾贺州胸前的衣服,“我告诉你,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你都别想我接下这个赌!”
  顾贺州眼低垂,语气带着几分蛊惑,“如果我说,我们的赌注,是唐先生死去的父母的遗物呢?”
  唐轻初大脑宕机了一瞬,“你,你说什么?”
  他呼吸急促道:“我父母的遗物?”
  “你有他们的遗物?”
  “你在哪里得到的,告诉我。”
  唐轻初情绪激动,双目睁得很大,几欲充血。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敌国的奸计葬送了性命。
  在家每天盼望着父母回家的他得知后,差点哭到崩溃。
  他恨敌国。
  他要报仇。
  但是报仇必须要接触到很高端的某些东西。
  于是,他放弃了安逸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小小年纪就进了魔鬼营,每天都活在生不如死的训练中。
  终于有一天,他强大了,亲手为自己的父母报了仇。
  了结了埋藏在心里十多年的仇。
  可,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空虚。
  他觉得,每天重复着枯燥的生活,活着真的好无趣。
  偶尔,他出门办事,路上看到甜蜜的一家三口,总会在脑袋放空的想,父母还在的话,没有进那种地方的话,他是不是也会像中间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笑着……
  顾贺州没说话,他静静的看着唐轻初的失控。
  那双丹凤眼的眼尾微微的上扬。
  “你说啊,你在哪里得到的我父母的遗物?!”
  唐轻初快疯了,他父母常年在国外,他自己都没有他父母的遗物,如今……竟然有人告诉他,他有他父母的遗物。
  “唐先生不要激动。”顾贺州眼眸的光深了深,“我怎么得到的,你无须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手里有你必须赌的筹码。”
  “你赌赢了,我完好归还你父母的遗物。”
  “我赌赢了,唐先生答应在小奕身旁说我好话就是。”
  “怎么样,很划算的赌,要不要接?”
  顾贺州没有表情,在唐轻初的眼里,像个引诱他进地狱的恶魔。
  但他可耻的对这个赌注的筹码心动了。
  无论输或是赢,他都不会有实质性的坏处。
  唐轻初强迫自己冷静,“我可以跟你赌,你得给我看看我父母的遗物,以免你是骗我故意说出来的。”
  “可以。”顾贺州拿出手机,滑动屏幕打开相册,点出一张最近的图片。
  图片被放大,入两人眼睛的,是一只款式非常老的珍珠发卡和一块破旧不堪的手表。
  “这两样东西是你父母遗失在现场的最后的东西。”
  “我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托人在国外带回来的。”
  唐轻初怔怔的看着图片里的东西,呼吸一度的要停止。
  跟他记忆中的一样。
  珍珠发卡……
  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