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羽二重鸣花,将是转机。”
  “炼狱,你确定那家伙会帮我们吗?”不死川看向死而复生的同伴,“她会背叛无惨吗?”
  “抱歉,”炼狱并未隐瞒实情,“我无法保证。”
  “连、连炼狱先生也无法保证吗?”甘露寺担忧。
  “但我能保证,鸣花不会伤害人类,也不会辅佐无惨。”炼狱直截了当,“噩梦列车中她救了我,以宇髄为主力的花街战中,她也没有参与战斗。”
  时透慢悠悠道:“也许只是因为,太弱了?”
  “鬼能够无限复生,”悲鸣屿摇头,“她不需要做太多,仅仅藏在暗处使用能力,就足够左右战局。”
  不死川沉默数秒,低声道:“属下能保证,羽二重鸣花……对人的血肉没有渴望。”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白发青年身上。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死川恼怒,“富冈义勇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安静旁听的富冈义勇开口,“只是认为你的话很奇怪。”
  没错没错。甘露寺连连点头:不死川先生之前还想杀了小祢豆子呢!
  “啊——啊!”不死川狂躁地挠头发,“可恶!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那件事了!”
  事情的原委并不复杂。
  在不死川还没加入鬼杀队,怀着灭门的仇恨单打独斗时,偶遇了实力准下弦级别的鬼;幸运的是,对方小看了当时的他,受罕见的稀血迷惑,漏出了可乘之机。
  不死川拼命杀死对方后,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被瞎溜达的鸣花捡到了。
  少年不死川毫无鬼杀队常识,本无法分辨鸣花和普通人类的区别的;倒霉的是,那只鬼嚎叫了一句‘鸣花大人救我!’——
  少女热心救助野生剑士的故事,瞬间破灭。
  “……她对我的血毫无反应,甚至亲手包扎伤口。”不死川脸色难看,“那时我不知道鬼杀队的存在,也没有日轮刀;我把他们两个挂起来,以为等到天亮就没问题。”
  这不就巧了——鸣花不怕太阳。
  满心仇恨的少年本以为能看到两堆燃烧的灰烬,没想到都特么晒到中午了,被称为‘鸣花大人’的少女还在有气无力地抽泣——没见识的乡下少年傻眼。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后悔没在当时杀了她!”不死川忿忿。
  “不死川,不要被仇恨懵逼双眼,”悲鸣屿合掌,“鸣花小姐是你的恩人。”
  不死川悲愤难纾:“老子才不想被一只鬼救!”
  呜哇!逞强的不死川先生好可爱!甘露寺捧心:明明都在为鸣花小姐说话了嘛!
  “说到救助剑士,”主公笑了,“花街战的报告中,隐的成员也曾提到‘姿容姣好的花街少女,无私帮助了年轻剑士’,想必就是鸣花小姐。”
  “属下认为,”富冈义勇沉声,“无论羽二重鸣花立场如何,都不能让她落入无惨手中。”
  时透:“把鬼……放在主宅附近?”
  “这一点请放心,”炼狱补充,“无惨与他转化的鬼之间有联系,但这种联系与距离和血液的量有关。鸣花化鬼时摄入的血量微乎其微,除非百米之内,否则无惨感受不到鸣花的存在。”
  “这么说,炼狱先生和鸣花小姐,”甘露寺不知该如何准确描述,“是、是一体的?”
  “没错!”从会议开始一直表现得很沉稳的青年话锋一转,陡然变回之前的热血笨蛋,“我和鸣花一体同心的!我们是夫妻!我愿意为她做的所有事负责!”
  不死川反击:“你是富冈那个笨蛋吗?不要随便为鬼赌上性命啊混蛋!”
  富冈:“不死川,我对笨蛋这个说法有异议。”
  “谢谢大家愿意给鸣花机会!”炼狱大声,“她是非常温柔的好女孩!今后你们会知道的!还有!将来我们的婚礼也会邀请大家参加!”
  悲鸣屿:“啊啊……真是不胜荣幸……”
  富冈:“炼狱,我对温柔这个说法有异议。”
  “真、真的吗!”甘露寺害羞地捧脸,“参加婚礼的和服要抓紧定做了呢。”
  时透皱眉思索了一下,最终选择放弃:啊。算了。就这样吧。让炼狱操心去。
  柱合会议这边达成了奇妙的共识,另一边的蝶屋也结束了身体检查。
  “为什么不愿意脱下衣服呢?”蝴蝶笑眯眯扯住鸣花的腰带,“都是女孩子,不要害羞嘛。”
  “不要!”鸣花哭喊,“绝!对!不!要!”
  这、这孩子怎么回事?看起来眉清目秀、漂漂亮亮的!怎么能说出最不讲理的老油条客人、都说不出口的下流话!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嘛,”蝴蝶忍无趣地松开手,坐下,“那就算了。”
  羽二重鸣花没有轻信敌人的缓兵之计,战战兢兢缩在角落。
  “之前不是保证了吗?”蝴蝶忍微笑,“绝对不会对鸣花小姐做过分的事。检查结束了,接下来,蝶屋的孩子会带你去暂时隔离的房间,有需要可以和她们说。”
  你还想拥有我的信任吗?鸣花小声啜泣:我告诉你!不可能了!
  炼狱有一点没说错,她不太像鬼。蝴蝶忍想笑。
  不是习惯的笑,而是看到毛毛躁躁、畏畏缩缩的新人时,无可奈何又觉得好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