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公结束后,二顺飞速锁票,唯粉精力有限,没能在锁票前用另买的号把票补齐,那个小爱豆又恰好被淘汰,粉丝直接气疯了,指责丁蕊家作为出道位爱豆粉竟然不讲信用,偷走了小爱豆的梦想。
  丁蕊家粉丝也来气了,当初是那个小爱豆跟丁蕊关系还算不错,丁蕊家联投才肯带着排名吊车尾的糊逼,如果没有联投,她们的小爱豆早淘汰了!更何况,即使丁蕊家不欠票,这个小爱豆也不能晋级,差了十几名森*晚*整*理呢,你们糊逼家粉丝不努力,倒怪联投的姐妹,不也是不知感恩?
  小爱豆的粉丝见骂不过,就去骂横插一脚的cp粉以及孟佳期唯粉,但孟佳期二公吸粉,粉丝量远超那个小爱豆,最后当然还是战败而归。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佟知隽吃瓜吃得脑袋都木了,这才反应过来,恐怕这事儿也跟奶票事件上热搜有关。
  想黑一个人,任何一点鸡毛蒜皮都是最佳的易燃物,小小的矛盾被扭来扭去,就引导到了对方想要作为话题的事件上,然后一把火烧起来,猝不及防,而易燃物已经化为灰烬,活像是这大火无缘无故烧起来似的。
  面对这种有指向性的黑,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撤热搜,然后不搭理,公关的动作还算快,没一会儿,这条热搜就凭空消失了。
  但是那个叫老金的博主十分顽固,热搜被撤,他的原文也被屏蔽,无法直接搜索,于是他气急败坏地又发了一条微博。
  @老金每天和你说说话[v]:资本善于用傲慢的姿态去怜悯别人,然后还要摆出一副我施舍你了你就要感恩戴德的模样,殊不知资本会怜悯人,也会捂别人的嘴。
  佟知隽不管他背后有谁,有什么样的弯弯绕,一听这话来劲儿了。
  任何一种善心,都不应该被好或者坏两种极端的词去包装,佟知隽问心无愧,凭什么这也要退让?
  他开着大号过去评论,短短一句话不假思索。
  @佟知隽[v]:你不先出卖了良心,谁稀罕捂你的嘴?只是怕你再呕出来的是一颗黑心,别把好人熏到。
  老金没有直接回复,而是给佟知隽发私信:有些话说开了就不合适了吧。
  佟知隽没惯着他,回复道:不好意思,我就喜欢说开了,只有说开了点明了,才能清清白白。剩下的事情等律师跟你谈吧,再见。
  这一波打得老金摸不着头脑,收钱黑人的时候,买家明明说了佟知隽会为了漂亮宝而选择不闹大,怎么会搞成这样?老金只是个闲得没事做博主的人,没有公司庇护,这种时刻,甲方也不可能跳出来自曝,所以大概率就是他独自面对巧舌如簧的律师了。
  事件扩散范围不大,剩下的事情,由法务部门处理。
  三公有两次彩排,佟知隽第二天就回了穗杉岛,晚上看第一次彩排。
  第一次彩排只看走位和调整灯光等,不带妆也不表演。
  穗杉岛的夜晚比上海暖上好几度,佟知隽坐在台下,选了内场票最中间的位子,一抬头,就能看到一群人在反复进行沟通。
  他不在岛上的这几天,唯一一件大事,就是导师合作舞台里有一首歌的版权方临时变卦,签合同前提出加价,被钟好逑妥善解决了,合同按原价签下之后,钟好逑才跟他交代这事儿。
  三公的比赛舞台一共就五个,撑不起一晚上的表演,于是一位发起人和三位导师分别带队,增添四个合作舞台,不计票,而且是导师和练习生双向选择,没有什么压力。
  这部分的录制,佟知隽不在,但是出道位选手分别进了哪个导师的组,他有看名单。
  距离三公越来越近,决赛是直播,数一数,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但是却好像只有转眼工夫。
  佟知隽靠着椅背,眼神有些迷离。
  他知道江闵秀那一组的导师合作舞台要唱《下一站天后》,忽然就想到那句歌词,“在时代的广场,谁都总会有奖,我没有歌迷有他景仰。”
  越是知道眼前这几十平米的舞台上总有一天会发生别离,也会象征着新的开始,佟知隽就忍不住感慨——
  要是所有美好都能被永久保留,那该有多好。
  第一百零二章 闪闪发光
  时间紧任务重,一彩翌日就是二彩,第二次彩排带妆,后台所有人都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佟知隽依旧没看,让钟好逑跟着执行导演盯的彩排。
  又过一个日夜更替,三公来临。
  佟知隽像二公一样搬了个椅子坐在员工通道的安全门后面,手里拿着微单拍视频。
  上次二公的reaction由剪辑帮忙剪出来发到了微博,反响还不错,佟知隽也挺喜欢这种形式,所以就继续了下去。
  一场公演会是什么样的风格什么样的气场,看灯光调度就也猜得出个大概。
  汪子齐走完流程下台,舞台上的灯光缓缓转变成了色相和明度有微微差异的黄色系,一束一束光柱交织,再散开的时候准确落在了《人生是最棒的消遣方式》的八位练习生身上。
  她们穿着橙色的打歌服,格纹的拖尾,米黄的翻领,橘色的手袖,还有脸上,也画着芬达、橙子、柠檬这一类活力满满的可爱图案。
  没有前奏,她们直接开始合唱,甜甜的声音从手麦里传来,所有观众都明了,这是全开麦的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