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云靠在一旁,抱着臂斜睨着陈采月。
  陈采月环顾四周,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金三公子被扶上床榻之后,我……我脱了衣裳,转身忽然看见一个穿着黑袍斗篷的男人出现在屋里,我吓了一跳,之后就……就……”
  “穿着黑袍的男人?”陈书礼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坏了,说不定是金城派的人。”
  陈淑云轻哼了声:“你们做这些事的时候,竟然都不知会我一声,这下可好了,让人给撞破了,我看有些人可算是白费心机了,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嫁入金城派了。”
  陈书礼愁眉不展,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
  陈采月还坐在地上,她拢着衣服,想了想说道:“哥哥,今日之事我们就当从未发生过。此事金三公子若不想让人知晓,便不会主动提起,若他提起……”
  陈书礼接着对方的话说道:“若他提起,就说他醉酒乱闯,不小心进了你的客房。到时候正好趁机让他给你个说法!”
  陈淑云看着二人,眼中满是嫌恶,语气讥诮:“你们倒是越来越像亲生兄妹了。”
  陈书礼眉毛又拧了起来:“淑云,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再说风凉话了。”
  “那你们慢慢商议对策好了,此事与我无关,我可要去休息了。”陈淑云说着扫了眼陈采月,眸中溢满鄙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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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似有呼呼的风声,鼻尖萦绕着那令人安心的熟悉的冷香。
  金忆夏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美人,只觉得身体-燥=热难受,无法自-制。
  可他如同被裹在蚕蛹之内,全身被包裹在软被之中,手脚皆被束缚,无法挣脱,只能哼哼唧唧,口中说着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话。
  美人的脸隐藏在斗篷之下,好看的唇紧抿,高挺的鼻梁上满是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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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忆夏感觉清爽许多,再次醒来,竟然发现自己在晓暮堂,正躺在金溪书房的软塌上。
  “醒了。”
  金忆夏口干舌燥,转头见金溪坐在桌案前。
  金溪坐姿笔直如青松,衣衫素雅,长袖被卷起,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毛笔,正在提笔写字。他头也未转,问道:“饿了吧?床边柜子上放了点心。”
  “哦。”金忆夏应了声,却有点犯恶心,一点也吃不下。
  他起身走到金溪旁边,问道:“二哥,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还好意思说。”金溪放下笔,剑眉蹙起,“你是不是又出去喝酒了?也不知多带几个人,若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我带了的,带了小葫芦。”金忆夏揉着酸胀昏沉的脑袋,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你这儿?”
  金溪便将昨日发生之事告诉了金忆夏。
  金忆夏瞠目结舌的看着金溪,眼底满是震惊。
  “什么,被下.药?可我为何毫无感觉?”
  “这药下的极为精准,很难察觉,第二日药效散去,也无法追溯,若不是你送来的时候……”金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画面,眸底带着几分怒气与意味不明的杀气,“好在给你解的及时,不然还不知道你能做出什么呢!”
  金忆夏对昨天的事毫无印象,只记得自己被送回了房间,后面的事全都记不得了。
  “我是被小葫芦送过来的?”
  “小葫芦?他不懂武功,也着了道,还能送你回来?是……”金溪眸光微闪,答道,“是青锋,青锋送你回来的。”
  “青锋?”金忆夏更诧异了,“他什么时候跟着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是我考虑周到啊,让青锋多关注你一些,听说你与陈家兄妹有约,我就让他暗中盯着。”金溪似是懒得解释,与金忆夏说道,“此事外人都不知,你就别多问多说了。我担心小葫芦醒了去找大哥,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今日一早就派人将他拦截了回来,他现在还在外面跪着呢。”
  “跪着作甚?”
  “说是将自家主子丢了,罪该万死,樊达劝了好一会了,还跪着不愿起。”
  金溪眼见金忆夏起身要出去,喊住他道:“此事你如何处理?”
  “二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以后出去,我一定多带几个人的。”
  金忆夏说着就出了书房。
  金溪停了笔,抬眸眼神停在虚空处,眉心蹙了蹙,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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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忆夏刚回金家,飞星门那边就送来拜帖,想要求见金忆夏。
  金忆夏头痛欲裂,只想躺下休息,便让人送去话,称昨日饮酒过度,身体不适,暂时不便见客。
  小葫芦前去打发人了,石天与阿彤则服侍在金忆夏左右。
  金忆夏吩咐石天暗中盯着点飞星门的动静,之后又让阿彤她们守在外面,说中午不用饭了,都别来打扰自己。
  天气实在太热,金忆夏睡的也不踏实。
  迷迷糊糊中,似又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被一个美人抱在怀里,穿梭于高高的屋脊之间。他能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冷香,口中胡言乱语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
  诸如“美人唇软”、“小魔头,让我亲亲,我难受……”之类的孟浪话。
  金忆夏猛然惊醒,他喘了口气,微微平复了下心情。
  好好的,他怎么会梦到小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