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儿之前祖母身体不好,孙儿忘记和您说了,眼下林晋已经在将军府谋得一门差事,能够养活自己了,按照将军府的要求,他以后是要住在府邸里的,没有秦将军的允许,是不可以随意出入将军府的。”
  老太太听见林清这么说,顿时被气的说不出话里,她伸手指着林清,拼命的想要说出声来,可惜却不能,然后人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林清见状,立即慌神儿了,赶紧让林妈去请了大夫。
  后来,经过大夫的一番诊脉,说老太太是怒火攻心,有了中风的迹象,以后不能受气。
  听见大夫这么说,林清感觉自己的脑子更加大了,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先让大夫开了药方,然后才将人给送走。
  吩咐了林妈好好照顾老太太之后,林清便去了父亲的院子。
  自那日秦子瑜带人来到林家,揭穿了继母的所作所为之后,他这父亲就好似变了个人一样,终日酗酒,这才过去没多久,昔日里那个神采奕奕的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在林清看来为了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将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值得。
  他不是没有劝过,可惜,父亲似乎并未将他的话给听进去。
  再次踏入父亲的院子里,。林清看着地上的乱糟糟的落叶,突然觉得这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明明他和阿元小的时候也是在这里长大的,母亲的印象在林清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得模糊了起来,那张脸他时常会想不起,但是他知道那双一直牵着他和阿元的手是温暖的,对着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柔的。
  所以,林清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喜欢像继母那样恶毒之人却对母亲那样善良温婉的女人连爱都没有。
  就在林清还站在院子里感慨过往的时候,面前的门“嘭”的一声被人打开了,是他那喝的醉醺醺的父亲,邋里邋遢的从屋子里踉跄着走了出来。
  可能是没想院子里居然会有人,林兴生在看见自己的大儿子时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接着朝前走去,在他即将要走出院门的时候,林清开口了。
  “父亲打算就一直这样下去?为了一个恶毒的女人抛弃这个家?”
  林兴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弹。
  “接下来的话,我只会说一遍,如果你和祖母致力与将这个家搅合乱了,我无话可说,毕竟这个家是你们一手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但是之后,我会带着阿元、阿晋离开这儿,儿子们还要搏一搏前程的,不想这辈子永远被人看不起,活着就连头都抬不起来。”
  “当然了,儿子们也不会抛弃您与祖母,会定时让人送些钱财回来的,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我们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林兴生终于开口了,可惜说的话却并不是林清想要听的。
  “是,你们是长辈,可你满京都打听,有谁家的长辈是你们这个样子的,即便是不能帮忙,也没有扯后腿的道理,祖母整日里想的都是如何祸害自己的孙儿,你身为父亲,为了一个毒妇,对自己小儿子的处境视而不见,所以,你现在和我说你们是长辈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嫌弃我们这个家还不够风雨飘摇吗?”
  林兴生没有再说话,而是离开了院子,等晚上回来的时候人依旧是喝的烂醉。
  从这时林清便明白,自己的父亲是选择了放弃他们,放弃了这个家。
  如此,林清便不打算在打理了,现在的林家完全由林清一个人挑起了大梁,所以庄子上发生的事情也只能他一个人来处理。
  那日、林晋和秦子瑜从庄子上回去之后,便看见孙大夫趴在院子里的花坛附近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神情专注,就是两人去到了他的身后,他也没能发现。
  林晋正准备打个招呼的,结果余光不小心扫到了花坛里的土上面,那一刻,林晋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要不然他怎么会看见将军府花坛里的土也变成了和自家庄子上地里的土一样的颜色。
  “林清来过了?”
  秦子瑜一语道破这其中的关键。
  “是啊,这东西就是他带来的,不过这究竟是什么?”
  身后的两人齐齐摇头。
  现在有个更严重的问题,这东西出现在了将军府的花坛里,如果不立即找到解决的法子,估计过不了多久,这将军府怕是都会变成黑色的。
  林晋很担心,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大哥要如此做。
  更让林晋没有想到的事情是“黑土地”的事情仿佛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而那些传闻里大多都是和他这个丧门星的称号有关联,甚至连宫里的贵人们惊动了。
  皇帝会知道这件事儿完全是因为那毒药正在侵蚀更多的土地,当初接手这个案件的官员在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选择了将事情上报给了他的上司,也就是皇帝。
  土地的事情不管是在哪个朝代,都是大事,况且这事儿还发生在京都的近郊,皇帝自然是不会那这事儿当儿戏,低下的那帮子大臣也因为此时吵得不可开交。
  一些人认为既然这事儿是因为林晋而起,就应该将此人投入大狱之中,或许天神就不会降罪百姓了,这番说辞自然是没有被采纳的,不仅如此,秦子瑜还将那提议之人狠狠的喷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