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这京都里谁人不知道将军府里的孙大夫那可是神医在世,我们哪里有能耐能和您做比较,眼下这案子还真得您出面帮忙呢,那地方我们来之前也去看过了,听说原本只是一分地,现在已经染成了一大片了,再这样下去,那京郊的地怕是都得完,我们只是回不去御医署,但是怎么说,还是有门手艺在身上,家里人不会因此饿死,可那些京郊的农户就不是这样了。”
  宋御医眼看场面就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跑去,立即插了一句,不得不说这话插的好,孙大夫在听了这番话之后,只是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便站起了身,“跟我来。”
  三人一听,立即整齐划一的跟了上去。
  孙大夫带着他们去了院子里的小花坛旁边,“看看吧。”
  三人虽然不明白姓孙的为什么要让他们看花坛,但是一想到自己有求与他,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去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竟让他们发现了大惊喜。
  “所以,孙神医早就在研究那黑土地的事情了?”
  三人立即反应过来了,小花坛里的土也是黑色的,但是那些黑色却比之前他们看过的地里要颜色淡很多。
  孙大夫点头:“毕竟这玩意儿如果不快点解决,还真的有可能和宋御医说的那样,百姓是无辜的,我当初学医的目的就是为了治病救人,现在做这个也能到达一样的目的,为什么不做呢。”
  孙大夫的话听的旁边的三人面上露出羞愧的神色,可惜孙大夫就好似没有看见一般,“这东西我现在也只是在实验阶段,虽然看着黑色是在减少,但是毕竟这里的黑色不算很多,效果明显了一点,就是不知道用在京郊处会不会眼下这样的效果了。”
  宋御医点了点头:“不如我们就试试吧?”
  几人沉默了,试试?说得简单,谁去?出了事儿谁承担?
  “试试就试试吧,反正事情到了现在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
  “不过,宋御医,你以后再过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提前回家换洗一下,身上一股子味道。”丢下这句话,孙大夫就转身回了屋子里。
  三人还留在小花坛附近,听了孙大夫的话,另外两人凑了过去,使劲儿的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
  宋御医自己也抬起胳膊放在了鼻子下使劲儿的闻了一下,然后一股熟悉的味道就蹿进了他的鼻子里,这股味道他相当熟悉,就是日常他泡在自家药庐里配药时沾染上的。
  可为什么他会在京郊的地边也闻到了相似的味道?
  这让他不解,却也没有时间多想。
  孙大夫将三人聚集在一起,然后在将军府的后院找了个空地,四人一起按照他的方子开始炼制解药。
  整个将军府都被浓浓的药味给笼罩着,那味道熏得府邸里其他人到处乱蹿。
  原本林晋和秦子瑜是待在书房里的,俩人一个忙着公务,一个磕磕巴巴的盯着一本农作物种植相关的书籍,结果那浓重的药味顺着窗子径直飘了进来。
  那味道即便是林晋最近这些日子和汤药经常打交道也是遭不住的,差点被熏的吐了。
  秦子瑜赶忙将窗子给关上了,可惜没什么用,那药味早就已经飘的满屋子都是了。
  “要不我们出去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吧?”
  说着,秦子瑜便打算放下手中的公务。
  林晋倒是赞同:“就去庄子上吧,刚好我有事儿要问福伯。”
  秦子瑜点头,让石头帮着收拾了公务和林晋要看的书简,三人骑着马直接离开了将军府。
  至于宋御医他们,也是没有想到炼制一个解药居然会遭受如此折磨,直到天色快要暗下去时,四个人看着一大锅粘稠的且黑乎乎的解药,面上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算是成功了吧?”
  孙大夫点头,“成了,将这些扮入那些有毒的土壤中就可以了,接下来的就只等了。”
  几人点头,“那还等什么,赶紧命人将这些东西送过去,赶紧撒上去,可不能让那黑色在蔓延了。”
  于是,一行人便跟着解药去了京郊的地边,孙大夫站在一旁,指挥着那些长工如何搅拌,然后如何均匀的将它们撒进被下了毒的地里。等事情都忙完之后,天色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四个大夫饥肠辘辘的站在地边,试图想要看清地里是否有变化,可惜天色都已经和地里的颜色融为一体了,根本就看不清,即便是有变化,眼下这个情况也很难看得清。
  “几位大人,我家将军在庄园里设了晚宴,还请几位大人移步,如果几位大人想要留在这儿观察的话,也可以留宿庄园,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能很好的照应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福伯出现在几人的身后。
  虽然众人都不想再出现什么意外,但是却也觉得福伯说的话没有错。
  “那就多些秦将军了,我等今晚怕是要在庄园里打扰一晚了。”
  随后,这几人便跟着福伯回了庄园。
  晚饭是特意为他们四个准备的,在此之前,秦子瑜与林晋早就已经吃过了,两人还是如同之前一般,一个忙公务,一个看书简,可林晋显然不能再和将军府邸里那般认真了。
  原因很简单,这个庄园虽然很大,但是眼下能用的房间却并不多,算上今晚要留宿的御医,庄园里要准备六间房才行,可他们来的突然,加之那帮御医也同样如此,大晚上的想要收拾出那么多房间显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