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敏博这个人,郭成并不算陌生,前些年的时候他也曾随着草原人侵袭过永北城,郭成知道他是额尔德木图身边得力的军师,现在更是自己弟弟断臂的罪魁祸首。
  等郭成提着长剑朝着巴敏博冲过去的时候,那人竟然是一点都不害怕,反倒是朝着他笑了起来。
  “大舅哥,这个称呼应该是对的吧?我和郭新之间可是有了数不清多少次的缠绵,就像寻常夫妻那样,您当真是想要将我杀掉,然后让郭新成为鳏夫?”
  这话听在郭成的耳朵里犹如五雷轰顶,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林晋之前和他说的“道听途说”的主人公之一就是眼前这个叫巴敏博的家伙。
  他气啊,自己的弟弟不仅成了草原人的奴隶,现在更是被一个奸诈狡猾的臭男人给玩弄,郭成恨不得一剑挥掉面前人的项上头颅,仿佛那样才能解恨。
  “大哥,杀了他,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杀了他我就可以解脱了。”
  两人身后的囚车里,不知道什么之后郭新从角落里爬了出来,用微弱的声音冲着自家大哥叫喊着。
  郭成听了弟弟的话,便举起手中的佩剑朝着巴敏博冲了过去,两人缠斗在了一起,很快,巴敏博便因为自身功夫不如郭成,落了下风。
  见状,郭成便更加卖力了,直到自己手里的佩剑眼看着就要刺穿了巴敏博的喉咙,结果旁边伸出一把弯刀挡住了佩剑继续朝前刺去。
  郭成顺着那弯刀朝着旁边看了一眼,是额尔德木图。
  “郭将军,您现在这做可就不是很合适了,毕竟这俩人之间也算是有夫妻之实了,巴敏博也算是您半个弟媳,您是不是也该照拂一下。”
  额尔德木图这大康话虽然说的有些蹩脚,但是再次成功的惹恼了郭成,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那把弯刀的主人自然也能感受到。
  额尔德木图立即也跟着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最终是将郭成手中的佩剑给打了出去,好在没有掉落。
  巴敏博终于不用立刻就去死了,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郭成,而后转身朝着郭新看了一眼,“这次就放你回去,但是迟早有一日,我会去找你的,你永远只能属于我,别的任何人都不行!”
  留下这句话之后,巴敏博便跟在了额尔德木图的身后撤退了,秦子瑜带着的军队已经朝着他们压了过来,巴曼克这次或许是真的完了,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往草原的深处讨。
  秦子瑜带着身后的一众将士就那么追在那些草原逃兵身后,有落单的几乎就是命丧黄泉。
  没人会对那些草原士兵手下留情,因为他们曾经对大康的百姓做的更加过分。
  来的时候,这些草原士兵杂七杂八的算在一起,也有快要十万人之众了,可现在那十万之众被身后的大康将士们追的四散开来,很快,走散的那些草原兵便被逐一歼灭。
  阿木古郎在这次的后撤中,因为身体过于肥胖,胯下战马在受到几次惊吓之后便倒地不起了,而没了战马的阿木古郎,很快就成了落单的那一个。
  秦子瑜命人将他给擒拿住了,这是巴曼克的将军,带回去还有很大的用处。
  那些大康的将士们跟在秦子瑜的身后一路追去了额尔德木图的营地,可此时的营地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里面根本就不见前些日子他们看见的那番繁荣的景象。
  至于那些逃跑的草原士兵,也只是从营地旁路过却并未进去。
  这个地方他们不能随意进去,谁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唱空城计。
  “来人,一把火将这里全都给我烧了。”
  对待敌人,秦子瑜向来是不会心慈手软的,既然草原人曾多次在永北城附近烧杀抢掠,那他也来烧一次对方的营地,且是没有人居住了,这并不算过分。
  营地里的房子大多都是帐篷搭建而已成的,遇火便很快燃烧了起来,一座、两座,很快眼前这个营地变成火海。
  等了一会儿,眼瞅着营地即将要烧光了,秦子瑜这才带着大军从来时的路返了回去。
  再继续追下去的意义已经不是很大了,那些人朝着草原深处跑去,万一跑去别的部落地盘上,那么他们跟过去无疑是向对方的挑衅。
  回去之后,秦子瑜便找到了林晋,和他询问郭新的情况。
  林晋叹了口气,“虽然血流的有点多,但是好在救治及时,命算是保住了,但是胳膊是彻底没了指望,说是时间有点久,接不上了。”
  秦子瑜听过后,倒也没有觉得有多大的问题,“命保住就可以了,别的不能强求那么多,这次之后,永北城已经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安宁,到时候他如果觉得生活不方便可以留在守备府里,和家人待在一起。”
  林晋没有再提郭新,“那个阿木古郎你打算如何处置?”
  秦子瑜思索了片刻之后开口道:“我会先请示陛下,等得到了他应允之后,将人交给郭成处理。”
  阿木古郎是草原的将军,可大康已经没有必要同草原交好了,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能让阿木古郎为草原人对永北城人犯下的错付出代价,既可以安抚一下饱受草原人侵袭困扰的永北城百姓的心,还能起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而需要被震的那只虎就是西凉!
  处理好永北城的一切事物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盛夏。
  俩人在离开之前,帮了郭成不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