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茜冷冷一笑,“你自己照照镜子,谁像疯婆子?我女儿季昭办婚礼,容太太,你这样过来捣乱,不合适吧?哦,我忘了,你跟容亦华离婚了,啧啧,应该称呼你为白女士吧!”
  “季茜,别说了。”
  祈颂开口打断她,用眼神警告季茜:别再激怒她了!
  季茜出了一口气,也不再纠缠,转身给女儿整理衣服。
  白娇坐在地上,周围人的议论声,还有异样的目光,都让她十分难受。
  大脑嗡嗡作响。
  ……白娇,你不要我这个女儿,现在你最重要的女儿要结婚了,她却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只能像个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苟且偷生!
  ……祈颂,季茜,季昭,一家三口踩着你的荣华富贵,踩着你的名声体面,站在了聚光灯下。
  她恍惚地扭头看向祈颂,又扭头看看季茜,季昭。
  脑海里不停回放容璟说的话。
  “你不要我这个女儿,你最重要的女儿却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们一家三口踩着你,获得了荣华富贵!”
  “季昭完全不知道你是谁!”
  “不!不要说了!”
  周围的人都奇怪地看着坐在地上,脸色惨白,自言自语的白娇。
  祈颂给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刚要上前,就见白娇突然站起来扑向季昭,抓住她的胳膊。
  “季昭,我才是你妈妈!”
  此话一出,全场都静默了。
  “我才是你妈妈,季昭,我的女儿。”
  白娇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抚摸季昭的脸。
  季昭已经被这个惊人的消息惊得呆愣在原地,甚至忘了推开白娇,站在旁边的季茜震惊了一秒,随即就愤怒地扯开白娇。
  奈何白娇似乎早有防备,在季茜冲过来之前,先一步扯住季茜的头发,“季茜,你给我听清楚了,季昭是我跟祈颂的女儿!”
  “你这个贱人,你胡说什么,阿昭是我女儿!”
  “季茜,你这个蠢货,你帮我养了二十多年女儿,季昭是我的女儿,我的亲生女儿,我只不过借了你的肚子把她生下来而已!”
  “不可能!你这个贱人!胡说八道!”
  两个女人直接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整件事发生不过十秒,祈颂在白娇说出那句话时,脸色已经黑青了。
  她大步冲向两人,“够了!给我停手!”
  奈何,两个女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季茜的礼服被撕扯开了,头发凌乱不堪,但白娇也没好到哪里,她整个人像个疯子!
  “白娇受了刺激疯了,快送她去医院!”
  祈颂赶紧跟保镖下令,跟两个保镖一起冲上去把两人分开。
  她扶起季茜,把人搂进怀里,压低声音:“冷静点!”
  “祈颂,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她一个疯子,你跟她一起疯,不丢人吗?”见季茜冷静下来,只是身体还在发抖,她赶紧看向保镖拉着的白娇,“我理解你遭逢变故,但你也不该如此中伤我,白娇!”
  然后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强行架着白娇往外走。
  “放开我!我说的都是——唔!”保镖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周围的记者冲上去想拍白娇,都被现场的工作人员拦下来了,但是经过这么大一场闹剧,谁还能记得这是一场婚礼。
  结婚的两个新人,季昭一脸惨白,新娘林欢一脸愤怒。
  原本来观礼的宾客,此时也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祈颂看着现场的混乱,知道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好,她们一家,今后就别想在这里抬起头了,大脑飞速运转,她拼命想找一个说辞解释当前局面。
  记者们见没办法拍到白娇,就转而奔向祈颂,举着话筒围住了她,“祈总,对于白女士说的事,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一个疯子的话,你们也信?”
  “请问,季昭真的是你跟白娇的女儿吗?可是从她肚子里出生的女儿会有你跟白娇的血脉?你跟白娇借腹生子吗?”
  记者犀利的最后一句问话让祈颂瞬间警惕起来,她一把抓住问话的记者,“你是哪家媒体?!”
  她气得太阳穴抱起青筋,死死瞪着记者。
  站在一边的季茜,脸色惨白如纸,虽然没说话,但看向祈颂的眼神,已经不如之前那么信任了。
  “祈颂,你想威胁我吗?我是记者,我的职责就是报道真相!”记者毫不畏惧,依旧举着话筒,问出下一个犀利的问题:“祈总,上个问题你不能回答我,那下一个问题,你总能回答我吧!你和已故的容亦华是大学就相识的好朋友,你现在跟她的前妻传出这种事,你是不是早就做了对不起你朋友的事?”
  “没有!”
  祈颂大声反驳,“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容亦华的事,她的死,我一直很痛心。我跟白娇的交情好,是因为她是亦华的妻子,她们离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白娇,为了避嫌我连她的电话都没接!”
  说着,就打开手机,直接暴露出通话记录,果然,白娇的电话,一个都没接。
  记者争相拍照。
  祈颂见状继续说:“容氏破产,白娇从一个锦衣玉食的豪门太太,变成如今的负债累累,她的精神除了问题,胡言乱语也不是不可能,各位只要设身处地地想想,难道不能理解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