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娇挽着姜容的胳膊走了进来,姑嫂俩亲密似一双姐妹。
  看的赵侧妃眼角一跳。
  谢若娇之前那么讨厌姜容,什么时候她们的感情竟然这么好了?
  看见姜容,赵侧妃率先发难,“听门房说,今日世子妃是与世子一道出去的。怎么世子砸人家的铺面,你也不拦着一点?”
  安阳长公主斜睨姜容一眼,“是啊。本宫听闻世子以前倒也没有如此纨绔,反倒是娶了她以后,闹的事端不断……”
  萧南星立即上前一步,道:
  “太妃娘娘容禀。此次世子去砸春月阁,事出有因。自从娶了世子妃以后,世子大有改变,再也不去风月之地。为了表示他与烟花之地一刀两断的决心,世子决定砸一个青楼明志!”
  “正好,这春月阁就刚好在世子经过的路边,于是世子便冲了进去……”
  谢凌熙让萧南星把一切推到他头上,随便编一个砸青楼的理由。
  萧南星编了。听起来十分离谱,但因为是谢凌熙,反而又不离谱了。
  “好啊!那种地方,熙哥儿不去了是好事!”谢老太妃大为赞赏。
  赵侧妃简直无语,“就算他不去,他也不能砸别人的铺子……”
  “赵妃说的是。但世子的想法是好的,古有削发明志,今有世子砸青楼明志……世子妃自然不能阻止世子浪子从良的决心。所以,未能阻拦……”萧南星继续说道:
  “长公主请放心,我们世子说了,砸坏的一切损失,他赔!”
  安阳长公主气的要死。就这?
  你们拿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砸了本宫的铺面,就想这么轻而易举揭过?”安阳长公主冷笑。
  谢老太妃慢悠悠道,“你要是不满意,那就随便挑一间铺面砸。记得赔就行。”
  安阳长公主:……
  这老太婆,真的难缠。
  “长公主,还有一事告知你。我们在砸青楼的时候,竟然在你青楼后院发现了一具死状凄惨的女尸。我们已经向官府报案了!”萧南星又道。
  安阳长公主愣住了,什么女尸?
  就在此时……
  门外管事来报:
  “老太妃,明心司校尉登门,说是咱们世子妃报了案,特来请世子妃去明心司一趟。”
  原告需过堂,录个口供。
  姜容起身,“祖母,孙媳先去一趟。”
  “去吧。有什么事,就与祖母说。”谢老太妃慈祥道。
  姜容点头。
  带着萧南星告退。
  谢若娇想知道这案子会怎么发展,也忙不迭与老太妃说两句话,便跟着走了。
  差不多同时,又一个婢女匆匆上前悄声禀报:
  “殿下,明心司把春月阁被查封了。”
  这是春月阁刚派人传来的消息。
  安阳长公主脸色一沉。自家摇钱树被封,她一时也顾不上找北王府的麻烦,赶紧回去找人问问情况。
  ……
  明心司,审案堂。
  校尉领着姜容一行人走了进来。
  楚诀坐在主位。
  堂下有一具放在担架里的女尸,一对中年夫妇扑在担架上哭的撕心裂肺。
  “头儿,北王世子妃请来了。”下属禀报。
  楚诀看向姜容,“你报案的女尸,已经确定身份。现在你们详细说说,当时的情景。”
  明心司的情报搜集,十分迅速。
  通过女子的容貌,确定了她的身份,寻到她的父母。
  她名张芸,父母是京中一处卖布的小商户。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温饱不愁。
  张芸不过十四,乃夫妻俩心爱的小女儿,千娇万宠长大。
  四个月前的上元节,与兄长一起看花灯走失……
  从此家里一直在找她。
  但毫无音讯。
  今日收到明心司传他们去认尸的消息,夫妻俩都哭成泪人了。
  萧南星上前一步陈述道,“我随世子砸青楼,在后院一间屋子里发现一具女尸……我们怀疑春月阁谋杀,所以特意报案!”
  “头儿,春月阁的掌柜等一干人等,全部带来了!”另有一个校尉急匆匆上前禀报。
  楚诀办案雷厉风行。
  确定女尸的身份以后,一面派人去请原告,另一边就派人把春月阁封锁,把所有人抓来审问。
  “把掌柜带上来!”
  很快,春月阁的老鸨被带上来了。
  “大人,冤枉啊!我们的铺面被砸了,他们还诬告我们!”老鸨一看见楚诀,便大声喊冤。
  萧南星道,“在你院中发现女尸,乃是事实!”
  “这是我们买回来的奴隶。按照大夏律,打杀奴隶,可是不犯法的!”老鸨立即说道。
  那张夫人本在伤心垂泪,气的冲上来就掐她脖颈,“我女儿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不是奴隶!你赔我女儿命来……”
  老鸨吓的往后躲。
  堂上值守的校尉拦住张夫人。
  楚诀看向老鸨,“张家父母并没有卖女,你从何处买的人?你们这是拐卖!”
  “大人冤枉啊,我们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拐卖,我们可不懂这些……我们只是从人牙子手中买的货。”老鸨推的一干二净,大喊道:
  “您去找王归,就是他卖的人。有什么事都是他干的,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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