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过年期间。
陆峥和苏眠回了陆家。
放寒假的陆可可把耳朵贴在苏眠的肚子上，对着肚子说：“小宝贝，我是你最美最可爱的姑姑。”
苏眠笑了起来：“你是怕他以后不认识你这个姑姑，提前跟他打个招呼？”
“对啊，我要让他明白，他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姑。”
苏眠算了一下年龄，等小家伙出生，陆可可刚好十八岁，确实是年轻的姑姑。
程薇把陆可可拉开：“你让一下，别压着你嫂子。”
被自已亲妈神力拽开的陆可可，无语的瘪瘪嘴：“你可真凶啊，就算是要有亲孙子了，也不至于对自已的亲闺女这么狠吧，我以后是不是要失宠了，你不会再爱我了对不对！”
程薇说：“你都多大了，爱什么爱。”
陆可可伸出手：“你不爱我也行，给钱吧。”
程薇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因为你对我没有爱呀，没有爱就要用钱来填补，两样总要占一样吧，难不成你想做一样都不占的老妈，一会儿天舒服了吧，凭什么。”
苏眠：“……”
听陆可可这理直气壮的语气，倒也是毫无违和感。
程薇哼的一声说：“你的钱已经够多了吧，才多大点年纪，就这么爱钱。”
“你不爱钱，那你和爸爸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程薇：“……”
苏眠低头憋笑，真是越说越有道理。
确实，如果真的不爱钱，就不会那么辛苦的赚钱了。
程薇瞪着陆可可：“你少在我还没出生的孙女面前说这些没有价值观的话，影响了胎教。”
“我就不。”陆可可又凑到苏眠跟前，手掌抚摸着苏眠的肚子，一本正经的说：“小宝贝，乖哦，姑姑现在找你奶奶要的钱，以后都分你一半，我银行卡里面那些花不完的钱以后也会带你去嗨，给你买你喜欢的玩具，吃你想吃的零食，我一定不会像那些古板的大人一样，剥夺你玩游戏的权利……”
“陆可可！”陆峥从厨房里出来，面色不悦的看着她：“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陆可可：“……”
程薇乐了，冲着陆可可说：“活该。”
然后拿着平板电脑坐到苏眠旁边。
“小眠，来，我们来选一选小家伙以后要上的学校。”
苏眠惊了一下：“还没出生就要选学校了？”
“要的。”程薇打开电脑里的图片给她看：“你看这家早教中心，是国外机构，孩子一岁半的时候就可以送进去了，能学两国语言，另外这家语言教育机构，能从一岁开始引导宝宝发音，开始接受三国语言的熏陶，还有幼儿园，兴趣班，小学，这几所好学校都可以选，你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教育理念，我们要提前做安排。”
苏眠：“……”
这么夸张？
她无奈的说：“妈，我觉得现在说这些实在是太早了。”
“就是，你这个做奶奶的，不能剥夺孩子的自由，怎么趁着人家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替他做打算，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陆可可帮腔的说。
程薇道：“这叫提前做准备，怎么能算剥夺自由。”
苏眠说：“等以后再说吧，到现在男孩女孩都不知道，就算是为了孩子好，也要看孩子的自身情况，不然怎么会知道他更适合什么样的。”
“不用等，嫂子，你看看我就知道了，我就是从小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一点自由都没有，要不是因为我是阳光开朗大女孩，没有叛逆期，不然我早就抑郁八百回了。”陆可可又按捺不住的刷存在感。
气的程薇想一脚踹过去。
“你不说话能怎么样？”
陆可可：“能憋死。”
苏眠看着她：“你没有抑郁，难道不是因为花不完钱的那张银行卡？”
陆可可呲牙一笑：“占百分之八十吧。”
苏眠：“……”
陆可可说：“不过我没有开玩笑哦，没有哪个小孩子愿意从一岁开始就被家长当个机器一样被安排的，除非……”
程薇看向她：“除非什么？”
陆可可一本正经的说：“除非你们也给他安排一张花不完的银行卡。”
苏眠：“……”
第109章 偷拍高手
程薇斥责陆可可。
“你给我一边去，叫你别给我孙女传递扭曲的价值观。”
陆可可瘪瘪嘴：“我这叫诚实，不是扭。”
“你诚实个……”
屁。
程薇硬生生卡住了这句话，她对着苏眠的肚子说：“乖啊，奶奶没有说脏话。”
“噗……”
陆可可取笑她：“妈，你怎么一把年纪了还跟装嫩似的傻傻的。”
苏眠心想，大概也只有陆可可敢这么大胆的说程薇了，反正陆峥肯定是不会这么跟程薇说话。
她想了想，对程薇说：“先缓缓再说吧，这些等宝宝出生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行，那就听你的。”
一家人吃完年夜饭。
外边开始不停地燃放烟火。
陆可可跑回房间去和同学在群里聊天，然后组队开黑打游戏，对于她来说，今天晚上的所有时间都是自由的，没有学习的压力，只有大人难得给予的最松散的时候。
陆爸爸和陆妈妈去了隔壁朋友家打麻将。
苏眠对陆峥说：“我们回房间吧。”
以为她是累了。
陆峥就带她回去休息。
可到了房间之后，苏眠直接站在那几个上了锁的置物盒面前。
手掌在上面轻轻拍了拍，笑着说：“能打开看看吗？”
原来这才是她想要回房间的目的。
陆峥不做犹豫道：“可以。”
他按下了密码锁，把盒子打开，盒子里面都塞得满满的。
苏眠首先就拿出了那副被陆峥买走的画，当初画的尺寸不大，而且画的很随意，她自已都没想过会获奖，所以很多地方处理的都不太精致并且专业。
而且时隔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有局部地方褪色变得模糊了。
陆峥把它拿出来，说：“没敢挂着，就没用画框裱起来，就这么卷着放在里面有点破坏了。”
“没事。”苏眠把画打开，自已再次看到这幅画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说：“高中生青涩的手笔，我现在看着它还感觉怪尴尬的。”
当初画的时候不觉得自已画的很幼稚，甚至还感觉自已厉害的很，能画的这么好。
实际上它很稚嫩，毕竟那时候还没有正式学过，所以画风很随性。
至少跟现在比起来，真的是差太多了，所以有点没眼看，看到它仿佛就看到了曾经的自已。
“有吗？”陆峥夸赞道：“我觉得你画的很好，反正比现在的很多高中生画的好。”
身为高中生的陆可可在房间里打了个喷嚏。
苏眠有些无奈的说：“你不是在说可可，对吧？”
陆峥轻咳一声：“她是你的高徒，画的当然不差。”
苏眠笑了起来：“没你这么会夸人的。”
她又在盒子里面翻了翻，翻出了一叠又一叠的照片。
几乎都是她穿着高中校服的样子，而且看照片是在高一，从角度上不难分辨出，这是只有偷拍才能做到的拍摄效果。
有的是她在食堂吃饭，有的是她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就连她做值日生，在操场打扫卫生的时候也有，很好奇，他是怎么在学校明目张胆使用手机的。
不过心想也知道，他学习好，各方面都很优秀，老师对他拿着手机的行为怕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跟其他同学一样有着同等的被没收的待遇。所以，他就这么无孔不入的四处偷拍她的照片，实在是让她感到很无奈。
随后，她蓦地又看到了一张照片，原本应该是一张很完整的照片，里面不止有一个人，但是被p掉了一半，最后只留下剩下的一半是她的不完整的照片。
她好奇的把照片拿到他面前，问：“这是什么？”
陆峥看了一眼，说：“你高一上学期参加学校运动会，是女子四百米接力，我拍的时候有人乱入了镜头，我把她打了马赛克，只留了你的。”
苏眠：“……”
陆峥理所当然道：“我只想拍你，所以不想在照片里看到别人的脸，只能打马赛克。”
苏眠无言以对，毕竟他说的这么头头是道，一副自已很有道理的样子，让她实在是没法反驳。
然后，她又在盒子里找出了一张照片：“那这个呢？为什么我在家里楼下小卖店买东西的照片你都有？”
而且手里还拿着卫生巾都被他拍下了！！
看到这张，陆峥冷峻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尴尬。
“这次是凑巧，那天周六，我晚上夜跑到了你家附近，没想到刚好碰见你出小区到小卖部买东西，我就随手拍下了，拍完之后才发现你手上买的东西是……那个。”
其实作为高中生的他，看到女生买卫生巾他自已也觉得挺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