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问江黎:“这位同学做完了吗?”
  江黎把试卷和答题卡递过去:“已经做完了,现在就可以交。”
  三位监考官看他的眼神顿时温和了很多,对后桌男生则没好气地说:“还不快点!”
  男生咬咬牙,把还剩两道大题没做的答题卡交了上去。
  同考场的余良盛和白敛茶不约而同担忧起来,不过一个担心江黎的成绩,一个担心阴谋败露。
  监控室。
  “的确是这位同学向前扔了一个纸团,但仅从监控无法判断两人有没有事前商量好一起作弊。”负责监控的老师无奈道。
  “好,麻烦了。”主监考官道谢后转向江黎二人说,“江黎和王书耀对吧?这样,你们分别解释一遍。”
  王书耀即后桌男生立刻争辩道:“我是被他威胁的,他说帮他作弊就请我吃饭,不帮他作弊就找人打我。他和一些校外的不良青年有关系,上次我还看见了。”
  江黎平静道:“口说无凭,证据呢?”
  王书耀轻蔑地说:“这还要证据?谁不知道你跟徐铭有乱七八糟的关系,说不定就是他的朋友……”
  “所以你根本就是胡扯的。”江黎面无表情地说,“没根没据。”
  主监考官不耐烦道:“好了!”
  他看向游刃有余的江黎,稍微缓和语气问道:“江黎同学,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确实没有作弊?”
  江黎说:“有,我的草稿。每道题的步骤和结果都清清楚楚,完全不需要作弊。”
  他说的轻描淡写,王书耀心中却惊起了惊涛骇浪。
  ——敛茶不是说他从不打草稿吗!
  怎么情报不对?
  有证据,那就很明显了。
  江黎的草稿纸上工工整整密密麻麻写满了做题步骤,还标了题目,就像是他早料到了会被污蔑一样。
  在原著中姜黎因为被囚禁,自然错过了这次招生。但后来白敛茶还是在模拟考试中污蔑原主作弊,因为原主胆小懦弱不肯解释,校方判定他有作弊行为,直接导致他没能参加高考,沦为渣攻的金丝雀玩物。
  原主的确可悲可恨,白敛茶却是纯粹的黑心眼。
  这个王书耀是白敛茶的追求者之一,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堪称深(zhi)情(zha
  g)男配的典范。
  江黎早知道白敛茶会搞事情,就尽可能把步骤在草纸上写全,无论被污蔑还是被撕答题卡都能及时补救。
  “的确,这些步骤都非常详细正确。”主监考官核对答案后说,“完全没有他人协助作弊的必要。”
  江黎微笑道:“那么老师,这里没有我的事了吧?”
  “没有了。同学你放心,学校一定给你一个公道。”监考老师同情地看着他,“这次发挥的怎么样,会影响成绩吗?”
  “不会,谢谢老师。”
  获得首肯后江黎干脆转身就走。
  无论协助作弊还是污蔑他人都属于极恶劣的行为,因此王书耀的处分无法避免。可他又拒不交代自己扔纸条的目的和对象,最终成绩作废,记了大过。
  考完试后,余良盛得知事情来龙去脉,恶狠狠一拍桌:“爽啊!”
  他愉快地说:“不愧是老江,料事如神。”
  江黎:“过奖过奖,学委也很厉害。”
  两人商业互吹一番,双方都感到被吹彩虹屁非常快乐,便把王书耀搞出的糟心事抛在脑后了。
  相对于这边的欢乐气氛,另一边的白莲花和渣攻则阴云密布。
  白敛茶听说王书耀非但没办成事,还把他自己搭进去了,顿时气恼地砸了水杯,把整间卧室搞得一片狼藉。他阴郁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没用!”
  “叮——”
  忽然徐铭的专属铃声响起,白敛茶立即恢复了温柔体贴的假面,接起电话温和地问:“铭哥,有什么事呀?”
  徐铭烦燥地说:“姜黎那里是怎么回事,我不在学校他就总遇上麻烦!”
  白敛茶神色猛的扭曲了一瞬,又紧紧攥着手机柔声说:“什么麻烦?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帮上忙。”
  “还是你靠谱,陈尚博整天就知道推辞,从来办不成事。”徐铭语气好了些,“幸亏还有你帮我的忙。”
  白敛茶依旧温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挂了电话,他脸色再次变幻莫测,恨恨地咬牙切齿。
  ——“姜黎、又是姜黎!!”
  江黎莫名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江若楠立刻关切道:“怎么啦黎黎,着凉感冒了吗?”
  “没有。”江黎匆忙撕了张纸巾擦拭,带着鼻音说,“可能是谁在念叨我吧。”
  江若楠不太相信,转身就拿了条秋裤,一定要他穿上。
  江黎:“……”
  啊啊啊我不穿!
  未满二十的家庭成员没有话语权,被当家做主的江女士强行镇压,面带羞辱地穿上了红艳艳的、可以直接穿着去跳广场舞的秋裤,并在外面掩耳盗铃地套了条长裤。
  都春天了!还要穿秋裤!江黎悲从中来,哭丧着脸查询了考试成绩。
  校排名第二,全国排名第一百零九。
  余良盛也很快打电话来询问:“老江,你考得咋样?”
  江黎回答:“还行,109,你呢?”
  余良盛兴奋道:“我497名,刚好卡在招生五百的边上了哈哈哈!”